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那些脑残的时光》吴梨

111、静灵祭典

　　染桐末倒是很少参加这种烟花祭的，倒是那些偏重西方的狂欢节参加过很多。于是相比较旁人，染桐末倒是比较盼望着参加这个活动。

　　浦原喜助的席官位置还是没能拿到，倒是四枫院队长有望将其封为隐秘机动队副队长，某人近几天表面上一切如常，背地里成天冲着染桐末露出洁白的大板牙，招了染桐末一个又一个白眼。

　　“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浦原喜助带着染桐末走进服饰店，回头看着她有些高兴的表情。染桐末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很少穿那种正式的衣服。”浦原喜助看着她惯常穿着的十二单衣有些哭笑不得，“没事儿，我等着，你喜欢哪件就试试。”

　　浦原喜助说完这句话，注定了他会后悔。只见染桐末兴致勃勃地换了一件又一件，浦原喜助站在服饰店外抬头望天，总结出一个结论——以后再也不陪女人逛街了。

　　等到染桐末和浦原喜助大包小包拿着衣服进入浦原宅，管家有些好笑地接过包裹，开口道，“风间大人……已经将衣服送来了….”

　　于是浦原喜助看着染桐末兴致不减冲进房间，自动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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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浦原喜助买的正统和服，反倒是风间千景挑选的浴服更让染桐末满意。一向是懒得打扮自己的染桐末硬是试穿了一套又一套，浦原喜助就在门口听到里面的侍女们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多少有些怨念自己为何看不到。

　　最终还是听从侍女们的建议，选择了时下最为流行的桃粉色。染桐末腹诽自己有装嫩的倾向，可是也还是很开心地放下了自己中意的深蓝色。

　　桃粉色的浴衣在侍女们帮助下穿上，一向素面朝天的染桐末也好脾气任由她们给自己上妆，鼓弄了许久，连染桐末都觉得疲惫时，才总算是完成了。

　　镜中那女子眉毛被描的细长，甚至眼角线画的上挑，有些刻意的妩媚，一向颜色偏淡的唇此刻换成了胭脂红，配上那少女中意的桃粉色，又带上了一份朝气与顽皮。

　　染桐末无奈扶额，“我没有打算去相亲。”话音刚落，小丫头们一阵轻笑。

　　“小姐…”一个小丫头指了指染桐末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要不摘下来？有点儿不太符合。”

　　染桐末摇了摇头，动作轻柔拂过戒指，“这样就好。”这样想着，染桐末站了起来，穿着不太稳当地木屐，她微微蹙眉就有人上来搀扶，害得她又不得不暗叹，又不是多么金贵的人，哪里有这么娇气，指不定摔摔就习惯了，回来烟花祭又不可能时时刻刻有人搀着。

　　这时候浦原喜助走了进来，还未来得及调侃染桐末就先愣怔在原地。染桐末抿了抿有些油腻的唇，招呼道，“喜助，你过来，这帮小丫头可不放心我的冒险精神。”

　　浦原喜助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那般的明显，“来了，你们不用……”他这样说着，便往前凑去，小丫头们心想主人都这么说了，于是也四下散去，染桐末走了一步、两步倒还算稳当，浦原喜助微微放松，挥手让那些侍女都下去了，染桐末颇为得意地快走了几步，结果就在最后一人撤去的下一秒，她重心不稳地向前倾倒下去。

　　意料之中的，被浦原喜助接到。某人咂咂嘴没打算放手，“末桑真是的，投怀送抱什么的。”染桐末听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连连向后退去，可浦原喜助压根没松手，害得染桐末更加狼狈地向前倒去。

　　“臭小子。”染桐末咬牙切齿说道，抬起头揉着磕疼的鼻头瞪着浦原喜助。可惜浦原喜助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以及羞恼的神态，倒更不想放手了。

　　染桐末看着他有些呆愣的神色，颇为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突然门外管家敲门，“少爷，夜一小姐和平子队长他们来了。”

　　既然是‘他们’，那么自然不可能只有四枫院夜一和平子真子而已。可当浦原喜助和染桐末拾掇好自己，刚刚迈出浦原宅，看着眼前的几位大神，嘴角有些抽搐。

　　这简直可以称得上华丽的阵容，呵。

　　猿柿日世里眼尖地看到出现的两个人，呲牙裂嘴笑着冲染桐末扑了过来，可惜半道上被平子真子打断，抬手一拦就拦住了。猿柿日世里有些不明所以，平子真子伸手叨了叨额前有些中分的刘海，开口是惯常的吊儿郎当，“她好不容易有心情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淑女，日世里你就别毁了她的形象了。”

　　染桐末眼角蹦上一个十字…….这家伙所有善意的举动经他说出都能成功让人消了感激，“真子，你就不能嘴上积点德？”

　　平子真子挑眉，“你这丫头下回手上积点德，我自然可以试试。”

　　染桐末眯眼，“你的意思，我下回把你的脸打成漂移时，应该照下照片送去女协？”

　　眼看这两人就要掐架，京乐春水抬起手掌挡在了两个人之间，极快的速度让平子真子一愣，继而似笑非笑开口，“京乐队长真不愧是总队长的亲传弟子。”染桐末眼中戏谑意味极浓，附和道，“可不是么，春水可厉害了。”

　　这听着是表扬的话却让京乐春水着实古怪，无奈地按了按头顶，才发现因为烟花祭的缘故没有戴上帽子。四枫院夜一开口道，“他俩这几年不就这样，一见面就掐架，但凡遇见别人就同仇敌忾，也就你和浮竹还管，最后倒霉的也就是你俩。”

　　“得得得，是我多事了~~~~~~~”京乐春水耸了耸肩，自然地退到了浮竹十四郎身边，用左肩顶了顶他，怪异地挤了挤眼睛。浮竹十四郎清咳，就当没有看到，“今晚一、九、十一当值，所以六车队长没来。”

　　历届祭典，各番队轮流当值。不过大多数时一番队都是在的，毕竟山本带领下的都是一群对这种活动不太感兴趣的家伙，山本元柳斋重国自然而然担起重任。而这回同时轮到九番队和十一番队……最终浦原喜助道出了心声，“六车九番队和剑八的十一番？看来这回可以好好玩玩了。”

　　四枫院夜一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的，浦原，四席。”

　　浦原喜助表情狰狞，明显是被戳到了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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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定好的集体活动在看见拥挤的人群时自动破灭。

　　跟在浮竹十四郎附近的志波海燕看着时间足够，提议分散活动，最终在志波家集合。理所当然的全票通过后，志波海燕仿佛预知一般拿出几个木签，进行所谓的分组。

　　所有人戏谑这位新任天才童心未泯，志波海燕挠挠头笑的蛮傻，“我要是像那位六番队队长的孙子那个样子，你们能想象么？”眼看所有人都抽完签，染桐末心想，果然，如果志波海燕和朽木白哉一个性子，那么……

　　想着，染桐末就打算消了身形自动跟在已经分组成功的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身边，可这个打算在下一秒付之东流，因为志波海燕看着她晃动着手中仅剩的两根签，“染桑，选一根吧？”

　　染桐末了然，心里对于当电灯泡也没什么想法，就凑过去挑了一根握在手中，看着手中的‘三’耸了耸肩，意料之中看着平子真子在不远处斜挎着刀举着根木签出神，而志波海燕已经凑过去和浮竹十四郎一组。染桐末看见浦原喜助微微皱起了眉，也没有说什么就挥了挥手，冲向平子真子，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个志波海燕至于么，防我和防贼似的。”

　　平子真子毫不掩饰地亮着大白牙对着染桐末嘲笑，“我和他关系不铁，所以他就把你送来祸祸我了，真是罪过。”染桐末瞪着他，然后习惯地把带着刀鞘的洛桑敲打在他脑袋上。

　　“喂喂咱们说的什么来着？你就不能积点德？”平子真子揉着脑袋，嘟囔着说一定红了什么的。染桐末嘿嘿乐了，“你这废柴队长，再说你嘴上积德了吗？”

　　其余人看着那两个人打打闹闹混进热闹的人群，神色各异。

　　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两个人随后打完招呼也就走了，听着女子朝气活力咋咋呼呼，男子温和的应答。京乐春水和他的副队也是热热闹闹走了。猿柿日世里被三番队队长拽走，一道上听着小丫头喊着，“罗兹我们要跟上BALABALA…….”

　　浮竹十四郎回头看着自己副队一脸自得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好脾气地叹了口气。志波海燕笑了，一如既往的无所畏惧，“队长不会怪我吧？”浮竹十四郎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志波海燕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其实实际上是为了夜一。”

　　浮竹十四郎听到这里微微勾起嘴角，志波海燕看到这一幕，有些喃喃，“队长，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女人？”

　　浮竹十四郎一愣，“你对她的敌意倒真是大得很，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志波海燕。”可这话在浮竹十四郎口中说出却不带讽刺，“浦原的原因我大抵知道可也不敢肯定，于我，还是那句话，至少她没有什么不好。”

　　为什么？浮竹十四郎为什么会喜欢染桐末，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大抵是因为初遇时她那句无心的‘我想起你了’，大抵是她并不会用满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大抵是因为她从来不会因为什么目的接近，又大抵是因为她那般义正言辞地说‘没有什么事不被需要的’。

　　有这样的一句话，一群只知哭泣和伤恸的人，如果有一个能坚持他的欢笑，那么所有没瞎地就能看见星星。一千年的晚上，如果只有一个晚上出现星星，那么所有人就会相信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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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几步，染桐末就后悔了。脚底的木屐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而且走起道来摇摇晃晃，已经被平子真子嘲笑了好久。然后染桐末恶狠狠瞪着他，下一秒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把重心放在了他的身上。

　　平子真子这回倒是没有抱怨，甚至下意识手揽上她的腰肢，动作完毕，有些怔忪。染桐末这下子兴致勃勃看着四周，视线固定在一个糖果铺上，她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糖果，拽了拽平子真子的衣袖。平子真子纳闷地回头，对上了染桐末极其渴望的目光。

　　“真子，我要吃~~~”她撒娇似的摇晃着平子真子的衣袖，平子真子嘴角抽噎说着，“你都多大的人了？”嘴上这样说着，可还是走了过去，“吃什么？说好了，花的钱我会找浦原要回来的。”站在摊铺前，平子真子举着苹果糖，“喜欢什么味道的？”

　　染桐末眨了眨眼，“红色的，红色的…”平子真子挑了一个红色的，又选了一个粉色的棉花糖，再买了一包金平糖，付完钱后将金平糖揣进怀里，把红色的苹果糖递给染桐末，自己拿着棉花糖却没有吃的打算。

　　而染桐末盯着苹果糖出神，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冲着它傻乐。平子真子看着这个傻丫头的样子，“想起什么了？”染桐末摇了摇头，“没吃过，不过这个颜色我很喜欢。”平子真子挑眉，“我还以为你就喜欢那种素色，没想到你喜欢红色？从没见过你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染桐末点了点头，“那是因为觉得，自己穿上，没有想象中的好看吧？”这样说完，她伸手又挂在了平子真子身上，苹果糖轻轻叼在嘴里，模糊不清地说，“你居然吃这么粉嫩的东西。”

　　平子真子耸了耸肩，把棉花糖递给染桐末，示意这种粉嫩的东西是给她买的，同时开口，“我也很难想象你会穿这样粉嫩的衣服。”

　　染桐末眉眼弯弯，“不过挺好看的不是么，小千送给我的。”平子真子想起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居酒屋老板，“说来也怪，风间君那样的性格，居然开家居酒屋也能开这么长时间。”染桐末轻笑，“你真不明白什么原因？那自然是因为我的酒好！”

　　平子真子懒得和她辩解，附和着说是呀是呀你的酒好最好世界第一好，听的染桐末又拿洛桑的刀鞘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赶紧玩玩，一会儿去西流魂街一区。”平子真子习以为常揉了揉脑袋，“我的大小姐，不着急，时间宽裕的很，况且你也走不快呀。”

　　染桐末抬了抬下巴，拄着平子牌柺杖继续往前走，停在了一个游戏区，把手中棉花糖又递给平子真子，半蹲身拿过放在旁边的罩着透明薄纸的小鱼网，平子真子自觉地掏钱，看着染桐末随意抖了抖衣袖就打算捞金鱼，无奈叹气过去把她的衣袖一叠一叠折起。染桐末笑意满满抄起鱼网就捞，动作自然是迅速异常，却奇迹地没有捞到一条鱼，虽然鱼网没有破。

　　老板看到这个有点哑然，捞不到鱼正常，可这纸做的鱼网居然没有破？

　　平子真子看着染桐末拿着那个一直没有破的湿漉漉的鱼网一遍又一遍捞鱼，他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染桐末气恼地使了些力气，总算是捞上了一条鱼，这下子连老板都松了一口气，却谁想到大概因为力气过大，那个一直奇迹般坚强的纸网不给面子的破了。金鱼掉落缸里，溅了染桐末一身的水，而它自由自在随意的游动。

　　染桐末气恼地又拿起一个，中途却被平子真子拦下。平子真子大咧咧蹲下，左手把染桐末那粉色的棉花糖举得高高，右手端着鱼网，动作不甚雅观，却盯着那几条金鱼，“你要哪条？”明显是打算替染桐末‘报仇’。

　　染桐末指着条黑尾的金鱼，平子真子‘哦’了一声，旁边老板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个人。那个穿粉色浴衣的小姑娘说是生气，可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手里举着大抵刚刚买的苹果糖，右手握拳状似给男子打气。男子一改刚才没有精神的样子，眼中的认真却掩不去笑意，藏蓝色的浴衣已经及地，可是他倒也不嫌脏，依旧保持着姿势捞那条刚刚侥幸逃脱的金鱼。

　　这便是明天将刊登在女协头版的照片，可是当事人此时并不知道。

　　平子真子不负众望地捞起那条金鱼，老板好脾气地拿出一个小鱼缸让他放进去。平子真子接过鱼缸，压了压腿，站了起来，染桐末伸手要去拿鱼缸，平子真子冲她吐了吐舌头，“就不给你，你那么笨，再把鱼缸摔了。”

　　染桐末去掏洛桑，平子真子下意识闭眼，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他一睁眼，却看见染桐末冲他扮着鬼脸，平子真子嘴角动了动，把棉花糖又还给染桐末，从怀中掏出一颗金平糖，剥下糖纸塞进有些反应不能的染桐末嘴中，又摸了摸她的头，奸笑道，“乖。”

　　“乖、你、妹！”

　　第二日女刊头版题目——《五番队长名草有主，烟花祭街头公然调情》

　　……..好吧，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