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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完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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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梁岱挂断手中的电话回头看傻呆呆站在那里的周芜。
看到她裸着一整个肩膀裹着浴巾,深不见底的眼眸顿时略带不满的看着她道:“怎么不换衣服?不冷吗?”
他走过去摸了摸周芜的肩膀,果然是凉凉的,立刻推着她的肩膀进了衣帽间,“先去换衣服再说。”
周芜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推进了衣帽间。公寓里一直开着空调,刚刚又泡了一个热水澡,其实她一点也不冷。
不知道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直白的关心了,有时候他总是强迫她去接受一些她从心底拒绝的东西,有时候他又像完美的爱人一样关心她照顾她保护她,这样的反差把她的心搅和得像浆糊一样黏答答,她有时候会讨厌他那样的强势,有时候又会喜欢他强势的接手她的一切,让她可以安心的什么都不用管。
她的身体里像是住了另一个她,她在对她说:接受他没什么不好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既能享受钱带来的优越,又能利用他更快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没什么不好。可另一个自己又在说:周芜你怎么可以这么坏,这样做的你跟那个恶心的男人又有什么不同?
周芜换好了衣服后王姐也已经把饭做好了,她乖乖跟等着她的梁岱一起去吃饭,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既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
本来梁岱想劝她再多吃一点,见她实在吃不下也只好作罢。
吃完饭后梁岱去了书房处理公事,她坐在影音室里猜想,可能他也要处理今天发生的破事吧。
浑浑噩噩的等到晚上十点,周芜从影音室上去,王姐已经去睡了,她径直走到二楼的书房,沉默地站在书房门口,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大团毛线,她突然觉得的头有点晕乎乎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清醒,周芜抬手敲门。
“进来。”梁岱抬头看见是周芜有些惊讶,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他以为她早就去睡了,“怎么还没睡?”
“有些睡不着。”周芜慢慢走向他。
梁岱放下手上正在做的事,侧过身体对着她,看着面前这个尚且年轻的女孩,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这是他没想到的。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周芜低下身子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一个最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她长时间经营建造的房子在一夕之间崩塌了,她需要重新找到自己在他人眼中的价值,重新确认自己并没有被所有人否定。
梁岱微微侧头躲开她的嘴唇,让她的吻落在他嘴角,“芜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周芜在她嘴唇触到的地方落下细碎的吻,她把小屁股挪到他的大腿上,一双柔软的手臂轻轻圈住他的腰,声音软得像是小猫咪咪的叫,语气撒娇道:“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你是骗我的吗?”
他的心被她委屈的小嗓音说的软成一片,这样可爱的周芜,他怎么会不喜欢。
他调查过她,知晓她一切的过去,明白她这样敏感性格的来源,他自以为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却败在了这个小丫头的脚下,甚至连那些小心机他都觉得那是可爱的,越是和她相处,他就越想她就这样待在他的身边。
“我当然没骗你,想好了是吗?”
“嗯,我想离开这里了。”周芜窝进他怀里点点头。
梁岱摸摸她的头发让她就这样缩在他的怀里,“你乖一点,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周芜摇摇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你不想要吗?我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她的邀请让他无法拒绝,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也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亏本的买卖他是不做的。这么长时间没碰她也不是不想要,只是是在等候最好的时机。
但现在无论是女孩湿漉漉泛着泪光的眸子,还是她动作里最赤裸的邀请,这些都让他的身体迅速开始反应。
想要的人就在眼前,她脸上写满了任他作为的许可,这是他最想要的通行证,也是最有用的春药。
梁岱搂着他纤细的腰肢手臂骤然收紧,嗓音低沉地问她:“希望你明天醒来不会后悔。”
听到他充满欲望的嗓音,周芜身体反射性的轻微抖了抖,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嗯。”
话音刚落周芜就被一把抱起,龙卷风一般的被抱到了卧室的床上,被压在梁岱身下。
周芜注意到他黑沉沉的眼睛,里面藏了火焰般的欲望直刺刺的注视着她。
周芜听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那些紧张的情绪到现在才冒出头来,她的身体跟着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身上的人和她对视半晌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放松,你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不知怎的,看不见了反而让她不再那么紧张,她能感觉到衣服被一件件的脱下,直到两具赤裸的身体相贴。
他的吻从她单薄窄小的肩膀下去,属于男性的温热坚硬的身体死死地压着她,半抱着她的双臂虽不是肌肉勃发,但却充满了力量。他的气息充斥着她能呼吸的空气,周芜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一个成熟的男性身体。
眼前遮挡的手拿下,周芜被头顶的明亮的灯光闪了眼睛,她这才发现灯还没关,刚想出声提醒梁岱还没关灯嘴巴就被堵住了。
拉灯——
第二天早上眼睛一睁开,天色已经大亮,床上只她一人,这一觉睡得她腰酸背痛,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后,稍微一动身体的痛楚就传遍四肢,特别是小腹处,周芜被这种痛苦逼的皱紧了眉头,额,真的好酸好痛。
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的头,脑袋里的阵痛伴随着头晕,好难受,还有点想吐。昨晚发生的时候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总之她迷迷糊糊的沉沉睡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在她脑海里没有任何记忆。
周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打算下床去浴室洗个澡,被子从身上滑落,身上什么都没穿,她抖着两条小细腿,无视大脑的晕眩感,脚步颤颤的往洗手间挪去,等好不容易泡进了浴缸的热水里才算缓解了一部分的不适感。
周芜强忍着昏昏欲睡的感觉泡了一会儿热水,怕自己在浴缸里睡着了,她泡了一会儿就赶紧起身了,她现在只想睡觉,随便在浴室里找了一个浴巾围着就重新躺上了床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恍恍惚惚,今夕不知何夕,就是再迟钝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其实周芜从小身体就很好,小时候她生病从来都没有人管她,小感冒就自己拖着靠自身的抵抗力撑过去,大感冒就在家里的感冒药里找一些自己认识的药来吃,熬一熬也就好了,可能正是因为她不怎么打针吃药的关系,她的抵抗力向来比其他同龄人要好得多,即使是后来长大了一点到了外婆外公身边,也没怎么生过病。
俗话说病人如山倒,像她这样不怎么生病的人更加如此,周芜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头昏脑涨的感觉了,这次倒是给她感受了个全,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房间里有人走动,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眼睛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死活睁不开,周芜放弃了。正打算再次进去昏睡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把她的上半身抬了起来,靠近了一个热乎乎的怀里,这个人拿温度计放在她的脑袋上,温度计冰冰凉凉挨着她滚烫的脑门,周芜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但她还没舒服多久鼻尖就传来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周芜皱了皱眉勉强睁开眼睛,梁岱硬朗的五官就在眼前。
“来,把药吃了。”梁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她嘴边。
周芜不是个矫情的人,生病了吃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她乖乖的张嘴,没有半分犹豫的就一口喝下了肚。
她刚准备继续躺下去休息,嘴巴里就被人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属于糖果的甜蜜在口腔中蔓延开,周芜被糖甜的有些恍惚,她抬眼看向那个往她嘴里塞了糖果的人,想开口道谢却发现喉咙发声有点格外的艰难。
“好了,你先休息,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身体离开了男人的怀中,被重新放回了床上,梁岱立在床边轻声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厨房里准备了米粥。”
周芜摇摇头拒绝,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只想好好的睡觉。梁岱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会儿说:“不吃也没事,还好只是低烧,暂时不用打针,你先好好的睡会,待会儿再看看情况。”
她打起精神点点头就缩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彻底进入深眠前她听见了有人离开房间的脚步。
期间她还被梁岱叫起来喝了一次药,她以为是跟之前那次一样的药就一口闷了,结果这药比刚才的苦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碗药到嘴里整个嘴巴都被苦麻了,甚至连流到胃里的液体她都觉得泛着微微的苦味。
周芜全身心的用力想压住被苦的反胃的感觉,几秒后仍是以失败告终,已经流到胃里的液体顺着喉咙反流回来,在要喷出来的前一秒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仍是不断有黑色的药汁从梁岱的指腹中流出来,流的一床都是黑子的药汁子。
“喝不下去就慢点,做什么非要勉强自己?”梁岱让王姐拿来一条温水浸湿的毛巾帮她擦拭粘在脸上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