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静灵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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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语文老师近期抓住我了，不停地不停地写散文作文，于是，理所当然我又被强扭回了文艺路线……
你怀抱了整个冬天，直到阳光和他一起发芽。把他深埋在心底是最简单亦最正确的做法，你说。
是的，你认为这是最正确的方法。
染桐末，你看着那燃起的烟花响起“噗嗤”的声响，在一阵白烟中那团耀眼的火焰升空。你还未来得及欣赏却仿佛闻到了刺鼻的硫磺味道。你不知道志波家族的烟花究竟是怎样制成的，于是你无目的的猜想它大抵就像你印象中那般，也是用硫磺之类制作而成的吧？
这时，那最开始的那朵最绚烂的花朵已经渐渐凋谢，于是你终于不再执迷于这个问题，选择仰头望着天空。那里如今是璀璨的天市，各种各样的花火接连绽放，是你从没见过的美。
可你并不欣赏。你并不欣赏这份转瞬而逝的存在，它的每次绽放意味着更加接近无声。烟花散尽，寂静无声。你在心中坚定着这一想法，可是你却不可能不为之震撼。你并不欣赏它，却必须为它震撼。
你从没见过这样盛大的场面，亦有别于你所见过的所有影像乃至梦境。在那一刻它仿似白昼一般，是早晨六点的天空？你甚至看到了绯红的天光，它照亮了你的面孔，你微微眯眼却并不因为它的刺眼而选择躲避，你似乎听到了呼唤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染桐末。你是执迷于光的，追逐于光的信徒。你眼睛逐渐适应了那光芒，于是你的视线追逐着一朵又一朵转瞬而逝的花火。看着它们绽放的那一刻，留给你的温暖，然后继续转而等待下一个、在下一个。
你有些纳罕，究竟是如何，这个志波家才会走向没落？你从烟花中看到了他们的信仰与坚持，可不仅仅是烟花，你不明白，这样的信仰和坚守为何不足以挽回一个家族。可是你只当那是理所应当就是了，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理所应当了，染桐末，你的坏毛病可要好好板板，不要总喜欢揭别人的伤疤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又开始发愣，继而听到了一个脚步声逐渐向你走来。你不知道是谁，于是在心中把可能的人都通通罗列了一番，回过头有一丝怔怔，你没有想到是这个女人，因为你们的关系并谈不上极佳，甚至于你，染桐末，你大概还是她的情敌，撬了本属于她的墙角。
四枫院夜一。
她是你很喜欢的女人，大大咧咧，自由随性，实力强悍，人缘也好。她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所以在至交好友浦原喜助面临危难时会选择放弃家族跟着他走上逃亡的道路。她那大大的猫眼是所有情感的宣泄处，染桐末想起她惯常的笑容，阳光明媚。
真漂亮呀。
是的，多么漂亮。你是喜欢她的，她很难让人不喜欢。四枫院夜一现在就这样望着你，猫眼中满是笑意，她嘴角轻勾露出小小的虎牙，下一秒从背后拿出一坛酒交给染桐末，“末，我答应你的朽木家的樱花酿。”
真可爱呀。你在心中感慨，若你是一个男人，一定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女人，而会选择一个这样坦荡的家伙。反正你在心中腹诽她铁定是打不过你的，偶尔你可以让让她哄哄她，但是家暴这样的坏习惯可是不能惯得。
这样想着你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端看着手中满坛的樱花酿，接过夜一递过来的酒盏轻遶一杯，是浅棕色的液体，衬着那白瓷的酒盏和忽明忽暗的火光，很是诗意。你有些纳罕，“夜一，它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四枫院夜一被你的问题整的哭笑不得，“喝你的酒，那有什么为什么？这就好像你为什么能够把茶叶变成酒一样，是没有什么可讨论的。”
可是你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你晃动着手中的酒盏，看着它满满地却未曾滴落一分，“那有什么？只要一个人真的闲的无聊，没有什么事做不成吧？就如同我可以闲着无事干学弹了十年的三弦琴。可是难不成朽木家也能够闲到这个地步？这真真是个太平的世界。”
四枫院夜一猫眼笑眯成了两条线，小声说，“这种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让六番队老头子听到…也还好，就是白哉那小子可记仇了。”
于是你了然，配合她降低了声音，一副认真知错的模样，“我知道啦，下回不会啦。”
她不曾留意到你的话，你说的闲的无事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你在八十六年中始终消磨着你的棱角，它渐渐磨去了天地妄为的脾气秉性，趋向了如今这个样子的你。若曾经的你可以是热情的红或是平静的绿，如今已经很难再去拿一种颜色去形容你了。很难了。
乐此不疲。你这样下着结论，又再次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再替四枫院夜一斟好，她冲你笑着，咧嘴轻笑，露出尖尖的虎牙。你想着她果然应当是一只猫的，没有人比她更加像是一只猫了。
你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四枫院夜一看到这里肉疼地蹙眉，“这樱花酿可不是这么喝的。”你趁着她说话的空当早已又将一杯一饮而尽。于是她气极反笑，像是发泄一般也学着你将手中剩余的酒都灌进喉咙。
你酒量是极好的，除了管飞翔，你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比你的酒量更好。虽然你未曾与那些终日执迷朗姆的家伙们比过，虽然你也知道，不提红发海贼团，单是白胡子那些队长的酒量也都不简单。可到底谁都允许女人耍些小性子，何况是你这样的人。
可你如今好像有些醉了，你抬手挡在额前那持续耀眼的亮光，又摸了摸开始发热的脸颊。四枫院夜一与你是相似的，可是她皮肤黝黑，反而不显，这样你有些嫉妒。她此刻歪着头看着你，笑意不减，“我说什么了，朽木家樱花酿是极好的，也没几个人有你这样如牛饮水一般的狂灌。”
这是你们曾经争论过得问题。当初你便不服，如今更不会服软。你突然站起的动作有些惊到了四枫院夜一，可你向她伸出手去，“夜一，我带你去喝我珍藏的美酒。”
四枫院夜一算是嗜酒如命的人，这是浦原喜助曾经告诉你的。于是她配合地任你把她拉起，那瞬间亮的吓人的眸子，让你一呆，这反映在你意料之中。
你带着她向着风间千景的居酒屋走去，因着声势浩大的烟花，居酒屋中反而没有多少人。你已经不记得应该疑惑为何四枫院夜一来找你而浦原喜助没有，你只是径直走进酒窖，抬起了一坛三杯醉。
你拎着这坛酒走上通往平地的台阶，莫名的心中想到了物是人非这个词。有些伤人，可你并没有再去细想，而是将酒放到四枫院夜一面前，一掌拍去了那上面的封泥。它掉到地上，被你踩在脚底。这意味着你这坛酒将此夜饮尽，意味着你将不会再将它重新封存。
如果是曾经的那些友人，大概会一惊一乍你今夜怎么如此的疯狂，那是三杯醉，管飞翔喝下三杯也会人事不省，更何况是这满满的一大坛？可四枫院夜一不知道，于是她只是抽了抽鼻子感叹，“好酒”；而你更是许久没有醉过了，如今不想消去这份意兴。
四枫院夜一催促你为她斟满，于是你给她倒满一杯，她刚要拿起被你制止。你摇晃着右手食指，“夜一，我这酒，叫做三杯醉。”她嗤笑，和所有人一般，“就算是酒性再烈，我还不信能有让我三杯就倒的酒。”
这话说着真是帅气，于是你也不再阻止而是为自己倒满，看着她将那一杯饮尽闭眼细细回味，你也便将它送入口中。这世上本就不该存在能够酿成酒的茶花、能让四枫院夜一喝三杯就醉的酒，可是它们源自染桐末，染桐末说它是，它便是了。这有些奇妙。
你的三杯酒未能饮尽，因着四枫院夜一随着第三杯酒的最后一滴进肚，就昏昏沉沉地趴在了桌上。你有些惋惜地看着自己的那坛子酒，正在犹豫，身后有一人拍了你的肩膀。你回头，又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家伙。
“志波君，怎么没有在外面看烟火？”你重新回头，手指勾画着酒坛。志波海燕看着你的眼神有些复杂，顿了顿他轻轻笑，“我看过无数遍了，也不少这一回。”
他坐在了你的对面，四枫院夜一的身边。他用你能理解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恶狠狠瞪了四枫院夜一一眼，转而看你，依旧是复杂，“我也有幸，喝这酒么？”
你点头。他打算斟酒的动作却被你打断，你到不远处拿了个大碗坐回，抵到他面前。他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你，你轻笑，是习惯地弧度，“这酒是三杯醉，那它就是‘三’杯醉。”说完在心中补充，‘只要是我希望’。
志波海燕听完挠了挠头，笑了，“你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你没有反驳，“我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他听到这里一顿，干脆地抄起大碗便灌进嘴中，你有些愕然，却看到他一碗干掉后咧嘴笑道，“我说错话了，这算是惩罚。”
你摇了摇头，“没有必要，我知道，至少在这个世界，就算我再像一个人，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跻身于铜铁中的魂魄。”
志波海燕看着四枫院夜一，似是要确定她真的醉倒了，才开口，“我是个特别爱管闲事的家伙。”
你又一次因着他失笑，“不，你没有错。如果是我，我也会希望他们在一起。”说完抬了抬右手，让他看到你手上的石，“我……”你停了停，可你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不是么？“我…”
那个小鬼叫什么来着，啊，浦原喜助，对了…“我…”
志波海燕自己斟满了第二大碗酒，接过你的话，“浦原喜助与我说过，你喜欢别的人。”“是的，那个人对我来讲很重要，他在等着我回去，”染桐末这样说着轻笑，“我不知道有什么原因我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或许是因为我和他说，我把我的心交给他了。”
他饮尽了第二碗酒看着你，你继续笑道，从他复杂的眼睛中倒影着一个笑容勉强的女人，“你不知道吧？无心的人，心肠总会特别硬。”
“可你不是。”他看着有些狼狈的你，这样说着。是的，可你不是。你本就不是一个无心的人，你在这几年中从未曾离开过他，你每日环绕着他生活，陪伴着他度日，他几乎成为了你的整个世界。于是你快要哭出来了，“可我不想。”
可你不想。你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们注定走上那段回忆安排好的剧情，你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很难脱离他的存在，你知道他在你的心中俨然留下深深地印记。
于是你发狠，对着他说，“你知道么，斩魄刀喜欢上他的主人，是会灰飞烟灭的。”
志波海燕第三杯酒倾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静灵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