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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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叶行舟从小到大只见证过别人的爱情，从来没有自己经历过。
乍一下接触到所谓的“感情线”，他有点手足无措。
直到坐在空无一人的奇幻森林里，叶行舟感觉，萦绕在他们周围的暧昧气氛还是异常浓厚。
那枝孤零零的粉玫瑰被他放在桌上。
自从产生了“裴昭然在追他”的猜想后，他便一直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裴昭然不神秘兮兮的时候，他还是挺喜欢裴昭然的。
毕竟裴昭然真的长得很好看……
想到这里，叶行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他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喝茶的裴昭然。
对方微微低着头，喉结滚动，细细的镜框在自然光下泛着银光。
“……”
叶行舟看得有些出神。
裴昭然察觉到他的目光，戏谑地挑了挑眉：“怎么了？看我看入迷了？”
叶行舟掩耳盗铃地偏头：“……没！我只是……”
眼珠一转，他随口瞎扯：“我只是在疑惑你是不是近视，毕竟之前也没见你戴眼镜。”
裴昭然轻轻扶了扶镜框：“我不近视。”
叶行舟：“那你——”
裴昭然眨了眨眼：“为了见你，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叶行舟：“……”
他有些别扭地开始东张西望。
此时，他才发现玻璃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的牌子。
叶行舟忍不住又是一番心潮澎湃。
是不是为了和他单独相处，特地弄的呀。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店……
“老板老板！你之前吩咐的全部都做好咯！！”
后厨传来的大声吆喝打碎了叶行舟的幻想。
“……”
他麻木地看着之前在店里遇到过的那个店员欢欣鼓舞地冲了过来，手上还端着一大堆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
呵，原来还有别人。
“行吧，小李你可以先下班了。”
裴昭然笑眯眯地朝店员挥了挥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叶行舟一眼。
叶行舟：“……”
目送着店员离开，裴昭然才慢悠悠地帮叶行舟切好了蛋糕，沏上咕噜噜冒着泡泡的气泡水。
“边吃边说吧。”裴昭然把切好的小蛋糕放到叶行舟身前，“算是我的赔礼道歉的其中一项。”
叶行舟：“道歉？”
裴昭然唔了一声，没有解释，把气泡水也放到了叶行舟身前。
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
叶行舟没有细究，毕竟裴昭然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他叉起一颗草莓，刚放进嘴里时，裴昭然开口了：
“你也是个觉醒的人吧。”
一开口便是一句晴天霹雳。
叶行舟：“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呛住了。
裴昭然贴心地指了指气泡水，还递过来一张纸巾：“别这么大反应嘛，慢点吃。”
叶行舟猛地喝了一大口水，急吼吼地开口：“你说的觉醒是……”
“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世界是由许多小说构成的了吧。”裴昭然的唇角不可察觉地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抬手推了推眼镜。
“我们来摊个牌吧。”
71.
“所以，你也是两年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小说主角？”
和裴昭然简单交换了一下情报后，叶行舟大致能理解裴昭然之前那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是最亲密的”的意义了。
作为这个世界目前已知的唯二觉醒人员，确实关系挺密切的。
听到叶行舟的发问，裴昭然扬了扬眉毛：“也？”
叶行舟：“我是两年前的十八岁生日那天觉醒的。然后前几天的二十岁生日时，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分系统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裴昭然的表情，发现对方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叶行舟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不是无限流主神吗？你怎么会和我这个路人一样觉醒？你自己不也是个主角吗？”
裴昭然一脸纳闷：“不信谣，不传谣。我只是个有钱有颜有闲的普通白泽而已。”
叶行舟：“……”
裴昭然：“那个分系统说，你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路人？它还说你们都算是在给一个叫主系统的玩意打工？”
终于遇到一个和自己有共同遭遇的人，叶行舟有些兴奋，一瞬间对裴昭然的好感度飙升至了顶点。
难怪裴昭然之前一直奇奇怪怪的！原来他也是个觉醒的人！
……那在他眼里，自己岂不就是个破坏各主角感情的男二！！
以防万一，叶行舟有所保留地告知了对方一些信息。
裴昭然：“……嗯？”
他垂眸沉吟了一阵，没有说话。
有点不对劲。叶行舟暗想。
是他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叶行舟回顾了一遍自己说的话，抓住了一个小细节。
他抬眼看向裴昭然：“你两年前是二十三岁吧，你觉醒那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裴昭然显然也感觉到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瞒不过你啊，我和你同一天生日，又同一天觉醒，还真是有缘。”
同一天生日？
那不就说明，他和裴昭然是在两年前的同一天觉醒的？
等等。
叶行舟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在医院碰到你那天，也是你的生日？”
对于叶行舟突然提起这个，裴昭然显得有些意外：“嗯？确实是。”
他没想到叶行舟会在意这个地方。
接下来，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叶行舟低头想了想，问：“能借你的后厨用一下吗？”
“？”
裴昭然：“请便。”
裴昭然本想领着他去，但叶行舟只是神秘兮兮地摆了摆手，便拿起桌上的那枝花一溜烟跑了。
裴昭然：“……”
叶行舟走了，独留裴昭然一人坐在座位上。他又喝了一口微苦回甘的茶水，若有所思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昨晚，看见萧景明使出阵法攻击叶行舟的那一瞬间……
他的脑海里好像浮现出了一些了不得的记忆。
“……”
考虑了一个晚上，他今天一大清早便情不自禁地跑来找叶行舟了。
主系统，分系统，路人，世界出现混乱……
裴昭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精光。
唔，感觉好像有点头绪了。
72.
大概过了十分钟，叶行舟又吭哧吭哧地跑回了座位。
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神色。
刚刚已经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信息，裴昭然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随口开了句玩笑：“怎么了，难道是去给我准备什么惊喜了吗？回报店长送你的vip卡？”
叶行舟嘿嘿地笑了两声，坦言道：“就知道瞒不过你，白泽果然很聪明。”
他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当当当当！”
听到对方真的是去给自己准备惊喜，裴昭然有点诧异。
看到对方给自己准备的惊喜，裴昭然更加诧异。
是一个精致的花环。
花环的主体是用来包装蛋糕的彩色绸缎，除了一朵粉玫瑰，其余的都是叶行舟刚刚在后厨用彩纸折的纸花。
看着裴昭然微怔的表情，叶行舟有些局促，眼神游移：“上次你不是送了我一个很好看的挂件吗？那个铃兰还会一直生长，不过现在知道你不是人之后，感觉这个状况就没那么奇怪了……”
瞎扯了一大堆，叶行舟顿了顿，真诚地直视裴昭然的眼睛。
“你上次送我的那个礼物，是我第一次收到除了家人和唯一的朋友之外的人的礼物。那天也是你的生日，既然我现在知道了，那我就也要送你一点自己的心意。延迟祝你生日快乐！”
“不过要较真起来的话，这朵粉玫瑰还是你刚刚送给我的……嘿嘿，你别介意啊。”
……
裴昭然一直没吱声，叶行舟越讲越觉得心虚：“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礼物太寒碜了啊……毕竟认识这几天来，你送了我不少东西来着。如果不算家人和简明煦的话，这也是我第一次送给别人生日礼物……”
“没有。”裴昭然截过话头。
他定定地看着叶行舟，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我很喜欢。”
原来是想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
昨晚那种失而复得后的心悸感，又占据了裴昭然的全部心神。
这种情绪，仿佛在很多很多年前——
就已经存在于他的心底。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摊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