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冲击与面部特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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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克亚罗和提查诺已经找到了极佳的潜伏点，正观察着布加拉提一行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收到了老板亲自下的命令,奉命去解决「背叛者」。当然、他们立即进行了行动。不过令他们意外的是，找到「背叛者」们会如此轻易。
他们就在圣马可广场附近...在开阔的场地、慢悠悠地用餐。仿佛他们不是走上了背叛的道路、而是出来聚会的。
更令人可气的是、他们来到餐厅的方式是「步行」，而不是就近选择靠着河岸用餐。这让史克亚罗感到自己在被愚弄。就仿佛是特意要远离水源、远离他的「冲击」一般。
“冷静，史克亚罗。”提查诺轻轻抚摸他的肩膀、“陆地上也有许多「水源」....更别说、他们的「餐点」马上就要上桌了。到时候，就如计划一般「攻击」就行。当然、最好先是纳兰迦。”毕竟、最可能探查到他们本体的家伙、还是优先处决的好。
他们看着服务生将餐点逐个送上餐桌。当然、他们在意的并不是菜式。而是「饮品」、最好是面积更广的「汤」。
红酒是优先上桌的、不过没有任何人喝哪怕一口。过了许久，还是纳兰迦先有了动作。史克亚罗随即将「冲击」移动到酒杯里、正打算攻击。不过提查诺将手拦在了他的胸前、让他错过了时机。
“稍等，史克亚罗。有什么不对劲...!让「冲击」离开那里！”
“你干什么...提查诺？刚刚那不是绝佳的机会吗！”
虽然史克亚罗并不清楚他的同伴用意为何、他还是先将「冲击」移动到了下水道里。
提查诺指了指布加拉提，“看，他们的视线都在纳兰迦身上。就像在...等待你的「冲击」一样。而且,他们似乎一直在有意避开「水」...然后，最初作出行动的，正是我们所期望的。你不觉得这很像诱饵吗？”
“提查诺...我得提醒你，他们没理由知道我们的存在。”他看纳兰迦已经将杯子放回了桌面上，他啧了一声。“...只好再等下一回了。”
“这不一定，我们并不清楚那个新人的能力。而且你不是自己也说、他们像是特意挑选了远离河流的位置吗？而且，汤...他们根本没点汤。”
“那只是他们走运罢了，提查诺。”“他顿了顿，”你太多疑了，你是不是过于敏感了些？大概是昨夜睡眠不怎么好吧？”
史克亚罗说完，服务生刚好将一盘蔬菜汤端了上来。不过那是端给阿帕基的。
“看，我说了吧。不过，他们的运气也到头了。提查诺。”史克亚罗笑了，“虽然和最初的计划有些不同、不过阿帕基也不错。果然想要收拾掉他们五个人、还是需要你的协助。就用你的「面部特写」、将他们一网打尽吧...”
提查诺看到「冲击」已经现身在了那盘汤里，他还是对此感到不安。幸运的是，「老板的女儿」，那个女孩只能是她...她从那个乌龟的替身里突然冒了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她夺走了，只剩阿帕基坐在原位享受「最后的午餐」——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冲击」在他手中的汤匙里。
一切都相当顺利、「冲击」一跃而起、咬下了阿帕基的舌尖。史克亚罗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并朝着提查诺摆手。
“是...看来是我多疑了。但，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提查诺低声地说。
“那是当然。”阿帕基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冲击」咬破了喉咙。阿帕基指着水杯、试图让同伴们远离「冲击」。不过，这一切都是无用功、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特意没留下致命伤、提查诺。不过...等阿帕基能再次开口、那就是我们胜利的时候了。”史克亚罗说着、靠在了提查诺背后。他将手勾过提查诺的脖颈、“对我们自信一些提查诺....只要我们一起、就能「无敌」...就如作战一样。”
“啊，史克亚罗。就利用阿帕基吧。”提查诺嘴上说着，还是没放弃地、死死盯着阿帕基他们。阿帕基的同伴很快发觉了他的异常...那个「新人」蹲在了阿帕基的身边。很快、阿帕基又坐了起来。
“啧...比想象中还要快能够说话了啊。是「治疗」的能力么...那可比纳兰迦还要棘手多了。下一个应该先解决他。”史克亚罗这样分析道。
提查诺皱了皱眉。他一直觉得，他们能表现得对「危险」有预感、是因为那个新加入的小鬼。但是，一人只能拥有一种替身....如果是拥有「治疗」的能力的话。这个猜测就不成立了。
“是，如果是「治疗」的能力、那当然得优先处决...史克亚罗，我的「面部特写」确实安在了阿帕基的舌头上。现在就引诱他们去「水源」附近吧。”
“对...我已经在这么做了。”随即、他们看到阿帕基指向室内，具体来说是卫生间。他的伙伴听信了、并走进了餐厅里。史克亚罗几乎是敲定了胜利。
可这不对劲...他们甚至没有对阿帕基矛盾的话做出怀疑。—— 正当提查诺这么想的时候，他感到一阵疼痛、一道拉链在他身上浮现了出来。
刚刚还在胜利喜悦当中的史克亚罗脸色瞬间变得恐怖了起来。
“提查诺——！”他大喊、差点手脚变得慌乱。他试图将提查诺分裂的身体再次拼起来，不过他怎么做提查诺还是会从他手中滑落。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面部特写」被发现了？！
他往下看去，那些人都从从店内走了出来。他们都在四处张望。——纳兰迦在用替身探查！
阿帕基？阿帕基的下巴、连同舌头上的「面部特写」一起被不见了！只剩下了...紫色的截面和金色的链牙。
——是布加拉提干的吗？！
不过阿帕基根本无法传达正确的 「信息」才对，究竟是怎么...！
“果然是这样、他们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我们的作战计划....史克亚罗、你得赶紧离开。纳兰迦...纳兰迦他一定探测到了我们的呼吸。我们的呼吸...就在现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得冷静下来...放下我...赶紧离开...”
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究竟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替身能力」的？——史克亚罗找不到答案、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当然会离开。不过我也会带你离开...!”他将提查诺抱了起来、提查诺的上半身从他的臂弯滑落了下来。不过、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
“史克亚罗！你的呼吸——想想看，这里有多少人...!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从一般市民当中分辨得出你！但是我...!”
史克亚罗随手捋走了一件外套、盖在了提查诺的身上。“闭嘴，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唔——！”提查诺在痛苦之中忍不住发出了声——他的血喷溅了出来，史克亚罗按上的外套根本遮不住那流淌的血液。
“提查诺——！”他感到手脚发麻、头脑发热、难以...呼吸。
\"在十点钟方向、米斯达！那个方向的「呼吸」再次「大乱」了！——我无比确定！”他们听见纳兰迦这么大喊。
“就算不用你说我也看到了！那两个人长得也太显眼啦。”米斯达这样回应、随之就是枪声响起...
从攻击开始到现在、花了多久呢？一切似乎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史克亚罗可能永远无法理解、他最珍视的人究竟为什么会四分五裂地躺在自己怀里。他们究竟为什么会一同倒在血泊之中。
他只感到了疼痛、大脑一片空白。
—前些时候，乌龟内。
既然已经确定打败老板的方法在罗马，那问题就是怎么前往了。
布加拉提刚提出先水路再转飞机的战略。福葛就将少女提醒的话语转述给了他：追来的替身有能够在水中瞬移的、还有能够追上飞机的。
“...”布加拉提一阵哑然。
他们决定先继续看后面的「故事」。毕竟老板并没有预料到他们会背叛，追兵找到他们之前还是有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足够他们去提前了解「敌人」的能力和作战计划。
「替身」战斗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情报」战。如果能知己知彼、就能够占很大的优势。
当然，既然是「情报」，让少女叙说也是可以的。不过还是比不过亲眼去看。
于是米斯达现在正站在外围看他的同伴围着屏幕不断说话。
之前倒是大家围坐在船上、虽然离屏幕比较远...倒也还好。现在大家都围着桌面上的那个「设备」。实在是——太挤了。
福葛看着屏幕里、没有自己的那一群人、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越来越焦躁，“...这些谈话的内容如果并不重要，直接跳到「敌人」替身出现的时候怎样？”
“确实只是普通的聊天...但也不长...比较重要的信息是「敌人」的攻击似乎发生在午时。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未来」已经变化了、说不定攻击也会提前。至于地点、我不太能看出来。”乔鲁诺这么分析。
“有足够时间了解情报这点是可以确定的。”布加拉提补充。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稍等、这家伙——”米斯达指着屏幕里溅到红酒的男人、那家伙竟然将纳兰迦的衣领“是敌人吧！”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阿帕基、纳兰迦、米斯达一同围殴这个男人。
“...”
“呃，这些东西。在另外的世界真的有许多人爱看吗...？”米斯达默默地吐槽起来。哇，不会像...阿帕基给乔鲁诺「倒茶」之类的也...那玩意能上电视吗？他这么想着，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少女，那明亮地眼睛正望着这边。
虽然他清楚她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总觉得...如果能听懂了的话，会疯狂点头啊。嘛，他倒是对自己会是个人气角色这点非常地自信啦。真好奇会有什么样的称赞呢。
围殴结束。屏幕上是乔鲁诺的特写、他并没有动口。不过「设备」还在放出声音。然后是布加拉提「死亡」场景的闪现。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那么，乔鲁诺。分享一下「你」在想些什么吧。”阿帕基冷声地。
“「我」察觉到了布加拉提的异常。”乔鲁诺看了一眼站在声旁的、心脏仍在跳动的布加拉提。“毕竟在这之前、布加拉提的心脏确实停止过。”
布加拉提没有说话。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一切没有发生。”福葛平静地。
“这不是废话吗。”米斯达砸吧嘴，“比起这个、乔鲁诺。这里面特莉休在说什么？”
“大体来说...是告诉了我们关于老板的家乡...撒丁岛的事。我们按照原本的进程，应该是去了撒丁岛。”
“那「未来」也好猜测。大概是我的「忧郁蓝调」、成功「回放」到了老板的样貌。”阿帕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在「盗用」未来的我们好不容易争夺的「情报」咯...?”米斯达这么嘀咕、发现所有人在望着他。他耸了耸肩，“嘛，我想「我们」肯定不会在意的。这反而对我们的「现在」有好处啦。”
“那是当然...等等，「敌人」出现了。”福葛这么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屏幕上。
屏幕里的纳兰迦在四处寻找消失的汤匙。
“噗呵——纳兰迦。他搞什么啊！这不很明显是替身攻击吗！”米斯达不禁发出了笑声、乌龟外的纳兰迦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嘿，趁人不在说人坏话是不好的！”
米斯达捂住了嘴、仍在窃笑。
“确实是在水中移动的替身...”布加拉提看到汤水里的「鲨鱼」，这样做出定论。“不过居然连这样的「食物」也能作为移动的「媒介」...多少能理解为何是在用餐是受到攻击了。不过没有在运河中受到攻击也是相当的幸运...”
纳兰迦在外面听着不禁皱起了眉头，是自己受到了攻击喽？...好好奇啊！不过，他得遵循命令才行。但是...好好奇啊！
如果纳兰迦在场，看到屏幕里的米斯达看着地上的汤水而感到迷惑。他毫无疑问会回敬米斯达一个响亮的笑声。
“喂——纳兰迦的舌头被咬走了啊！”纳兰迦听到福葛的叫喊。
哈！我的舌头？！
“他是不是不能呼吸了...!乔鲁诺，你怎么不赶紧治疗？”明明米斯达刚刚还在笑话纳兰迦的反应迟钝，不过等到看到纳兰迦真地陷入了危险当中。他就显然地慌张了起来。
同样每个人心中都是不同程度的忐忑。明明屏幕里的事并非真实的，但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正在发生。
“制造出舌头的零件需要时间，在那之前他会窒息。米斯达，稍微冷静。「我」当然是有策略的。”
只见屏幕里乔鲁诺拿起了一支笔、就将它插在了纳兰迦喉咙里。纳兰迦再次恢复了呼吸。
“配合「黄金体验」的能力、补充「零件」还有「血液」就行了。纳兰迦会没事的。”
“佩服...能在那样的情境下、如此快地想出应对措施。虽然我之前是亲眼见识过一次…不过我想，我必须得向你再次表示敬意。”福葛真诚地做出了评价。
他多少能感受到，如果他们的经历是一个「故事」的话。乔鲁诺·乔巴纳，主角的位置赐予他肯定是当之无愧的。
他又看了一眼布加拉提、不过，万事都没有百分百确定的答案对吗？
而外面的纳兰迦气的咬牙，他这个当事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也太奇怪了！（稍等、纳兰迦你好像还没经历过，所以不能算是「当事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冲击与面部特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