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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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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手向胤禵辞别,远远就见春梅向我招手:“格格,格格,奴婢在这儿呢?”我一听是春梅的空谷传声,连忙也挥手示意:“春梅你在那儿等着,我来找你。”春梅果然一直在等我,我谅她也不敢不等我。
“格格,您总算出来了。奴婢一直在等您呢?格格下一个就是你了。”春梅见了我是又埋怨又欣喜,都搞不清是干嘛来着。之说什么下一个是我?我在御花园转了一大圈现在才轮到我,看来选修的秀女还真不少。这丫头的老实劲,我喜欢。很少见到这么忠实的奴婢了。
我想了会儿,这时前面的那个人走掉了,前面审查的那个公公问起我来了,这位公公也是年迈了额头上有几条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籍贯、旗籍?家庭情况?年龄?”据我所知,这是初阅,共有三次阅试。初次“引阅”之后,屡屡“复看”,有“记名”的,这是被选中留牌子的;有“上记名”的,这是皇帝亲自选中留牌子的。最后,还要经过“留宫住宿”进行考察,在留宫住宿的秀女中选定数人,其余的都撂牌子。
我按耿薏妤的情况回复字字清脆、圆润:“小女子耿。薏妤,家中独女。父亲管领耿金德,满洲镶黄旗人。今年15。”反正过几天就十五了我现在就说是十五也没错。那老公公记下了我的资料,然后对我说:“好,退下吧。在家中等消息。”
“是,公公。”
说罢,我跨步而去。春梅赶忙叫来骡车送我回去驿馆。
驿馆:“格格,小心着凉都十一月的天气了。回来正不巧外面刚下起了纷飞大雪,骡车回驿馆的时候天已黑是一片黑幕,那片片雪花从空中洒下,一袭寒潮从地底袭来。身子感到一股寒气漫上从四肢透过流至上身,好刺骨的冷,手都冻凉了。春梅体贴入微的将怀里捧着的正红色绸缎面料内夹棉花的长度至膝盖的镜花披风给我披上再系上丝质缎带。我感到好多了,暖和了些不似刚才那么寒冷了。
披风软绵绵的,轻轻的给我带来一些温暖,春梅说这是她给我新做的。我心里同时也感到好温暖哦,春梅就像我在清朝的家人般比我那个素未见面的父母对我还要好。其实我穿越过来后,还没见过耿氏夫妇,在耿家当了几日大小姐后就奔紫禁城来选秀了。
一进房门我就找了个座位歇了下来,一手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一边吩咐春梅:“春梅,你给我拿点吃得来。我一日都没吃东西了,快我饿了!”春梅急应“好,好”,她自己都还没来得及休息休息又该忙活起来了。真是天生劳碌命啊!我要是哪天发了一定让她也当当小姐。
“格格,想什么这么出神?您不是饿了吗?这有点心您先将着点,我待会儿去让小二弄几个好菜。格格您这一天是去哪儿溜达了?您不知道春梅好担心格格就怕格格走丢了。格格您要是走丢了,奴婢怎么跟夫人老爷交代呢?”春梅老忙病犯了,叽里呱啦一大堆又来了,一张小嘴一口气能说好多呢。她就不嫌累吗?
我懒得听她念叨先来块黄绿色的糕点尝尝味道还不错嘛,我嚼了嚼不忘抹抹嘴口里囫囵吞枣的叨叨:“真好吃。春梅给我说说,这些点心叫什么啊?我好叫人给我做啊。”我手乱挥,盯着春梅问。
春梅停止了念叨一本正经回答我起来:“回格格,您手里拿的那个是核桃酥,旁边那个是酥皮。这里还有很多好吃的有猪油松子枣泥麻饼、杏仁酥、哈喱酥、耳朵饼、袜底酥、玉带酥、交切片……这里还有时令茶食糕点,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点心,格格夏季的那个冰雪酥也很好吃……”她一边说我一边跟着点头听得很投入,谁知说着说着这好端端的春梅竟哭泣了起来。
“格格,这一选秀结果还不知道怎么的。格格以后春梅可能不能在陪在格格身边了,格格现在您要吃什么春梅都给你做。格格,奴婢虽是丫鬟但春梅也是随格格一同长大的,以后……”春梅身体抽泣,哭着哭着越哭越难过话也越说越多,噢,我的天哪。
我放下手中的核桃酥,用关切的目光对春梅说:“好了,好了,春梅别哭了。没事你哭什么啊?真是的。”原来春梅跟耿薏妤的感情这么好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主仆情深,真让人感动。连我都“情不自禁之霎时冲动”渐渐落泪下来。外面的雪花也下的大起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