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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经过假期这几天的休养,我再次站在了工作岗位的第一线。我特心疼我的假期,居然在和病魔的斗争中度过了。工作从来都是不长眼的,你无论遇上什么样的事,有着什么样的心情都必须拿它当爷爷一样伺候着。活着,就必须工作,活着就必须装孙子。大家按着各自的轨迹生活,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二爷在家的时候偶尔会八卦地问我,为什么最近都没有男人打电话来,我说生活就像超级女生,能胜出的都是纯爷们,这样还需要男人来充实自己的生活吗。她一点都不同意我的看法,认为从生理上讲我是分泌雌性激素女人,必须和分泌雄性激素的男人一起才能产生另外的新产物。
      我说:“你是指孩子?”
      她狠巴巴的给了我一拳:“你丫就不能纯洁点?是爱情。人家说谈恋爱的女人最美丽,你在光棍下去你就成黄花菜了。”
      我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要不你帮我把张扬拿下?”
      她相当的开心:“我等着句话等了好久了,只要你一句话,咱一定把他当牲口给你牵回来。”
      我说:“你绑得来他的人,能绑得来他的心吗,不过也不怨你,他就没心。”
      她说:“这我就得替他说句公道话,张扬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男人。我在你们俩中间也就只能起起催化剂的作用,你们的事儿还真就得自己发展,都不是痛快人,我们说多了只能起反作用。”
      我说:“别说得那么老严肃的,喜欢虽说是喜欢,但我不一定非跟他在一块儿,套用一句特恶俗的话,我喜欢他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过得好就成。我这人没什么大志气,有饭吃,有地方住,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了。能和他在一块儿算是锦上添花,在不了一块就该干嘛干嘛。”
      “你已经伟大的不像正常人了。”
      “师太我信缘。”
      “希望你以后能找个对你好的秃驴,一辈子就听您一个人念经。”
      “谢施主。”
      晚上闲来无事,我翻开手边的杂志,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标题:“本月星座运势”我大叫:“二爷,我给你念你这个月的星座运势。”
      原来在宿舍的时候我们都会聚集在一起做手机上的或者杂志上的测试,这个习惯被我保留至今。
      我说:“金牛座在本月的总体运势比较喜人,工作上得到上司认可,和同事关系融洽。学业上一如既往的刻苦,能够得到以外的奖赏。爱情上单身同志们要注意了,可能会遭遇告白,也许那个她或他就是命中的另一半呢,打起精神,春光明媚的一个月。”
      我拿眼斜她:“桃花二儿。”
      “怎么听着跟打扑克一个样儿,别这么没文化,你懂不懂,人现在都不叫二儿了,统一叫做2.0,亏您还是在IT行业摸爬滚打的呢。”
      我靠,居然奚落起我来了。
      “别光说我的,念念你们处女的。”
      “您说全了不行么?是处女座,这么听着多别扭。”
      她对我的装纯怒目而视:“别扭个屁,就像你不是似的。”一句话噎个我半死。
      我面对她的职责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恨恨地说:“粗俗的女人。”
      说她粗俗,她的粗俗也是我调教出来的.遥想当年,我雄姿英发那会儿,惊喜地发现区区一个宿舍的小集体就反映出了中国教育制度的缺陷,尤其是在性教育方面,个别同志对这方面一无所知。我心想这哪行,咱们女性必须得有基本常识,我这不是叫人学坏,不了解性知识又何谈保护自己呢?
      我骨子里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权主义者,所以我就肩负起了对她们性启蒙的工作,在熄灯之后偶尔为她们全面地解答这方面的问题。刚开始她们都挺磨不开的,甭管真的假的,一个个都性无知,好奇吧但又不好意思说。我开导她们说你们就当我在开“半边天讲座”,就跟百家讲坛一个性质的,看人家纪哥,易哥讲的多好。
      后来她们渐渐习惯了,也就越发的口无遮拦了,我有时特别感慨地发现孩儿们已经青出于蓝了,我这前浪早已经死在沙滩上。
      二爷说:“赶紧念念你的。”我用标准的普通话一级甲等水平念到:“本月处女座的你是较为坎坷的,但不要灰心,完美主义的处女座会受得云开见月明。工作上是处女座最大的阻碍,诸多因素导致自己丧失动力。学习上相对平稳,爱情上面处女座的你要留意身边的人,也许爱情就在不经意间出现。”
      我大手一扬哭道:“你看看,我这命咋这么苦呢!早知道不看了,不看就不烦了。”
      她用手拍拍我的小脸:“小朋友,不要闹啊,姐姐跟你说,这人的桃花运,跟生理周期一样,都一阵一阵的。”
      我说:“去去去,就不待见你们这样的变相刺激我。”
      她叹气看着我:“谁刺激你,是你自己不争气,就跟那个眼前吊了根胡萝卜的驴一个样,你除了张扬还能看见谁呀?”
      我说:“我看了,真没人。”
      “瞎扯,当年那学长你见了一次面就给拒了!”
      “那也不怨我,我那会儿少不更事,见了一面就要骑自行车带我去操场看星星看月亮的,还说什么想我来着,正常女的也得让她吓跑了不是。再说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市侩,还有一口南方口音。”
      “口音这算什么问题,人家工作也有了,人也不错,让你说的怎么这么一无是处。”
      “姐姐,我真不夸张,大黑天我都能看见他脑袋跟一个冬瓜一样,你叫我如何容忍呀。”
      “你什么时候能够现实点儿呀妹妹,我都快让你急死了。”
      “这话我还想说呢,姐姐,我好歹喜欢的是个眼前的。你呢,在大不列颠的那位比我不靠谱多了。”
      “你不提我都要忘了这么个人了。”
      “胡说,你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你了。”一提起小白她的眼神就像我在张扬面前提她初恋一样一样的。
      她叹了口气:“小二百五,装会儿傻能死呀?”
      我看她被我弄得有点失落,我赶紧表衷心,主动说今天做大餐给她吃。她被我得主动吓倒,说忘了看看白天的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儿出来的,看着我那没心没肺的无害样子一甩手道:“罢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孙鹏说张扬最近有工夫就跟一女的凑乎。”
      我说:“你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他那个初恋,我人生最大的情敌。”
      “靠,就把他甩了的那个,那小子又想自残了是吧,要这样我帮忙了断了他,省得他自己费劲了。他当初跟那女的怎么回事儿呀?”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我知道张扬挺在乎她的,到现在也没放下。”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呢。”
      “可不,要不他那种一看就招风的男同志怎么会直到现在独身呢。”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拿下他?”
      “你应该这样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拿不下他?’”
      “哦~还是您严谨。”
      “你说到妹妹我的痛处了。”
      “你也没跟张扬挑明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成?”
      “这种事儿还用说的那么明白么?我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是过来人,知道有时候放不下的不是某个人,而是那段岁月而已。”
      二爷思考了一下:“有时候你不说,他便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很正常,永远不会把你放在男女层面上考虑。其实你是害怕吧?”
      “你还是真了解我,万一话说出来,可就是收不回去了。我可以没有他这样的男朋友,但我真的不愿意失去他这样的哥们,我受不了,能在他身边就很好,安静的看着他幸福我就很满意。”
      “你丫就傻吧。”
      我对她露出一个290的笑:“你别光说我,你自己还一堆风流债呢。”
      “你说孙鹏?”
      “啊,你对他有心思吗?”
      “没有,他是挺好的朋友。当我男朋友,首先他身高就不够。”
      “这些个事儿。”
      “他最好别跟说过这方面的事儿,要不朋友都没得做。”
      “有这么严重吗?”
      “恩,之前的花花草草就是例子。”
      “他跟他们不一样呀,他跟咱们交情多深。”
      “就因为这样,更做不成朋友,懂吗?除了小白,我不会再喜欢别人。”
      “你太绝对了,人一辈子还长着呢。”
      “有的时候,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听着特别心疼,又是一只傻傻的飞蛾,只知道扑火。
      “我给你做饭去。”我一个箭步就奔了厨房,为了让我亲爱的二爷高兴,我决定拿出自己的招牌菜:蛋炒饭。嘿嘿,其实我真的不会做饭,也就这个勉勉强强能拿得出手。二爷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
      我说:“乖,一会儿就好,你自己先玩会儿。”
      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围着我打转,我说你看会儿电视行吗,我这多大压力呀。她转身进屋了,我还感叹我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好使了,看来有饭能使鬼推磨呀。谁知道人家姐姐转身把数码相机掏出来了,说是要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据她描述说我做饭就跟铁树开花一个水平线的,百年难得一见。
      我暴怒:“给我收起来,要不我废了你的奥林巴斯。”
      “你要是敢动它我就把你之前一些列不正经视频传优酷去,让你当第二个芙蓉姐姐。”妈的,这网络发达的时代毁了良家妇女呀,我还是很忌惮的,再说今天本来就是我先得罪她的,我一边做饭一边跟自己说:“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她没文化,黄果树和花果山都不分。”
      我的蛋炒饭技术是我敬爱的母亲亲自传授的,材料简单,做法也不复杂,我妈当时教的时候就说会了这个至少在外边饿不死了。她对她女儿从来就这么点要求,能吃得饱,睡得香不做危害社会的的事情,健康快乐就算是好样的。
      在我像完成一件艺术品一样完成我的大作的时候,就听二爷狂呼:
      “这就你说的大餐呀...”
      我对她的不满语气无视“啊,纯天然,无污染。”
      我又补了句:“好吃着呢,你看看这卖相,多好。别跟我说你指望从我手底下给你做出来满汉全席。再说吃饭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你看看,平时你不在我根本就不开火,食之无味呀。”
      “恩,估计还弃之可惜,我就一鸡肋。”
      我难得嘴甜:“哪能呀,我最爱你,之前咱不说好去加拿大领证的么,总不能因为一顿饭就黄了吧?”
      “你这样的祸害,人家使馆绝对拒签,好好在中国为人民服务吧。”说完舀了一大勺我做的炒饭,“味还行。”
      我一大勺一挥,边吃边说到:“必须的,你伯母的真传。”
      吃完饭,那家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回学校,丫那点儿小心眼谁不知道呀,不就是不乐意刷碗么。我不入地狱谁他妈入呀,我刷,可我系上围裙时,总是能想到我刚刚搬家的时候张扬帮我刷碗的样子,他的话也总在我耳边绕来绕去:“唉,没你这样刷碗的,泡沫没冲干净,你爱吃洗洁精呀?”我默念:你没想他,你没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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