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这是可以问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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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好利索了吗就在那走？”
“你不懂，我就喜欢这种微微撕裂的痛感，很刺激不是吗？”林月月一边回着柳一一的话一边在床和窗子之间来回踱步。
她慢慢悠悠地走着，还不时往周围打量。
突然，她被桌子上柳一一记的医学笔记吸引了目光，站在一旁专心地看了起来。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柳一一疑惑道，她说着还走到了门口，趴在门上去听外面的声音。
林月月则继续认真地看着桌子上的笔记，漫不经心地敷衍着，“没有啊，哪有什么声音？”
“绝对有，我不会听错的。赌上局里听力最好的人的尊严，不会错。”柳一一自己小声说着，她也没有理会林月月的敷衍，把耳朵贴在了门上，眯着眼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别看了！快过来！”柳一一也不知到底探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一面小声咆哮，一面向床边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吐槽，“这太有钱了也不好，铺那么厚的地毯，别说是人来了，就是鬼来了都听不着！”
林月月被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正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就看到林月月边指着门外边冲自己对着口型，“你妈妈来了！快上来躺好！”
她掀起了被子，示意林月月赶紧过来。林月月也被她焦急的情绪感染了，急忙就往那边走。
不过她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不对啊，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的事，怎么也被她搞得一副那么心虚的样子。
这时恰好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落在了柳一一的心上，她更着急了，一个劲地拿眼神催促林月月。
“你在家没少干坏事吧？”林月月说着却朝反方向走去，“又不是瘫痪在床，下来走两步多正常的事啊。我去开门，你就顺手把被子叠了吧，小保姆。”
门开了，门外的蒋芝兰正牵着小孙女准备往里走，她抬头看见了林月月，马上就松开了牵着孙女的手，走上来关切道，“怎么是你来开门？不在床上躺着。我要是知道是你来，我哪里用得着你来给我开这个门！”
她话里带着愠怒，却又心疼地想要上来搀住自己的女儿。
林月月又没有什么大病，哪里还用人搀着。她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就一把握住了蒋芝兰伸过来的手，“我没事，在床上躺太久了骨头都快生锈了。多走走才能更快恢复健康嘛，妈，您不用担心！”
蒋芝兰被她这一声“妈”叫得身心舒畅，也忘了刚刚的生气与担忧。她慈爱地抚着林月月的手，满脸笑意地向她介绍，“这是欣然，”她又看着赵欣然旁边的女人，“这是欣然的妈妈，你二嫂。”
林月月乖巧地问好，“二嫂好！”
她又微微地弯了点身子，“欣然好啊！”
一旁的二嫂看着林月月弯腰去跟自己的女儿说话，赶忙道，“你这腰上还有伤呢！欣然不是一直想看弟弟吗？快跟弟弟玩去！”
“我和欣然一起去看弟弟！”蒋芝兰牵着孙女的手就走了。
现在只余下林月月和她新认识的二嫂相顾无言，但是她看着对方有些忸怩的神态，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是有话要对她说的。
她们来到了沙发上坐下，“小月，这话本来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跟你讲的，但是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你二哥那个人，他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是个很害羞的人。大哥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就是心里想着你，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可不要嫌我多事啊！”
“二嫂说的哪里话！什么时候家人之间都不是以血缘来论绝对亲疏的，我从前被人买回家，他们只是当时没有孩子寥做个寄托而已，没有人真正拿我当家人当孩子，我才六七岁就被留在家里每天做大人要做的事。但是我很幸运遇上了奶奶，她拿我当亲生的孩子，我也拿她当亲奶奶一样。后来又遇上了阿宇，阿宇也成了我的家人。现在又有了你们！还有小柳，就是小柳，我也拿她当家人的。更别说二嫂你了，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如果我们是有缘分的一类人，最后怎么不会成为比亲人更亲的一家人呢！”
林月月这话说的不仅恳切，而且句句还都是往刘青宛想听的话上靠。
她之前研究这个本子的时候可是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里面的小细节全都没落下，还列了纲要，分析人物性格和情感变化。
刘青宛和赵二是商业联姻，而且一开始本来两家定下的是赵家大哥赵子安和刘家长姐刘青荷。但是无奈，赵子安对婚姻态度冷淡，刘家的长姐也是个事业狂人。
他二人的事只能罢了，于是这个重担就落在了刘青宛和赵子敬身上。
林月月看着眼前这个二嫂，甫一见面就能看得出她是个娴静温和的人，不争不抢，更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她嫁进来时，赵家就只有两个儿子，蒋芝兰看起来也不是会与人唠家常拉近感情的人，她心底里的边缘情绪就可想而知了。
这一番话听得刘青宛有些许的感动，但是她还是没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不嫌弃就好！小月，其实是大哥想要你身体好全了以后就进公司，他说这个家应该有你一份，还说你现在就可以考虑考虑自己想要什么了。大哥他近乡情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派了你二哥来。他又不敢忤逆大哥，自己还害羞，就让我来了。”
林月月心里止不住地笑，自己这二嫂也太不自信了，男人都已经把自己会害羞这件事主动告知了，这还是商业联姻吗？还边缘吗？还叫没有感情吗？
如果不是今天刘青宛的话，林月月还真想不到她之前那么一个能喋喋不休地持续输出的二哥竟然还会害羞。不过人家夫妻间的家务事也不归她管，她想着做完任务就得走了，不由开口婉拒，“公司的事我也不懂，有大哥和二哥……”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刘青宛笑着打断了，“话我已经带到了，你就先好好想想吧！要推脱的话以后可是还要过大哥那关的。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还是不要想了哦，大哥已经查过你之前的履历了，干得也挺好的嘛！你要是只给别人打工，不给自己家打工，我们是会伤心的哦！”
她们又笑着说了两句，就一起去看新得的侄子了。
赵欣然正轻轻挠着弟弟的手心，给他逗得咯咯笑。林月月看着也不禁笑了起来，“他平时可能睡了！雷打不动的，晃都晃不醒。小柳怕他睡太多了不好，隔一段时间就把他抱起来晃悠几下，谁知道人家跟老太爷一样，就是不醒。没想到他这么喜欢我们欣然啊，你一来弟弟高兴地觉都不睡了！”
赵欣然刚上幼儿园的年纪，她只能听得懂是在说她，却不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她盯着姑姑看了两眼，复又对着弟弟开始笑。
“这说明弟弟跟欣然很有缘分啊！”一旁的刘青宛上前两步站在了女儿身旁，俯身慈爱地摸了摸小婴儿的脸。
“给我小孙子起名字了吗？”蒋芝兰问道。
“还没呢，不要妈您给取一个？”
蒋芝兰被林月月的话说的眉开眼笑，“这是你的事，我们这些人就不参与了。好好想想，一定要取个好听的！不然以后我小孙子长大了因为名字不好听跟你吵起来了，我可不会帮你啊！”
“那您可见不到我们吵架的时候了，《诗经》《楚辞》、《论语》《春秋》我都翻上一遍，保证他将来无可挑剔！”
说着她们又都笑了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一行人走了之后，柳一一又抱着小宝偷偷亲了好几口。她一伸手去抱孩子，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
林月月看了过来，柳一一手里拿着的是个小金锁。“应该是刚刚二嫂给的。”
柳一一仔细端详了一会，“这也太精致了吧！好好看！”
“别看了，那是给小孩的东西。”
“知道是给小孩的，人家看看就不行了吗，小月姐姐？”柳一一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说道。
“我的钱以后都给你花，我们买一卡车好吗？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之前你跟苟郎君联系得怎么样了。”林月月从那一沓医学笔记下面抽出了一张空白的纸说道。
“啊？这就开始了？随时随地开启您的‘狂人日记’是吗？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来吧老板需要什么服务？”
“苟郎君查出来女主的实验室的干什么的了吗？还有顾家内部的资产关系图有吗？”
柳一一想了一下答道，“我能跟你说我现在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不会，因为你至少知道什么叫谈情说爱。”林月月淡淡地说道，听不出来情绪。
“唉，你说这话那可就是有偏见了……”柳一一朝她走去，高声说道，“我们表妹在做什么呢？不知道，因为二狗也没有权限获取。不过顾景霄那边倒是查出来他还和一些其他被顾庆山养在外面的兄弟有私下往来，应该是分权的人也开始抱团了吧。”
林月月略微沉吟，“没有权限……那应该就是灰色或者黑色的了。”她向柳一一解释道，“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是本子里的世界完全归属我们，我们外部的人员也无法对其完全掌控。这个世界的灰色地带，不仅仅在这里不会轻易暴露在阳光之下，就连我们在外部的数据库也无法主动获取。而且任何一点负面影响也可能因为那只蝴蝶扇动的翅膀而引起山崩海啸，这些也都是外部再精确的数据和算法都无法穷尽和预测，更无法改变的。所以才需要我们进来，由苟郎君他们辅助完成任务。”
“那二狗那边这样一来岂不是指望不上了？”柳一一皱着眉头忧心地说道。
另一头的林月月看起来却很淡定，显然是见惯了这种事情，她不紧不慢地开口，旁边要是放杯茶都能直接欣赏字画了，“斗争是残酷的。我们的对手是未知的，战场是瞬息万变的，所以永远不会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手段，也不会有一成不变的优势，需要的是我们不断转变的思维和随着事逝时移也不断完善的手段，这是人存在的意义，也是我们来这里要做的事情。”
柳一一听得云里雾里的，林月月也没想着让她一分钟就成长起来，很多道理是要在实践中获得的，不是谁三言两语的空谈就能一步登天。
她就像轻轻地拿起一杯茶一样地把话题一转，“顾景霄最近怎么骗你的？说来听听。”
“没有呢！应该是去陪我们表妹过二人世界了，哪里有时间来管咱们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人了呢！”柳一一笑道，她又把头伸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着，“不过刚拿到手机的时候，他还跑过来嘘寒问暖的一番。你猜他说了什么？简直堪比冷笑话，作为冷笑话爱好者的我都能拿本子记上两句了！”
“不知道，不猜，没兴趣。你就留着自己收藏吧。”
“嘁，”柳一一悻悻地叹了一声，“不可同甘，还是我家二狗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这是可以问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