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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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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电影？”
屏幕上的巨幅标题滴着血，秦语是不知道宋之亦还有爱看恐怖片的爱好。
“刑侦片儿，我听说结局可悲情了。就这刚开始气氛挺唬人的，不知道以为恐怖片呢。”宋之亦回答。
刑侦？秦语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哪有人第一次约会看这个的？你很喜欢刑侦类型的东西吗？”
“啊？你不喜欢吗？”黑暗里，宋之亦隔着爆米花和饮料，轻轻拉着秦语胳膊肘的衣服布料，“我是确实很喜欢这些，小说和影视剧我都看。”
“没有，我都可以。”
宋之亦贴着秦语的耳朵：“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就是成为那些警察一样的人，做很多好事，救很多人，被人记住。”
“很中二吧？但我还是很希望去做。”黑暗里，宋之亦看见秦语右耳黑色闪着光的耳钉，秦语看见宋之亦长长的睫毛下闪着光的眼睛。
秦语一瞬间恍了神，怎么就这么巧呢？但他还是伸手揽住宋之亦：“没有，有梦想就去做，我支持你。“
电影里，一个杀人狂设计杀害十多个人，警察寻遍蛛丝马迹，甚至付出了一个人的性命，最终终于把杀人狂逼到无路可退，可那人却纵身一跃下二十八楼。
影院里响起无数声哽咽，在血色的屏幕光亮下，秦语看见宋之亦也在哭。至于他自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若有所思。算计好了时间，电影马上结束的前两分钟，秦语突然流下无法抑制住一样的眼泪。
影厅灯亮起，宋之亦看向秦语，发现对方双眼通红，满脸是泪。
“怎么了啊这，刚才我都没注意到。”宋之亦匆忙拿出包里的纸巾递给秦语。
秦语声音颤抖：“没什么，有点没控制住。”
宋之亦安慰着他，心里默默给秦语加了分。宋霖峰一直跟他说，容易共情的人情商高，人错不了。虽然宋之亦觉得这么看人很离谱，但是他对这样的人到底也是有好感。
“我没什么事儿了，哪有那么脆弱啊。”秦语还是摆出一直以来的笑容，牵起宋之亦刚刚沾上他眼泪的手。
“那接下来去哪儿？”
“有个很好玩的地方，我觉得你会很喜欢。”秦语神神秘秘的。
“哪里啊？”
“到了就知道了。”
“冰场？”
眼前很熟悉，白色的冰面，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叠起来。
“怎么样，我猜你会喜欢滑冰。”秦语带着宋之亦去前台拿了护具和冰刀鞋。
“我很喜欢这里，很多年没来了。”宋之亦说，“过去都是和我爸妈一起来。”
秦语一愣，想要岔开话题：“啊，之亦你不戴上护具吗？”
“不用...我妈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了，这个事情我觉得这个也该告诉你。我爸过去跟我说找对象不要找单亲家庭，但是我后来也变成这样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
沉默。
秦语没说话。他怎么会不知道？来找宋之亦之前，来到这个学校之前他就已经找到了宋之亦的资料。他以为这是个禁忌的话题，所以从没想要问过宋之亦的家人，但今天宋之亦却自己说了出来，还是以这种令人心疼的口吻。
虽然他也不知道宋之亦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要引秦语心疼。
“在想什么呢？我喜欢的是你，仅此而已。”秦语拉着宋之亦的手，扶着冰场围栏踏上冰面。
宋之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弯着眼笑的开心。
”上次来这儿是小学时候的事儿了，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也请不起教练，我就自己学着滑，反正怎么也是比不上人家专业的。我滑冰的时候我妈总会在前面带着我滑，怕我早早就下去，没滑一会儿就走浪费钱。后来她手术之后，再陪我来就只是在场外坐着了。“两人一开始也只是绕着外栏慢慢滑，边滑边聊天。
“阿姨是...”
“癌症。她离开之后，我爸就忙着工作很少再回家。他不想回来，我知道的。”
宋之亦的表情看着很轻松，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在乎。他的确也不在乎了。因为习惯了。习惯其实是个可怕的东西，很多时候你习惯了痛苦，就会把它当作病态的平常，而不想去改变这个习惯。
还是第一次听他讲这些话，秦语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的宋之亦过得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好。
“没关系，以后有我了。”秦语踩了几下冰面，拉着宋之亦加速。速度上来之后，他松开宋之亦的手，不过离得宋之亦很近，也是不至于绊倒的安全距离。
等从冰场出来之后，差不多就到了饭点。秦语很早就找好了地方，是附近新开的一家猫咖，里面还有吃饭的地方，他花了很多时间才订到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宋之亦看着满店的猫，就差眼睛里蹦出红心。
“猜的。”秦语眨眨眼。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落地窗旁的位置，从窗户可以看见天已经暗下来，整条商业街的霓虹灯闪烁着，恍如白昼。人群熙攘，都是安和宁静的温馨模样，倒也没人会想这宁和下藏着怎么样的风波汹涌。秦语只是看着，也就只是看着。
“这里真的很好看啊，在沈阳待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有哪家餐厅有这么好的视角看窗外。”宋之亦只感觉到了很幸福很幸福，他支着下巴，看一眼窗外的洪流，看一眼眼前的人，莫名觉得一眼万年。
“你去年发的朋友圈，有提过一嘴喜欢这种地方，那我不得必须找到一个这样的地方吗？一会儿吃完就可以去撸猫了。\"
\"这细节你都记着啊？\"宋之亦有点惭愧，\"我从来都很难记得这种细节，别人跟我认识几天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我连认识十多年的朋友的生日都能忘...\"
“以后有我记得就行，你可以安心做个废物，”秦语开着玩笑。
秦语点的菜陆陆续续上齐了，宋之亦又发现了不对劲：“你到底做了什么工作？全是我喜欢吃的，没这么巧合的事儿吧？”
男孩狡猾地抬了抬下巴：“这就是秘密了。”
这顿饭吃得很久，秦语边吃边找着话题，手下也总是不停，帮宋之亦把牛排切成小块送到对方手边，细心得很。
“高二你为什么突然转学啊？”宋之亦突然问。
秦语愣住，考虑着该怎么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