《当候补武神拿起女主剧本了》花城蚯

8、破镜重圆之亡者归来（八）

　　“你放心，就算老子弄不死他，也能干残他。总之，不会让你出事的。”女人的承诺声传来。

　　“……谢谢。”

　　“你感动么？想一辈子和秦蓁蓁在一起么？”女人又在问。

　　“那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吧。”莫一河小声道。

　　他拿出手机，因为一整晚的奔波他的手机并没有机会充电，只有不到20%的电量了。他打开微信，打开和秦蓁蓁的聊天记录。

　　里面空荡荡的，是了在他决定和秦蓁蓁分手的那天，他删除了他们所有的聊天记录。

　　蓁蓁你还能回来么？

　　他发了这样的信息。

　　已经无人回复。

　　紧接着他如发泄般打出了下面的字：

　　我想是我错了。你总是看着我微笑，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你不开心，你怀孕的时候，我说我不要孩子，你微笑着说好。我要分手的时候，我特别希望你能拒绝我，在电话里吼我，骂我。然而你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声“好”。那一刻你知道么？明明是我提出来的，却像是你早就厌倦了我，只是顾及我的面子不好意思提分手一样。我在你生活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我喜欢你的温柔，爱极了你与世无争的样子，也恨极了你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和我一起面对挑战的女人，不是巴望着我垂怜的菟丝花。

　　现在有什么东西回来了，它用着你的样子，一遍一遍拷问我爱不爱你，我说不出来。我曾幻想你变得强势，我觉得那时候你是个适合我的妻子，现在一切都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我却开始怀念你的温柔，你的眼泪。也许归根结底，都是我不够爱你，才肆无忌惮的伤害你。

　　昨晚的雨好大……我后悔了，我不该和你说分手，我不该把秦采兮接回家里，我应该去接你……你还那么年轻……

　　如果有机会，你会回来么？看看我，骂我一顿也好。

　　“秦蓁蓁。”莫一河忽然大声道。

　　“啥事。”披着秦蓁蓁壳子的顾青流忙着织网，头也不抬。

　　“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的家庭？”

　　“……”这么细节的东西他怎么有时间去翻回忆。

　　“大概是没有的，我就讲一遍吧。”

　　“啊，行，你讲吧。”

　　莫一河似乎在整理心情，好一会儿才开口讲述：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我父亲头婚的妻子生的。他们应该是非常美好的一家，可惜父亲的妻子病死了。为了照顾我哥哥，我父亲才娶的我母亲。他们曾经商量好不要孩子。为此我父亲还做了结扎手术，可我母亲还是有了，所以我的存在是个很低概率的意外。

　　别人家的哥哥会让着弟弟。我们家正相反，如果我哥哥想要我的玩具，哪怕我再不同意，我的母亲也会亲手奉上。

　　小时候哥哥打我就像收拾一条狗，我的母亲只会对我哥哥嘘寒问暖，对于被打的哇哇直哭的我，她只会看着我心疼地叹气，连一个光明正啊的拥抱都没有。我知道我母亲是爱我的，只是父亲是这个家的主人，父亲的意志就是天，她没有能力保护我。

　　有一次哥哥把我按进浴缸里，我差点淹死。

　　母亲知道以后只会哭。甚至还替哥哥隐瞒，到最后还是家里的保姆看不下去找父亲告了哥哥的状。那个最疼我的保姆因为这件事被父亲打发走了。

　　小时候我哥告诉我我是有罪的，我是我妈偷汉子生的。

　　16岁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得到答案的我很高兴，我是我父亲的儿子，亲生的。于是我把这份鉴定当宝贝一样献给我父亲看。

　　他只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并且不在意地告诉我：在我妈生我下来的第一天，就做过亲子鉴定。我确实是他的儿子。但这真没有意义。他答应过莫一山的娘，只认莫一山这一个儿子。

　　这就是我的家庭，我是个父母双全的孤儿。我我想娶一个可以保护我的妻子，我发誓我的孩子要有一个幸福有爱的家庭。

　　我碰到了秦采兮，莫一山的死对头在他那里吃了亏，就来欺负我，秦采兮帮了我。

　　从那以后我就认定我一定要娶秦采兮。”莫一河的叙述到这里结束，他的声音闷闷的。

　　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秦采兮可能是死了——秦蓁蓁说的，另一个也可能是死了——有怪物占据了她的身体。

　　其实这些话有没有听众都没关系，在莫一河身边的人都有各自的目的，曾经种种本来也没有人关心的。

　　“大男人要什么保护？做个强者，谁都不敢来招惹你。自怨自艾，跟个女人似的，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忙着织网的人却没有关心莫一河的心情，直接来了说教。

　　“……”这突如其来的说教让莫一河无言以对。好半晌，他才干巴巴地问道：“你不是蓁蓁，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东西？蓁蓁在哪？”莫一河的问话终于让忙碌的蜘蛛停住脚。

　　“哈，原来你发现了……我是天上的星君，天喜星顾青流，掌管姻缘的，你和秦蓁蓁本来是命定的情侣，却劳燕分飞生死永隔，我不忍心看有情人难成眷属，就下凡来渡你。”顾青流脱了马甲也不装了，直接放飞自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还是死了么？就是昨晚的车祸？”

　　“是，也不是，秦采兮用诅咒娃娃害她，这是根本原因。”

　　“她已经死了，你怎么渡我？”莫一河低喃。

　　“她的灵魂流落黑市，生死簿已经没了这个人，她已难轮回，我从黑市上救她回来了，必须要你看清自己的心才好把她再交给你。倘若你不喜欢她就直说，我教训过安德烈便会带她离开。”

　　“你要带她去哪？”

　　“送回黑市吧，也许哪一天有好心人把她买走呢。我一个单身男神，带着女人的魂魄总是不方便的。”

　　“我想要她，虽然她不完美，但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

　　顾青流如释重负地笑了，他从头发里扒拉出一只小小的蜘蛛。放在包裹着莫一河的茧子上。

　　小蜘蛛懂事地往里钻，但她还是太小了，茧子虽然大但层层蛛丝非常密实。

　　“既然有缘送你一段造化罢了。”顾青流道。

　　莫一河只见一只黑色虫足突破了茧子扎了进来。

　　虫足尖端开始流出晶莹粘稠的液体。

　　“星君你在搞什么？不是杀了我和蓁蓁团聚吧！”莫一河顾不上伤感了，慌张大叫。

　　“叫什么，这是老子的珍藏，小世界带来的宝贝。可以改变人体构造的东西，益寿延年的。”另一只蜘蛛腿挠挠下巴他继续道：“不过老子现在是蜘蛛，只能把你也改造蜘蛛喽，肯定是没有老子怎么厉害的，不过呢打上一打吸血鬼是没问题的。额，以后可不能再有老婆保护你之类的娘炮念头。”

　　说话的功夫已经注满了液体，顾青流顺便把小蜘蛛也塞进去泡着。

　　再把茧子的孔洞重新封好，他环视四周，天罗地网已经布下，静待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