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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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水镇的大家忽然被朋友圈里的一段视频转疯了，名字叫做功夫巨星当街肢体绞.缠怒不可饿，原因竟是……
地点是一家没有名字的小饭馆，天色昏暗画面有点糊，莫名有点鬼气森森，大家心里有点慌，就被嘹亮的卧槽吓得一抖，不等他们骂人，后面出现的精彩打斗，让他们跟着卧槽起来。
【视频里是真打吗，这也太牛了吧，靠，我除了卧槽，别的啥也说不出来了！】
【勾魂手是这么用的嘛，三班老师当场气活。】
【这两位大师不考虑进娱乐圈，拯救下内娱吗，不过他们在抢什么？猪蹄？？？这个猪蹄是有多好吃啊。】
【重金求猪蹄，家人们这店在哪？】
【我知道，上次有个客人被馋得过于狰狞，吓得店主都报警了hhh】
【我也知道！在丽水巷口，卖的东西确实好吃！昨晚上做梦把老婆给啃了。】
【你老婆怎么没打死你哦，再见了家人们，我今天就要去猪蹄的海洋里远航、】
……
黎书薇早上起来，按昨天的量买了猪蹄，当时她还在犹豫，那个大胃王学生这两天应当不会来，买这么多，她担心卖不掉，后来想想卖不掉，就先冻在冰箱里，自己慢慢吃也行。
她提着猪蹄，从后门回家，卤猪蹄的汤可以重复利用，只要早晚各烧开一次做成活卤就行，而且越老的卤汤滋味越美，等猪蹄卤好后开门，她当即被外面黑压压的人震住了。
怎么回事，昨天店里来的人还没几个，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人？而且大半都很阴间？大家不觉奇怪吗，这是丽水乡的本地特色？
她还在思索原因，站在最前的年轻人就喊，“老板，小声告诉我，你做的猪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比如吃了后可以成为武林高手。”
黎书薇：“？”
年轻人旁边的食客又说：“或者你的猪蹄可以助涨内力，青春永驻？”
黎书薇：“？？”
这时候有人听不下去了：“要不你们听听自己在说啥？”
黎书薇松了口气，还是有正常的人，她都以为自己睡觉的时候，世界冒出来一种未知病毒，把所有人都给毒傻了。
接着那反驳的人义正言辞道：“猪蹄怎么可能增长内力了，应当问老板来这买猪蹄的，是不是都是武林高手。”
黎书薇：“？？？”
果然还是毒傻了吧！
她噎到，不想再听他们胡言乱语，冷淡开口：“猪蹄吃不吃？”
店前面的人异口同声喊：“吃——”
他们来这里不就是想知道引得高手打架的猪蹄有多美味吗，虽然这应当是店家自己搞的营销手段，猪蹄估计没那么好吃，就和那些网红店一个套路，但网红店都有人去，这里自然也会有人来，因为实在好奇嘛，反正花不了几个钱。
要是味道不咋地，下次不来就是。
这样想的他们接下来就惊呆了，目瞪口呆地望着手中的猪蹄，红亮的皮肉被咬下一角，露出里面白嫩细腻的胶质层，颜色对比强烈，滋味更是好得不行，软糯筋道，且鲜香肥美又不油腻。
卤得实在入味！
大家原本抱着及格就行心态来的，期望不高，结果入口的东西不是五十分，而是满分一百，这样的惊喜冲击更强，把他们炸得头晕脑胀，脑子都不灵活了，但吃猪蹄还是知道的。
“再来一份。”
“我要三份！”
“五块，我要带走，给我妈吃吃。”
“哟兄弟，挺孝顺的，那就不和你抢了。”
“谢谢，谢谢，其实我是想带回去让我妈试着复制下，真的是太好吃了。”
“靠，大意了！不行，我收回我刚才的话，除非……妈同意再多我一个孩子。”
黎书薇转开头，这些话都是能随意说出口的？她不太懂现在的人类。
猪蹄她是按照昨天的量买的，根本没想到今天有这么多人，一下就给卖光啰，没吃到的食客哼哼唧唧赖着不走，就是吃的也舔着嘴巴还想再吃，她想了想自己刚搬过来着急用钱，“下午一点再开一锅。”
“好耶！我要请我室友来吃。”
“哇，你室友真幸运，我就没你这样好的室友。”
“那是当然，等他吃完回去，这么美味的东西，他肯定不好意思不帮我写论文。”
“……你室友有你，真是他的福气，嗯，我也要带领导过来吃，他以后肯定不会再叫我加班！”
黎书薇听着食客闲聊，脱下身上的围裙，去菜市场进猪蹄，回来下车时就见店外坐着两个老人，衣着朴实，但人很精神。
两个老人先是好好打量她，那个留着齐耳短发的老太太和蔼开口，“你外婆是美爱吧。”
黎书薇停下脚步：“是奶奶。”
短发老太太哎呀一声：“我就知道是美爱的孙女。”
另外的老爷子就说：“谁看不出来啊，咱们这就她家的姑娘最水灵。”
短发老太太眼中遮不住喜爱：“真好，长得真好，我都多久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大姑娘，电视上那些明星可比不了。”
老爷子嫌弃：“行啰，瞧你絮叨的，说重点，莫耽误人家娃娃时间。”
老太太回神，介绍起自己：“我叫王善花，和你奶从小住对门，一晃四十多年过去，她……”
老太一顿，面上露出悲意：“不说她啰，娃娃有事就来找我，咱就住这巷子七十八号，你可不知道我和你奶有多好哩，她孙女就和我孙女一样，没差，没差啊。”
老爷子反驳：“咋啦，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他看向黎书薇：“别听她的，你想来就来，我们人老了闲着，都在家。”
黎书薇被两双慈爱眼睛盯着，只觉得浑身僵硬，她鲜少遇到这样的好意，也不知道说什么：“我……”
王老太直接一挥手：“就这么说定了。”
老爷子则把一直提着的袋子放在餐桌上：“这是我们自己种着玩的黄瓜，不是啥稀罕物，你收着，自家的东西吃着干净。”
塑料袋很大，差不多有人小臂那么长，两袋装得鼓鼓囊囊，里面的黄瓜肯定不少，黎书薇回过神，就要拒绝，可不等她开口，王善花老两口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黎书薇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概是没有长辈的缘故，唯一会关怀她的老师更讲究尊重那一套，而且老师也相信她的能力，不会护得这么霸道，黎书薇还是头次收到长辈不容拒绝的善意。
她解开袋子，里面的黄瓜立刻挤出来。
老人种出来的黄瓜很好，颜色青翠欲滴，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但拿起来就能发现它很硬实，分量也重，这就是非常新鲜的黄瓜，搞不好刚从枝头摘下来，个头倒不是她想的大黄瓜，而是手掌长的小黄瓜。
黎书薇见黄瓜的颜色绿的同时，又有点发黑，依着她的经验这样的黄瓜口感最好，拿起一根凑近，就能嗅到淡淡的黄瓜味。
自家种出来的黄瓜，确实比买来的更好，香味更足。
这么好的黄瓜，作为配料着实有些可惜，不如腌个酸黄瓜，等做出来以后就给王婆婆送两大瓶去，就作为黄瓜的谢礼，不过要先把猪蹄做了。
下午她一开门，外面已经排起长队，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明明打扮得文质彬彬，却叫人看了心里一突，这个阴间画风，该不会是赵怀真学校的老师吧。
对方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自在地推推眼镜，“店家你好。”
黎书薇两辈子，还是头次有人这样喊自己，文绉绉的：“吃什么？”
中年男人，也就是李老师再度推眼镜：“我不……来个猪蹄。”
他倒要看看叫金岳光鬼迷心窍的猪蹄有多好吃。
李老师自动自发坐在桌前，好奇打量四周，等黎书薇把勺子放进卤水里一搅，香气瞬间蒸腾，他就不再东看西看，仿佛被磁铁吸引的铁块一样，当即看向装卤料的大铁桶。
味道的确是诱人。
鬼的五感更为敏锐，活人难以捕捉的香味，到了他们这就是惊涛骇浪，最细微的变化，最细小的转动，都能捕捉得清清楚楚，比如这猪蹄，他就能嗅出香叶芬芳中混着花椒的麻意，小茴香特殊香味里融入丁香的甘苦，就令这猪蹄香得丰富，多彩。
难怪金岳光把持不住。
不，说到底是老金道行不够，他就不会被这香气迷惑。
李老师昨日回到宿舍，还为金岳光自甘堕落而痛心，但想的最多还是老金咬着猪蹄回头，嘴巴不停咀嚼的样子。
肥嫩红艳的猪蹄大片大片被撕开，消失在对方口中，金岳光吃的是嘴唇油亮，嘴角挂着的卤汁欲滴不滴，令李老师牵挂不已，眼见就要落下，金岳光舌头一卷，那滴卤汁就被对方吃下腹去。
那时候李老师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打坐时总是想到这幕。
他忍不住去想那滴卤汁，猜它吃入嘴中的滋味，那猪蹄的胶质多么软糯，他真的是太好奇了，为何金岳光这样的老鬼也会沉迷，所以今早他出现在饭馆前。
我就看看，想弄清楚金岳光堕落的缘由，不吃。
他这样告诉自己，才来到小饭馆，接着……猪蹄就摆上桌了。
李老师犹豫，可不破戒又如何给老金以身作则，告诉对方区区阳食算得了什么，他豁然开朗，夹起猪蹄就吃，看他把这猪蹄砸老金脸上。
这一吃啊——
嗨，真是好吃，吃得鬼停不下来。
什么以身作则，心性坚定不被诱惑，不可能再吃，不知道，没说过，别问他，以后有空的时候，可以约着老金一起来吃美味。
李老师走的时候，锅里正好剩下最后一只猪蹄，就买下想带回学校，一个打了鼻环的人挡住路，“我女人想吃，你这个给我。”
李老师没搭理，准备从边上绕开，没想到鼻环男居然动手，李老师生硬侧身，右手抓住鼻环男的手顺势一甩，就是利落漂亮的过肩摔。
“哇！！！”
围观人的视线盯着痛苦哼哼的鼻环男一会，又看向应当是文气的李老师，最后落在黎书薇身上。
她刚觉不好，就听到那群人大声嚷嚷起来：“老板！还说你这没有武林高手！”
黎书薇眼神死，算了，他们高兴怎样就怎样，她就是个卖猪蹄的，哪里懂猪蹄和武林高手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打了胜仗的李老师刚走到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教导主任在骂人。
“不像话！叫学生不要吃阳食，跟要他们再死一次一样！我能害他们吗，能吗，都是门口那家饭馆闹得，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少壮吃阳食，老大无伤悲，鬼都没了，我看这群学生怎么后悔！”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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