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12
晚上回到家后，瑞恩接到了来自于自己丈夫的视频通讯——
对方似乎是在什么密闭空间里，穿着一身全黑色的制服，雪白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在看见他的时候，金色的双眼里多了几分柔和的温度。
“一切顺利吗？”克拉克询问，他身上的黑色制服质地柔软，他坐在椅子上，背后房间的墙壁似乎是由金属组成，这让瑞恩心底有些疑惑。
“你在飞船上？”他问。
“是的，一个长途旅行。”克拉克温和地说，他靠在椅子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则放在了膝盖上，他对瑞恩说，“之前在进行空间传送……”他往镜头外看了一眼，“现在才有时间和你通话。”
“纳特医生有给你建议吗？”他继续询问。
瑞恩摇头，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打开了家中那个类似于地球电视的东西，“他也在出差。”他回忆了下那个护士的说辞，“临时的学术研讨会。”他对克拉克说，“对方说他也许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
克拉克听到这里，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往前靠了些，“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换个医院。”他稍微提高了些声音，“这对你来说是危险的阶段，你是一个刚刚植入孕囊的地球人。”
瑞恩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他抚摸了下后，才试着安抚对面的克拉克，“别紧张，克拉克。”他说，他试图让自己的说法变得更加可靠，“我看过一些资料，孕囊植入手术很安全，并且在初期很难和孕体产生排斥反应，况且我们的家里也有家用的医疗仪器。”他提醒克拉克，在刚刚和对方结婚，搬来这栋房子后不久，克拉克就提醒了瑞恩，家中有准备这样的医疗仪器，甚至可以和地球电影里演的那样，完成一些不太复杂的小手术。
他觉得克拉克表现得过分紧张，也许是对方第一次当爸爸的缘故，于是他笑着对克拉克说，“只是半个月，放轻松。”他说，“等你回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找纳特医生，那个时候他应该也结束了研讨会。”
克拉克用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凝视了一会儿瑞恩，过了几秒后，才像终于被对方说服了，“你知道的，克莱德，那个你今天见到的新移民计划的工作者，如果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联系他。”
瑞恩当然记得克莱德，这个褐色头发的男人是自己丈夫的同僚，但他从没有对克拉克说的是，他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不太喜欢他。
——这似乎不太适合告诉自己的丈夫，反正也只是一周见面一次的例行检查，瑞恩在心底这么想。
他又和克拉克聊起了自己检查的事情，当回到家里之后，他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他有些紧张地抓住了旁边的抱枕，“我还是有些害怕。”他对克拉克坦诚了自己心底的真实感受，“我原先已经忘了那个梦，但今天我躺在那里的时候……我仿佛感觉自己手上抓着那把枪，那种感觉太真实。”
他害怕今晚会再次梦到那个女人、那间白房子，还有那个婴儿。
上次那个梦结束在自己开枪后，瑞恩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担心再次做梦的时候，梦的恐怖程度会再次升级。
或许是直觉，他总觉得那个梦还会继续下去。
但女人已经死了，他还能做什么？瑞恩不敢再想，只能看着视频那一端的丈夫，转换了话题，“我记得每个新移民计划的政府雇员家里，都会装设一个反精神控制装置。”这个东西他一直知道，但并不知道确切的位置。
关于这个装置的所在，他的丈夫也从来没有说过——毕竟一旦知道装置在哪儿，或者说装置确切的模样，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在被精神控制的情况下，无意识地交代出这个秘密——所以只有克拉克知道这东西在哪儿，以及是否有在正常运行。
“它一直在正常工作，对吗？”瑞恩问。
克拉克闻言，低头掏出了什么，然后对着自己的通讯器看了一会儿后，才收回到口袋里，接着对瑞恩说，“是的，它一直在工作。”
“上面显示一切正常，并没有人在对你进行精神控制。”
瑞恩沉默了片刻，他很想询问自己的丈夫，那他的那个梦是怎么回事？但无论是克拉克，还是柯拉，又或者是反精神检测中心的那帮人，都没人知道。
他就像个被选中的倒霉蛋一样，每天都在重复着恐怖的噩梦。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情极具低落了起来，他看着那边的丈夫，克拉克那边似乎也变得繁忙起来，两个人匆匆进行了告别之后，就切断了对话。
当天晚上，瑞恩睡觉前把手放在胸前祈祷了很久——像他在地球时学到的那样——或许是某种神秘的力量起了作用。
那天晚上他确实没有做梦，并且睡得很香。
他梦见了自己还在地球时代的电影院里，看着屏幕上的电影，然后和身边的朋友说了些什么，他的朋友笑着给出回应。
很快有人发出了嘘声，然后他们都一起闭了嘴——他似乎闻到了属于电影院的那股味道，甜腻的闷热的混合着其他人身上的香水以及某些东西燃烧后的臭味——这是他加入新移民计划之后再也没有体会过的。
星际时代并不需要什么电影院，没人会感兴趣这种落伍的娱乐方式，他很想知道梦里的那个朋友是谁，但伸出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
瑞恩醒来的时候，精神状态有些糟糕，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以及回忆的河流中，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卧室的装饰，以及窗外那显然不是地球的景色。
他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然后发现柯拉给自己发了消息。
——章鱼说，他周末会去星际旅行，准备把周五的课移到明天上午。
——还有一份小组作业，需要和其他人一起完成。
——记住，明天别迟到。
瑞恩不明白柯拉是怎么弄到这个消息的，但他还是很快回复了柯拉。
“你知道课题是什么吗？”他直接询问。
柯拉似乎也正在拿着通讯器，几秒之后，那边就回复了语音——
“深渊监狱。”
“当然不是调查真相，只是一个小的课题，了解下泽维尔王虫在地球设立的深渊监狱，都曾经关了哪些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