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静灵探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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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无风，晴朗，真好。
染桐末躺倒在八番队房顶晒太阳，似乎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她微微皱眉，一个翻身进了八番队队舍。
队舍中，京乐春水戴着竹帽遮住眼，右手不停往嘴中倾倒着酒，似乎是感到有人进来，他叹了口气，“末，你就放过我吧。”
染桐末颇带点讨好的意味笑，“春水，拜托拜托帮帮忙，我…我帮你解决这个月的工作，”话题一转，“你叫那个小子放过我，我就放过你。”
京乐春水咂了咂嘴，“浦原按理说，应当找不到你才对呀。”
染桐末微怔，摸摸鼻头，表情有些古怪，“我也不知道。”
京乐春水叹气，放下竹帽到一边，拍了拍衣服，“走吧，跟我走，去十三番队。”
染桐末也不好说什么别的，只得点头紧紧跟随。隐隐约约听到女声抱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我当时那么义正言辞地说什么三天卍解，这个…一天半已经过去了，你说我..你说我…我这辈子就没当过斩魄刀，卍解什么的…我问问你，你还不告诉我，我不躲着他难不成我还告诉喜助我不会么？”
“…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么？”
“…太丢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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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缭绕。
染桐末的茶艺说不上绝佳，但是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却是耐着性子认真的看着茶雾中那个女子。有些诗意的女子嘴唇抿着最佳的弧度，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目不转睛。
只因，好看。
染桐末有一双非常精致漂亮的手，手指细长而白皙，每一个指节都极为灵巧，扶在那紫砂上，映衬的更是如活了的画一般，这双手托起那小小的茶杯，道一声：“请！”
有道是，品茗，品的不只是那杯中甘露，更是那沏茶者的工夫，识的是那沏茶者的人品。
无论是浮竹十四郎抑或是京乐春水，也喝过不少人泡的茶，有自称茶中高手的，也有开水直冲的，家中往往懂得茶道的也有，却鲜少能品出味道。
现如今他面前有一杯茶，茶是好茶，沏茶之人也是不同的，少了份女子该有的温润，多了一份清雅。
浮竹十四郎缓慢接过那个茶盏，沸水的热度渐渐从茶杯中透过，有些灼人。可是那个温度对于惯常习武的人来说几乎是可以忽略的，而他却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中那热烈跳动的心。
京乐春水叹了口气，在染桐末面前潇洒敲了一个响指。
“给你说说我们两的，经历。”京乐春水推了推浮竹十四郎，示意他先说，可是浮竹却猛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说，“我的经历不太适合和你说。”
京乐春水一愣，耸了耸肩，“我的话…..你也知道花天蛮骨比较的……所以我差不多是，快要过去了，爆发了之类的……”
染桐末有些哑然……“那我…那我难道还要先把喜助打个半死？这也太……”
“哎呀，这个样子你肯定舍不得，对吧？”房间中突然出现的陌生声音，染桐末微微发愣，有些莫名其妙。浮竹十四郎右手抬起揉了揉头，“海燕，别胡说。”京乐春水揉了揉鼻头，“你没见过吧，最近上任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
其实染桐末是见过志波海燕的，只不过是没有人知道。这怎么也算是死神中极为个性的角色，甚至于算是有些传奇的人。原本希望安静平和的做陌生人，即使日后听到你死了的消息时也只是眉头一皱。
我不想看到你，真的。
我的那段过去并没有告诉我，有过你的存在。
在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说，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已经看到了结局，故事无论往前翻多少页也丝毫不会改变消逝的方向，一切美好的铺垫到最终都变成了最艳丽的痛，然后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死死纠缠炫目开放。
这大概是，有预知之境的悲哀。
他是彩色的，一个大抵终归灰色的彩色。
在静灵庭，整齐划一的黑色制服，整齐划一的生活方式，整齐划一的信仰，整齐划一的步伐朝着同样的方向坚定走着，即使不知道这样走下去会到哪里。
总归是有不同寻常的，有一个人，有着那样标志性的下睫毛，志波海燕。
染桐末仿佛灵魂出窍，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志波海燕。志波海燕也不恼，右手食指习惯性弯曲挠了挠侧脸，“夜一常常提起你，我却在前天之前都没有见过你。浦原那家伙看的可真是够紧的呀。”
染桐末微怔，总觉得这话说至此有些什么不同的意味，可也没太过深究。浮竹十四郎一脸无奈看着有些跳脱无甚规矩的下属，“反正你也什么都听到了，借鉴借鉴。”
志波海燕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染桐末就看那下睫毛忽闪忽闪，其主人颇为无辜，“队长，你太看得起我了，卍解什么的我可不会。”
气氛突然间有些尴尬。
京乐春水拿起桌旁的茶点，放在手中看着那晶莹剔透的面皮，放进了嘴里。染桐末目光灼灼看着他，“味道如何？”他轻轻笑，“我们染大小姐做的，还能有不行的？”
浮竹十四郎看到这里，端起常喝的药膳。染桐末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离开，浮竹看着她眼见要消失，终于还是开口，“小末，我……我当初开卍解，其实还是比较适合你的。你…可曾试过看看浦原的曾经，抑或是浦原眼中的你？”
染桐末已然消了身影，不知是听到，还是什么。
京乐春水了然地拍了拍浮竹十四郎，“你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如你所说，这应当也是她可以用的方法，只是这个结果……”
——一把刀，哪怕她再是强悍再是像他们这样生活，也大概只是一把刀。
志波海燕眼瞅着就要离开，被京乐春水一把拉住，“怎么的，你又要去告密？”
志波海燕向来不是爱拐弯抹角说话的人，今天第一次看见染桐末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谁都知道不太正常。
志波海燕翻了个白眼，“你们，与其想让浦原和一把刀在一起，怎么就不能趁早让他们断了？否则，夜一怎么办？”
浮竹十四郎摇了摇头，“那也是他们俩…顶多他们仨的事情，海燕，你就别管了。”“我怎么能不管，夜一对浦原那家伙怎么样咱们也都清楚，只不过是那女人近水楼台罢了。我是没看出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志波海燕说完，一个瞬步消失当下。
浮竹十四郎无奈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摇头，京乐春水倒是有些打趣地看着他，学着志波海燕的腔调，“‘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
浮竹咂了咂范苦的唇，捡了颗蜜饯塞进口中，“也没什么不好吧？”
京乐春水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或许如那小子所言，试试？毕竟小末……况且，春夏秋冬轮番着，任什么都会变成不轻不重的东西吧？”
浮竹十四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重复着京乐春水方才的话，【春夏秋冬轮番着，任什么都会变成不轻不重的东西】。
京乐春水看着他不愠不火的样子，有些着恼，“也不知道你看上那个丫头什么了，她平常与你也没有太深的相处。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她与你的关系反倒不如与我的关系，这其中原因你也是知道的。那个五番队队长平常看着木楞，实际上精明着呢，你就不能学聪明点儿？”
“看她的样子，你说她外冷内热，其实是不尽如此的。”
浮竹十四郎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那你说，我都是如此了，浦原呢？”
京乐春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浮竹的脑袋，“我说老好人，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别人。”
浮竹十四郎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却让京乐春水都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快到烟花祭了，前些日子听海燕说今年在西流魂街一区……真是凑巧。”
“你也别想太多，风间君虽说不太会做生意，但总归…总归酒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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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浦原喜助走进浦原宅，总算是看到那女子闲淡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有些故作难过，“末桑，我还以为你都不想要看到我了呢。”
染桐末抬头，抿了抿唇，“喜助，你在不在意，我看一下，你的过去？”
浦原喜助微愣。
——“喜助，我…你在不在意，我，看一下你的心？”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静灵探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