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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想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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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三青没法跟着进入机关墙内,脱离到了外殿。
“殿下?殿下……”
寻找了一番也没见到言熙鹤,刚准备飞下一个房檐,便一下子收了内力,匐身在长廊廊顶上,脚下的人,正是同小和尚一同回来的七烟……
魏三青远远的跟着,几人沿着长廊一直走到了尽头,这里假山林立,像一座迷宫,迷宫尽头便是被假山遮挡住的木门口。推开门便是一股血腥味儿,几人系上了面罩,没入门内。
魏三青不敢贸然,几经思考,于是闭了口鼻,一口气冲了进去......
言熙鹤见云臻樾同那人一同被绑在木架上,除了禅师,其余人都离开了。禅师恭恭敬敬地等着七烟,却不料被言熙鹤放晕。言熙鹤不知道七烟会从哪里来,于是放下二人,将禅师绑了上去,带着二人躲在了角落,给二人喂了一颗药。
“阿樾!阿樾!”唤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言熙鹤欲再叫,突然听到了天坛上魏三青的声音….
言熙鹤飞身上了天坛便见到打成一团的两人,随即旋开玄铁扇,扇子飞出,七烟正要刺向魏三青,忽的感受到飞来的扇子,来不及收剑抵挡,只好旋身躲开,可还是慢了,手臂一下便被划破。眼见言熙鹤也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放出暗器,便逃走了。
魏三青出剑挡下了暗器,护在了言熙鹤身前。
“殿下,你没事儿吧!怪三青鲁莽,被他们发现了.....”
“先起来吧,阿樾还没清醒,先将他们带出去。”
“是!”
洞里,七烟几人通过了毒瘴层便摘了面罩,刚推开机关墙便听见了身后的响动。
魏三青狠狠憋了一口气,心跳都快被憋得停止了,见终于有了光亮,于是一个健步,飞出了瘴气,刚准备大口呼吸便砰地一声被撞的两眼冒星,以为撞到了墙,但痛觉好似没有如期而至,俯身一看,同样是被撞得两眼直白的七烟,而七烟却是刚转身便被人撞倒在地,魏三青几乎是趴在了七烟身上,两个小和尚见状立马伸手去抓魏三青,魏三青看着身下压着的七烟,触电一般弹了起来,旋身而起,踢开了欲来擒他的手,小和尚被惯性带到了墙上,撞晕过去,七烟这才反应过来,拔出了剑刺向魏三青,魏三青心中大叫不好,直直向门内退去,刚好被言熙鹤赶来,挡了下来。
“这下可好,办砸了事儿,还又被殿下救了一次.....”
云臻樾被带回到了医馆,大夫施了针才苏醒过来。
“殿下…..”云臻樾一睁眼便看到了身旁的言熙鹤,好像做梦一般。
“阿樾,别说话,好好休息,咱们晚上还得回大都。”
“殿下……”云臻樾又绵绵的叫了一声。
“没事儿,只要你没事儿就好。”言熙鹤摸了摸云臻樾的头,又顺势移到了他额头前,才安心的收回了手。
感受到了言熙鹤暖和的手背,这才环顾四周,发现已在医馆,愧疚油然而生,难为的往被子里缩一缩。
见他往被子里躲,不由的心下一软:“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七烟会在那里。害你遇险,我....”
见人开始揽责,云臻樾一下子露出头来,抓着言熙鹤的衣摆:“殿下,这次本就怪我,若不是我心急中了那和尚的道儿,咱们就能抓到线索了....”
言熙鹤抓着云臻樾抓着自己的手轻轻的一捏,又将他放回被窝里:“阿樾,本不该带你冒险,可怕你在宫里也不安全,本以为这次出来少则半月,却又想时时见你,怪我私心,杂念太多,当断不断,便受了其所乱....”
云臻樾没想他会这么说,羞红爬上了耳尖,慢慢的变成了通红,又怕被人发现,扯着被子蒙住了脑袋,嘟嚷着有些困了,大夫说施针后人会有些嗜睡,便当他真的困了,替他掖好了被子,轻轻的出了门。但他不知道,云臻樾满脑子都被“想见你”几个字绕着,像长了脚一样,在脑子里翻山越岭,根本睡不着。
“殿下,已经派人去庙里搜人了,除了七烟跑了,其余的都押在了大司理院的地牢里…..殿下,我…..”魏三青欲言又止,还是想殿下责罚一下他。
可言熙鹤似乎心事重重,见他支支吾吾,便又回想了一会儿他刚才说的话:“七烟再熟悉不过你的招式,没受伤就好,今晚我得回一趟大都,这边就交给你了。”
“是。”
“寺庙里对七烟最献媚的就是那禅师,一会儿好好审审。”
“是。”
地牢里,言熙鹤带着魏三青亲自去提审了禅师,交代清楚后,魏三青便开始审人。
“说说看,你们想干什么?”
“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和尚,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别人不清楚,你是什么人我可很清楚。”魏三青严声历喝到。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啊!”
“是直接说,还是打到你找牙齿然后再说?”
禅师早年便经受过牢狱之苦,此刻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酷刑加身的痛楚:“求大人绕我一命!”说完拼命的磕头。
见他突然开窍一般,便示意司房开始记录:“说说看吧,你知道的全部。”
“原本,这是一座无名寺,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朝廷大臣,说是来洗脱冤孽,可是那几年从来没人见过这个大臣,几年后大臣走了,原本预备晋升住持的大师突然还俗,接着越来越多人开始还俗,寺里人越来越少,没几个月便人去楼空,可突然有一年,当年的大臣以还愿的名义翻修了这里,还提名天灯寺,名气一出,这两年来烧香拜佛的人便越来越多。我是被住持来寺里的路上救下的,从此便跟着住持,其实住持只是挂着虚名,真正的掌事还是七烟,七烟要我们定期向他提供一些圣水,可哪有这么多男子的血来进贡啊,住持不愿伤害无辜,有时还自己...自己献血.....”禅师越说越哽咽,最后哭晕过去了。
“皇叔在寺里待了几年,定是信着了神鬼之论,不如将计就计,炸一下他的狐狸尾巴!”
“那圣水之事要不要查一下?”
“查!”
“抓来的人如何处置?”
“该放的都放了,但得派人盯着,七烟绝对不会留把柄活在世上。也好,给他们点机会,鱼得见饵才会上钩。”
“三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