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海贼冒险(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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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道天气不定.
染桐末玩着自己的头发,这样下着结论.
身旁的火拳艾斯自打说完话就开始沉默,染桐末不加理会.他们是太相熟的人,就算不用言语,也能知道对方想要说的话,表达的意思.
最终,终究是艾斯的耐心略逊一筹,他静静地开口,"你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冷血,你知道,我知道,他特拉法尔加罗,也是知道的."
天上渐渐布满阴云,眼见就要下雨,染桐末没有回答,却固执地伸出手掌迎接雨滴,随后又返回了大片的寂静.终于,随着一阵电闪雷鸣,终于落下了几滴雨点.染桐末这才笑了,"下雨了,作为火的你,一定极为不适吧?"
染桐末的反问句一向不需要别人的回答,她淡淡笑着,精致的面容在那越发繁密的雨点中,变的淡漠.像是天生的水墨画,却不会因水消了她半点的沉香.
艾斯看着那个此时似乎就一直等待一场透雨的女孩,抬起头本不想再提那个让几人都烦闷的话题.可是当他看到她这样几近消逝的样子,不免有了几分烦闷.而他天生是火,这火,无法被这淅沥小雨浇灭,却不免不舒服.
于是火拳艾斯问道,“你觉得他......”
“...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染桐末这样回答，多少有些意味不明。然而正是这份意味不明，更是让艾斯气结。
“所有人都在成长，包括你，包括我，他总不会一直这个样子的。”
染桐末听到这里一顿，复而眨了眨眼，头一偏，古怪地挤出一个笑容，“艾斯，你刚刚为止一直在让我坚信，如今又来动摇我的信心？你做错事了呦！”
艾斯听着她少有的尾音，“或许如你所说，他只是个孩子，可你呢？末你呢？当初的你，加入红法海贼团时候的你，又哪里不是呢？”
“这是不一样的，况且...我不想让悲剧重演了......”染桐末眸子不禁淡了淡，这个世界上的悲情故事太多，少了染桐末，没有人会怪她。
况且——没有理由因为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善良，成为自己伤害他的理由。
况且——
“毕竟强扭的瓜终究不甜，我们海贼，本就应随心所欲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他没必要被我束缚住，因为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
染桐末看着还试图反驳的艾斯，“艾斯...你应该疼我...”
艾斯看着此刻被雨水打湿的女孩，她此刻一副想哭的表情，“你不明白么？正是因为心疼...”火拳艾斯按下仔帽，染桐末一时看不到他的表情，“正是因为心疼...拍档，接下来的话，若是你不爱听就让我住嘴。”
艾斯舔了舔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既不是说你不好，也不是说香克斯不好。只是拍档，你好好想想，你们真的合适，不是因为他的手臂，不是因为他的等待，不是因为他许给你的承诺，你真的...”
染桐末抬起眼，笑意满满，下一秒捂上了他的嘴。
染桐末就站在那里，乖张地瞪着眼，“拍档，我不爱听了。”
火拳艾斯痴痴地笑了。
染桐末伸出手，揉了揉艾斯的头发。这个动作，不禁让他有些黑线。染桐末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我很幸福，我在他的身边，我幸福得无所适从。纵使最后如你所言，以悲剧收场...”
“染桐末爱了他这一辈子，就算是分别，甚至是死，也无憾了。”
她那一瞬间眸亮的灼人，那种拼命的燃烧着的信仰，那份或许来得毫无缘由的坚持。艾斯看到这里，几近悲哀地叹了口气，“我自是希望你们幸福的。老爹最近极为宽裕，他虽不说原因，我们却业知道他在香波地群岛地下赌坊狠狠赚了一笔。”
染桐末一怔，“怎么会传的这样快？”
艾斯翻了个白眼，“恋爱中的男人，总是多少会小心眼。”
然染桐末咧嘴笑了，那种从心底漾起的幸福，没人会感受不到。
艾斯心想，他竟难以想像，会是什么，才能把他们两个人分开。于是心中不仅感慨，特拉法尔加罗，这件事，也该到此为止了。
“可如果这样，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海贼团耗下去？”艾斯看到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轻松转移话题，染桐末一愣，看着那个倚在甲板上任凭雨打风吹的男人眺望大海的背影，微眯起眼，“下一个岛，不出所料的话，是预言岛。”艾斯脸色微变，想起自己自从听说她来到圣法尔特甚至只有一个人时那份不安，如今竟成了现实。
“你开什么玩笑，你在玩命。”艾斯疾走几步，抓住了染桐末的肩膀。染桐末挑眉，“可我会死吗？”
艾斯蹙眉，“你若是有百分百把握，不会特意告诉我你在圣法尔特附近。”
“我不是没有想到你这白痴竟会认路吗？”染桐末眨了眨眼，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原来你学会了问道？真是有进步！”火拳艾斯没有说话。
“拍档，我讨厌一切看似不被掌握的事情。况且，若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叫你来的，这你应当也是清楚的。”染桐末抬起头，艾斯发现她的脸色发白，忙问道，“怎么了？”
“我尝试改变罗他们的航向，可是无能为力。你知道，他们这样去那里，会死的。”染桐末揉了揉发麻的指肚。
“这雨......是你.......还是他们的力量？”
“下雨天，总是触礁的可能性更大些......”染桐末不置可否。
“不过你别担心，”染桐末骄傲地仰起脸，“我们还要一起，活着，去香波地群岛找茬。”
艾斯勾起一抹笑，“这话，可着实不太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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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应就是那个岛屿了。”航海士举着望远镜对着罗说道，罗伸了个懒腰，拿着望远镜看了几眼兴味的笑了，“全员，准备登陆。”
“噢~~~~~~~~~~~”
在不被人关注的角落，艾斯皱着眉扶着染桐末，看到她平均每分钟就念不下十次‘顺流之预言’，“你不能强制改变他们的航线，甚至如今连操纵水流都困难了吗？”
染桐末故作自如地眨了眨眼，“多皱眉会未老先衰的啦，况且不要小瞧我，我很强的。”这样说完话，脸色又白了一分。
“你认真些，你也让我少操些心......”
“这话说出去，老爹他们都会笑的。”染桐末吐了吐舌头。
艾斯压低嗓子，“看来，那群疯子的目标.......”
“没错，虽然他们披着赏金猎人的外衣，但我想目标总归是我。我一离开这么多年，居然又回来了，难免让他们会早些行动，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染桐末耸了耸肩，手抚过腕上血镯，眸子加深。
什么不是留下，就是毁灭？
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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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靠岸,抛锚.
特拉法尔加•罗看着这个冷清的港口，一时无言。
“这里是哪里？”特拉法尔加•罗回头问道。
“一个赏金猎人的老窝，”染桐末回答老神在在，随手一指岸边通告栏上排排悬赏令。罗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不禁一愣——只见最明显贴着的，是染桐末的悬赏。
一如既往的慵懒猫咪，下面标明了红发海贼团干部的身份，只是原本八亿多的悬赏被划去，被人亲手写下了10亿的高额赏金。
“这个岛上的人，看起来极为看重你。”罗调侃地说，染桐末挑眉，看着自己的通缉令，痴痴笑着不回话，倒是一旁的火拳艾斯眯起了眼，脸上阴晴不定。
“罗，上岸吧？”染桐末这样问道，顺势转身，呢喃些不知什么，那城镇中发出了沙沙的响声，火拳艾斯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染桐末低垂下了头，右手垂在身侧有规律地收放。倏地握紧，当她抬起头来时，终于那连绵不断的小雨渐渐停下了。
“赢了？”火拳艾斯意味不明地问道。“他们，知道了。”染桐末摇了摇头，这样回答。
特拉法尔加•罗有些莫名，染桐末看着他，微勾嘴角，一个最平常的微笑，“我们打了一个赌。”
只不过赌注是我的命。
这说来倒蛮有意思，不是吗？
“罗，上岸吧？”染桐末看着特拉法尔加•罗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便不再解释。
世界上没有能被嘴巴说服的耳朵。
他这句话说的当真是对的。
罗吩咐好留守和采购人员，身后跟着贝波，踏上了这个给他不舒服感觉的岛屿。
染桐末看着他不适的表情，还是耐心地等待他站到她身边，左右看了看两旁的笑容自得的商贩和百姓，笑说，“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个岛屿可没有海军那种家伙。”
“噢？海鸥精神竟然没有普及这里吗？”罗反问，却一边也在审视四周。身边女子说这是个赏金猎人的老窝，可既然如此，身边的百姓对他们这些异地人却并没有什么怀疑。
染桐末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说来，你信神吗？”
染桐末的问话看似脱口而出，然罗听到这里却觉得古怪，“难不成你是信的？”
“没错的，染桐末，自然是相信有神的。”
“可你只是相信有神，却并没有把那当成信仰。”罗抿起笑，“神那种东西，还没有我们自己可靠。”
染桐末脚步一顿，语调微扬，“说的真不错。”
染桐末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下一秒岛上回荡起整点的钟声。
咚…….
咚…….
咚……
三声，下午三点。
在响起的那一瞬间，这个街道两旁的人们同时跪地，朝着钟声方向叩首，最终喃喃着圣经中最普及的几句话。
染桐末瞬间身型微晃，脸上失了最后一丝血色，摇摇欲坠。特拉法尔加•罗愕然，伸出手去扶，然火拳艾斯一拉就将染桐末拽到身后，“她累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毫不犹豫转头就走。
罗脸色一黑，轻轻伸出手指画圈，却没有预想中的果实能力实现。
“别跟过来，如果不想你的船员有危险。”火拳艾斯此刻声音冰冷，却又如同一团欲将旁人燃烧成灰烬的火焰。
罗手指微颤，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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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火拳艾斯并未带染桐末回船上，而是向着岛屿中心走去。
染桐末的脸色依旧煞白，她看着火拳艾斯紧绷的脸，却依旧能笑出来，“没什么事情。”
“这只是三点，下午三点；这只是钟声，只有那些平民的祈祷；这里还没有进那个法印中间，那些人渣都还没有出现。你已经虚弱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说没有什么事儿？”火拳艾斯眯起眼，却佯装平静不被周身平民发现端倪，继而，听到染桐末嗤笑。
“我还没有开口。”她笑意张扬。
“我还没有开口。”
“我还没有开口，他们已然用了法钟，他们怕我；我还没有开口，他们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力，只能凭空猜测；我还没有开口，他们甚至于连我的样子都不清楚。”
“你让我怎能不发笑？”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海贼冒险(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