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候补武神拿起女主剧本了》花城蚯

21、蝴蝶

　　昨天晚上，莫一河跟着司机一起来接杨家豪，小蜘蛛一见到主人，就立马抛弃杨家豪，几下跳上莫一河肩头爬到他耳边前爪又伸又指，一副很八卦的样子。
　　莫一河似乎听懂了小蜘蛛的话，对杨家豪道：“你那个女朋友，对我和蓁蓁有恩，我认识她但并不知道她真正的样子，不过奉劝你一句，珍惜爱你的人，错过了缘分，再也求不来。”
　　他若有所指的话，更让杨家豪认定两个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用不到你管，看好你们莫家的一亩三分地，不要妄图把手伸到我们杨家。”愤怒让他忘记了涵养。
　　莫一河冷哼一声，他也是心高气高的人，对于这个傻得冒烟的便宜弟弟瞬间失去好感。
　　“是我高攀了你们杨家。告辞！”他利落地下车离去。
　　一句话怼走了莫一河，杨家豪还在生气。气陆瑶，气莫一河，气他自己。司机大约是对这个空降的老板干儿子也有想法，没有劝杨家豪，一路上沉默着开车。只是到了半路，杨家豪忽然道：“赵叔，返回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杨家豪。
　　“返回去，我不放心一个同学。”
　　黑色的奔驰原路返回，在杨家豪的指引下一路开到陆瑶家楼下。
　　杨家豪下车抬头望了望楼上亮起的灯光，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问问陆瑶是否到家。
　　司机看看表，“少爷，已经11点了，再不回去老板要担心了。”
　　杨家豪用力抹了把脸，坐回车子，“回家吧。”
　　杨家豪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他还是心软，担心陆瑶被欺负得太惨。
　　早早来了学校，却没有看到陆瑶的影子，连带那些企图教训陆瑶的同学，全部没来学校。
　　来了学校的是一群警察，他们把代班主任叫出去说了半天，又有人在陆瑶的课桌和椅子上提取指纹。
　　“这里也有鳞粉。”一个警察指着陆瑶椅子，那里还有胶水的痕迹，以及大片金色。
　　班上同学依次被带走问话。杨家豪也不例外。
　　“陆瑶发生了什么事？”杨家豪问
　　“你和陆瑶什么关系？”
　　“她是不是出事了？”杨家豪并不回答警察的问话。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们都想找到陆瑶，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才对她有帮助。”
　　“……我和陆瑶是、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晚自习。”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唐芳她们要教训她，今天她就没来上课了。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她们对她做了什么，要是我昨天晚上能送她回家就好了。”
　　“你喜欢她？”
　　“……我只是看不惯霸凌。”杨家豪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视线转向窗外。
　　“中午有人看到你和陆瑶一起出了校门。你们去干什么？”
　　“吃饭，文化馆附近新开了一家日料，我带她去尝尝。”
　　“文化馆？你们去文化馆了？”
　　“嗯，日料店没有空位，我们在外面等了会，我觉得无聊就和她一起去看展览。”
　　“她有什么异常表现？”
　　“没有就是普通的好奇？”
　　“对什么好奇？”
　　“……铁处女，我不知道，我以为她会对珠宝、铠甲感兴趣，但是她站在铁处女前，还摸了摸上面的尖刺。”
　　“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给她讲了一些游戏。暗黑破坏神的，里面有个女伯爵。”
　　“我知道我知道。她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她不玩游戏，表情跟听天书一样。”
　　“然后呢？”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去吃饭了。”
　　“那家日料？人均消费2000以上，不便宜啊。”
　　“还行，吃得起。”
　　“吃饭的时候她有说什么？”
　　“就是吃饭，她很喜欢金枪鱼刺身。”
　　“吃完饭你们做了什么？”
　　“玩蜘蛛，我干哥哥养的借我玩一天。”
　　“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么？”
　　“……她喜欢玩蜘蛛，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杨家豪故意隐去了莫一河和陆瑶的渊源。这对陆瑶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警察再次拿出一张素描画像，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看脸型和眉眼分明就是陆瑶。
　　“应该是陆瑶，带着口罩，不能百分百确定。”杨家豪留了几分余地道。
　　“陆瑶有没有和你提过罗暖阳这个名字？或者H先生。”
　　“没有。”杨家豪摇头。
　　警察又拿出一张中年男子的照片：“这个人你见过么？”
　　“没见过。”杨家豪茫然盯着照片上的人。似乎想到什么，他的眼神变得阴翳：“他就是罗暖阳？他和陆瑶什么关系？他把陆瑶怎么了？”
　　“确切的说是陆瑶把他怎么了。”
　　“陆瑶把他怎么了？”杨家豪再次陷入茫然。
　　“三天，陆瑶重回学校的第一天晚上，她去了午夜迷城KTV，一把火烧了罗暖阳的脑袋。第二天上午，她在西郊仓库，砸烂了罗暖阳的小弟弟，第三天午夜，罗暖阳死在文化馆的铁处女里。你的这位女同学可是相当彪悍。”
　　“不可能，你们一定弄错了，陆瑶回来那天晚上，她和我一起回了我家！”
　　“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单纯的睡觉。”
　　“有证据么？”
　　“我们小区我家客厅都有监控，可以给你们看。还有我家司机，我们一起坐车离开的学校！”
　　“陆瑶什么时候离开的？”
　　“……和我一起离开的。”杨家豪陷入回忆一般眨了眨眼睛。
　　“有同学说第二天早上陆瑶是独自去的学校。”
　　“她怕有谣言，就和我在上学路上分开了。”
　　“好的，一会儿我去你家调监控。就调取她去你家的和从你家出来的。”
　　杨家豪拧紧双手，家里根本没有陆瑶离开的监控，他早就看过。那个晚上陆瑶确实是在他睡着以后用无法想象的方法离开了。
　　警方对杨家豪的问话到此为止。
　　陆瑶依然下落不明，就像没人知道那个晚上陆瑶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离开了位于19楼的杨家一样。
　　陆瑶失踪了，警察一连守了三天，都没有发现陆瑶回家。她也没有去学校。
　　没有购票记录，所有人都疑惑陆瑶去哪的时候，与陆瑶一起没来学校的还有那些经常欺负陆瑶的人。
　　唐芳是最早回来上学的，几天没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神情憔悴，上厕所都不敢关门。
　　杨家豪一反常态地揪起唐芳的领子逼问她陆瑶在哪。唐芳却哭着说不知道，那天晚上她们追着陆瑶去了公墓，不仅跟丢了人还被困了整整一晚上，都是在家休养了几天才能上学。甚至有胆小的同学现在还在做心理治疗。
　　直到于晓馨的口供给警方的调查带来新的进展。他们在罗暖阳家的地下室里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经过dna检测确认这具死了半个月以上的女尸正是他们要找的陆瑶。诡异的是法医提取指纹证明女尸的指纹和陆瑶课桌、KTV洋酒瓶子、以及铁处女上提取到的指纹属于同一个人。
　　杀害罗暖阳的凶手早在半个月前就死掉了！案件进入了死胡同的同时另一组证据被纳入警方的办案方向：蝴蝶。
　　警察在铁处女的内部尖刺、陆瑶的家里、学校的座位上以及罗暖阳的病房里都发现了同一种蝴蝶鳞粉。
　　据在医院保护罗暖阳的安保人员说，他们并没有看到带走罗暖阳的人，只是病房里曾经飞进来一只金色的蝴蝶。
　　现场的警员也说过，在文化馆提取证物的时候有蝴蝶在眼前飞过。
　　那么蝴蝶又是谁？陆瑶死后，来上学的人是鬼么？
　　所有人想破脑袋的时候，有个人坐在19楼的窗口喝闷酒。这段时间这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杨家豪也断断续续知道了全部真相，那个女孩在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他以前总是不承认，不承认自己喜欢那个女孩。明明在意，却装作漠不关心，明明关注，却装作无视，人活着的时候，他不曾珍惜，人没了，空有思念却已经无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