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北定中原日》荒塘

16、断袖之癖

　　谌登彬在地上躺了许久，才在许嘉颐的哭哭啼啼声中缓过神来，呆愣愣地由许嘉颐搀扶回去。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没人注意，连谌登彬自己也没留心，有个红衣身影轻巧如风的跟在他身后。
　　谌登彬与许嘉颐回府后，与谌父谌母的一番闹腾自是不必说。
　　天色渐暗，谌登彬在父母那边交代完了，与许嘉颐的折腾还没结束。
　　谌登彬狠狠掐着许嘉颐的脖子，那团素来是笑容的面颊重组成恶狠狠的暴怒：“许嘉颐！都是因为你！如今表妹如此绝情，我该如何啊……我该如何获得乔家的助力啊？”
　　许嘉颐抹泪道：“妾身改日再去乔府叩头，想必终有一日葳蕤会改变主意的。”
　　谌登彬掐的更用力了：“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许嘉颐一面流泪一面手向谌登彬□□探去，谌登彬顿时变了脸色，骂道：“你又勾引我！”身体却很是受用，掐着许嘉颐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正当衣带渐宽之时，忽听窗外一阵风声。
　　一阵红风飘了进来，许嘉颐忙躲在谌登彬身后。
　　昏暗灯影下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却是手起刀落，谌登彬刚刚起立的□□已然连根齐断，掉落在地。
　　还不及当事人反应，那阵红风就已飘走。
　　“啊！”
　　……
　　“如此说，那谌登彬真被人割了雀？”明泽掩饰不住笑意。
　　“正是。”乔葳蕤颇为幸灾乐祸。“如今我那舅舅正要报官查案呢！说来也怪，那行凶之人竟没留下一点痕迹。只谌登彬本人说其人一身红衣。”
　　“许是位打抱不平见义勇为的侠客。”明泽笑道，“当日那场闹剧围观之人不少，兴许有一二人也不耻谌登彬那番行径呢。”
　　“其实我也想过要那般做。”说话之人却是燕云，“只恐为五郎带来麻烦。”
　　明泽心中颇为熨帖，半开玩笑道：“我倒盼着你如此做。现如今我还真不怕什么麻烦。”
　　燕云认真道：“我却不愿为你带来麻烦。”
　　说她自作多情也好，说她被害妄想也好，总之她越发觉得有什么愈发明了了。
　　一声轻咳，打断了明泽的思绪，自是乔葳蕤。
　　“这个事儿你既已知晓，我便离开了，我还要去练琴呢。不打扰你们二人谈古论今。”
　　明泽真诚道：“你如此这般，甚好。”想了想，又补充道：“只希望这一切发自你内心，而不是故作镇定。”
　　乔葳蕤从善如流道：“自然是发自我内心。”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未必是真。
　　如明泽所言，乔葳蕤就是故作镇定。
　　她心里其实痛极了，从记事起便开始喜欢的一个人，做出如此之事，她内心怎能不痛？
　　只是不愿让爹娘担心，不愿让小人得意，不愿让人见她丑态毕露，不愿让谌登彬有机可乘。
　　是以她还要尽可能保持住那幅美好的皮囊，不为外人所笑。
　　乔葳蕤走后，燕云神色复杂，没多久便恢复坚定，直直的看向明泽。
　　明泽笑道：“为何如此看我？”
　　“五郎……”燕云深吸一口气，本想一鼓作气，却终是先试探道：“那日那谌登彬说你我是断袖……你如何看？”燕云眼里溢满渴盼。
　　“血口喷人，你我清者自清，何必在意？”明泽却是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为何问这个？”
　　燕云扭捏道：“我……我似乎有了断袖之癖……”
　　明泽心中了然，但未等他明说，也不好妄下定论，接话道：“是何人啊？断袖之癖，也并非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平常心对待即可。若你真有意，我或可助你。”
　　明泽如此说着，心中却是酸溜溜的。
　　燕云的勇气此时不知去了哪里，颤声道：“你……便是你……”
　　明泽得到了肯定答案，开口欲言，却被燕云抢先道：“我……我知道这份感情很突然很难接受……我也知道你要娶妻了……但我……总之你不必对这份感情有任何压力，我只是默默的……将你放在心上……这就够了……你不必有回应的……此后我们可否依旧如往日那般？”
　　明泽怔了半天，脑中一片空白，继而是思绪万千，良久，她才挤出一句：“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说

　　最近比较忙，状态也不好，更新放缓
老是被锁，改了好几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