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暖色殇如血》千毓嘉

6、彼此、我拿什么来爱你

　　第六章：彼此、我拿什么来爱你

　　可是到底怎样才能学会爱、你明明知道我连自己都不爱
　　被蓝染抱在怀里我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有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怪不得当初那女孩会对他如此肝脑涂地。
　　那天晚上我再也没有拒绝他，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允许他进入了我的精神世界，我希望他可以帮我捅破那层薄膜，然而似乎他也做不到。虚圈亘古不变的月色洒进窗户印在床上，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哀伤，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自己一直爱着一个人都无法发现，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嘉。”蓝染轻轻唤我，“你觉得幸福么。”
　　“什么是幸福？”我抬头问他，什么是幸福、我曾渴望的幸福早已死在了那条长长的街道，早已死在了汽车发动的噪声中，现在我问你什么是幸福
　　“和我在一起。”蓝染把这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咬得很重，我猜测他的心思一定很矛盾吧，那时我在想，蓝染会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理想呢，也许会吧，但我绝不会允许的。“觉得幸福吗？”
　　“我不懂什么所谓的幸福，我的生命拒绝幸福。”我喃喃自语，恍然之间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又想到了幼年时的事了，我真是没用啊“我只是愿意和你在一起而已。”就像我默认他对日番谷冬狮郎那番话一样，我默认了他对我的爱，也默认了我对他一直深藏心中的爱恋。
　　蓝染的笑其实永远只有一种，只是不同的人看有着不同的感受，只听见他在我耳际轻轻地说：“呐。嘉，谢谢你呢。”
　　为什么要谢我呢，蓝染你真的不觉得我自己很没用么，连自己是个女人都需要别人来提醒，连自己一直都爱着一个人却无从知晓，一百年了啊.....我伏在蓝染的胸膛上，顷刻间就泣不成声了，傻子才悲伤，可不会悲伤的人才是傻子。
　　蓝染轻轻抚摸着我银白的发丝，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暖暖的，我知道我又无法厌恶这层暖色了“可是嘉，我该用什么来爱你呢。”彼此都不了解呢，不是么
　　早上起床时才发现蓝染已经不在了，我发现我舍不得蓝染离开我了，他的怀抱真的好让人迷恋，他的浅笑如同一杯毒药，让我沦陷无从自拔，我真的好想会心地笑一会，可是我不能，那样代价太大了。
　　蓝染暂且没有处置诺伊特拉，因为有一件更令他生气的事发生了。
　　是东仙告诉我的，第六十刃葛力姆乔私自带着五名从属官进攻现世，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我明白蓝染需要等待那个橙发少年的成长，正如乌尔奇奥拉所言。然而葛力姆乔的行为当然不能算做“叛逆”，因为他不是孩子，做错事是无法得到原谅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去争取。
　　“打算怎么惩罚他呢，蓝染队长？”银是这样问蓝染的，他一向是一个取乐于别人的家伙，连朽木白哉那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也被他折腾得眉头紧皱。
　　“你们怎么看呢？”蓝染反问我和银“对于这件事。”
　　“你觉得他错了吗？蓝染君。”问这话时我忽然想到了组织，如果我背叛了组织，他们会原谅我么
　　“啊啦啦、气氛不对了啊。”银戏谑地笑着“算了，这事就交给东仙去做吧，反正他看葛力姆乔也早不顺眼了不是么。”
　　“还真是会察言观色呢。”我和蓝染异口同声地说出这话来，蓝染的嘴角又挂上了我熟悉的微笑，我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来回应他，对不起啊，蓝染君。
　　银看着我们的动作笑得更深了“啊啦啦、人家不要当电灯泡，人家要去做事情，蓝染队长给我找点事做嘛。”
　　“去帮萨尔阿波罗做实验吧。”大概是受银的形象，我多多少少有了些许腹黑，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小嘉好腹黑....”银边说边退了出去，反正真正给他找事情他也不会去做，虚夜宫静灵庭谁不知道他市丸银有多清闲，闲到可以半夜跑去朽木府邸偷柿子
　　“蓝染君，如果是我的话，你会怎样惩罚我呢。”我若有若无地抛给蓝染一个问题，然而就在蓝染低头要吻上我的时候，我猛地推开他，对不起啊，不能
　　“为什么？”他问我“你讨厌这样做吗？”

　　不是啊，真的不是，不是讨厌，而是不能，不能微笑，不能让自己是唇瓣沾染别人的气息，否则那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我明白了。”蓝染最终只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淡淡的吻，我什么都想接受，可我什么都接受不了，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如那位神所说是陨落的天使，还是本身就是恶魔

　　只有恶魔才不懂得怎样去回报别人的爱，可是我连恶魔都不如，因为我连自己都不曾爱过

　　呐、蓝染君，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回报你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