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抢业绩》退后五步

9、第九章

　　晚上，医疗翼里寂静一片。哈利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德拉科睡着，呼吸绵长均匀。科尔温背上有伤，他只能趴着，估计睡得并不安稳。
　　哈利长长地叹了口气。
　　“波特？你睡不着吗？”一个轻轻的声音响起。哈利一惊，扭头看见科尔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坐在床上。灯光很暗，他看不清科尔温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科尔温在看着他。
　　“……你是怎么从台上摔下来的？”波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和帕西特不算特别熟。但亲眼看到他从黑湖出来之后，他就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免和他正面打交道。
　　“没什么，发高烧。”
　　“因为伤口化脓？”哈利一向藏不住自己肚子里的话。
　　科尔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医疗翼就这么大，被他听见也在所难免。
　　“在黑湖里？”哈利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这下，哈利和科尔温都不能避免这场“冲突”了。
　　“……鳃囊草是你拿的。” 科尔温用陈述句说出了他的结论，“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应付斯内普？或者如果一切结束后，那瓶鳃囊草怎么办？”
　　“我把他放在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
　　“你知不知道有种魔咒叫足迹现形？”科尔温无了个大语。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斯莱特林。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哈利的床上。科尔温认出来那是多比，便翻身趴在床上，闭上眼放松身子，半眯着眼看德拉科的背影。
　　科尔温默默听着哈利和多比吵闹。刚有一点点睡意涌上来，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就急匆匆地进来了。庞弗雷夫人赶紧让他们把小伤员放在床上。
　　“……我们的学生，正面临巨大的危险。”
　　科尔温眼皮一沉，迷迷糊糊地睡去。丝毫不知道在他和德拉科头上的管道里，一双眼睛用冰冷的目光盯着科尔温和德拉科。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还没醒，科尔温见到来给他换药顺便检查病房的庞弗雷夫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庞弗雷夫人察觉到异常看了他一眼，科尔温反而低下了头没说话。
　　“好了帕西特，”庞弗雷夫人给他换好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或者其他老师。”
　　等庞弗雷夫人走了，科尔温才悄悄地溜下床。
　　他穿的比较宽松，深秋的凉风钻进他衣服的空隙包裹着他。他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循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向斯内普的办公室。
　　斯内普早上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准备批改论文，就听见了敲门声。斯内普没好气地答应了一声：“请进。”
　　科尔温走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还在医疗翼吗？”斯内普皱了皱眉。科尔温也算是生了一场大病了，脸色有点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斯内普的心理作用，科尔温的身形薄得像一张纸。
　　“院长。” 科尔温特意用了这个称呼，为了说明他是以斯莱特林学生的名义来找自己的院长，而不是单纯的找自己的魔药课教授。
　　斯内普显然知道他的意思：“怎么？”
　　“我没有痛觉了。”科尔温有点无措。
　　斯内普微微一愣。

　　德拉科已经习惯了被噩梦叫醒了。他有气无力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下意识地向身旁的病床看去。然而昨晚科尔温躺的病床此刻已经空无一人，连床单都被铺得整整齐齐。
　　德拉科起身坐在床上看着科尔温那干干净净好像根本没有人躺过的床，没说话。
　　为什么他总是我行我素地自己一个人行动，总是把他独自留下？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他，或者带他一起？他不值得他信任吗？
　　德拉科咬了咬牙。但凡他和自己一起去黑湖，也不至于受那么严重的伤，还差点丢了命！
　　德拉科猛地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换好衣服，把床铺好，还赌气似的捋顺了每一条褶皱，对照着科尔温的床把床铺得简直比新的还新。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赌气了。德拉科的双臂还上着夹板，虽然没有在脖子上吊着但也是个半残废，他却全然不顾，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医疗翼。
　　目睹一切的哈利：……？
　　马尔福果然还是那个马尔福。

　　校长室里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正交谈着什么。
　　“西弗勒斯，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已经给他的身体做了极其全面的调查，包括□□和魔法，除了他背上的伤口什么问题都没有。哦，还能侦测出一点阿尼玛格斯的痕迹。不过我想这位蛇皮狮子的冒险和好奇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影响。”
　　“所以我认为，只能是那方面的。我无能为力。”斯内普撇了一眼邓布利多手上的戒指，意有所指。
　　邓布利多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沉吟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好的西弗勒斯，把他交给我吧。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好学生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我可不怎么相信。”斯内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哦等一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突然想起了什么：“麻烦你让帕西特给我一张他的照片，最好是——会动的那种。”
　　斯内普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邓布利多独自待在校长室，来回地踱着步子。过了一会，他轻轻叹了口气，拿出了纸笔。

　　斯内普刚从校长室出来没多久，就碰见了还上着夹板就出来乱跑的德拉科。德拉科没看见他，低着头怒气冲冲地迈着步子。
　　在斯内普眼里，他这就是又不知道和谁家儿子闹了事儿，在赌气。
　　不过昨天德拉科的表现还是让他很意外。魁地奇选手上场不允许带魔杖，但当时已经有教授开始动作。不知道该说德拉科太莽撞还是太不相信老师，竟然会冲过去硬生生接住他，即时自己的胳膊断掉。
　　亦或者是无知？
　　“马尔福。”斯内普叫住了他。德拉科一惊，这才看到自家院长，赶紧过来站好：“院长。”
　　斯内普教授和他爸爸关系不错，他爸爸告诉过他斯内普是个可信的人。
　　“告诉帕西特，今天晚上让他到我办公室。”
　　德拉科的心重重的沉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我呢？”
　　斯内普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你已经很优秀了德拉科，比那个笨手笨脚的帕西特好得多。”斯内普看了看他打着夹板的双臂：“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理智方面也如此优秀。”
　　德拉科抿了抿嘴。

　　科尔温正好在宿舍，但看起来也是刚回来。从医疗翼到宿舍不可能用这么长时间，他肯定是自己去了哪里。
　　“科尔温，斯内普教授让你今晚去他办公室。”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了一声，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了自己的床，“唰”地拉上了床帘，把科尔温疑惑的脸挡住了。
　　他怎么了？科尔温满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