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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修正1,饮酒 ...

  •   自从被叶怀歌从临界山抓回来之后,牧情安分了一段时间,离开九黎的想法也逐渐打消,只是每日修行上课难免有些枯燥无聊。

      这一转眼就入夏了,牧情发现平时对徒弟言传身教的叶怀歌,最近似乎对他们有所松懈,平日里勤勤恳恳的带徒弟们修炼,歇口气的时间都不给,近几日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人。

      这一天刚下课堂,师兄弟三人收到了叶怀歌的传讯音,说他有事不能授课,让他们这几天自觉修行。

      “师尊今天又来不了。”唐睿感到惋惜,已经好多天没见师尊本人了。

      牧情摸摸下巴,虽然没有叶怀歌在身边督促修行是好事,可连日不见人不免有些挂心。

      他小师尊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韩殊到是见怪不怪:“现下已经入夏,师尊一般不出门。”

      唐睿牧情的目光双双投向韩殊,他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只是曾听温叔叔和舅舅提起过,师尊一入盛夏都不会出门,吃穿用度都是让人送往别有洞天。”

      “有这回事吗?”要说他们师兄弟三人中,就唐睿出生在九黎仙门,可叶怀歌夏季不出门这事他还真没听说过。

      听韩殊这么一说,牧情心中倒是有几分猜疑,喃喃自语:“不会因为怕热吧?”

      唐睿斜睨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只是猜测,师尊是冰系天灵根,习性严寒,说不定是天气酷热让他不适应。”

      “属性冰就一定怕热吗,我属性火也不见得怕水啊。”唐睿反驳道。

      “也是?”牧情也只是揣测,毕竟他很难想象叶怀歌那样一身傲骨的人会因为怕热不出门。

      “走吧,先去吃饭再去修炼。”唐睿已经安排好接下来日程。

      牧情不太情愿,韩殊也像泄了气一般抱怨:“还要修炼啊,就不能歇会儿。”

      自打拜师之后师兄弟三人除了吃饭睡觉时间都是在修炼,几乎没有休闲时间,难得师尊不在,偶尔也想偷个懒。

      唐睿也还只是个心性不定的孩子,也想偷闲玩闹一下,可又不想让师尊失望,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师尊的嘱咐:“不行,就算师尊不在,我们也不懈怠。”

      比起玩乐,他更希望得到师尊的认可。

      牧情韩殊跟没听见他说活一样,已经开始讨论去哪偷闲。

      韩殊提议:“要不然我们下山去镇上吃饭吧。”

      牧情撇他一眼:“怎么下山?”要是能轻易下山他还会呆在这。

      韩殊拿出一块标志这九黎门徽的白石令牌,往上抛了抛:“用这个令牌就可以了。”

      牧情一把夺过令牌;“你怎么有这个?”

      只要有了令牌就可以随意出入九黎仙门。

      韩殊把令牌拿回来:“只要是内门弟子都有啊。”

      “可我没有啊。”

      “你想要去找掌教师伯要一个不就好了。”

      牧情难以置信的看着韩殊:“你别告诉我,要下山只要跟掌教说一声就可以了。”

      韩殊眨眨眼然后对他点了头:“是啊?”

      牧情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他恨自己的愚钝,他费劲心思想逃离九黎,没想到下山就这么轻而易举,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他都没想到。

      被晾在一旁的唐睿开口:“你们不去修炼了?”

      “去,当然去,不一定非要今天。”韩殊拽着唐睿一起走。

      “可是师尊?”他担心没办法跟师尊交代。

      要下山牧情是一百个支持,他早就腻了每天上课修炼的日子:“师尊那里,你不说,我们不说,他又不会知道。”

      “可万一······”

      “行了,走吧。”

      九黎境内有个宁安镇,是九黎最繁华热闹的镇子,距离仙门也最近,只需要两柱香的路程。

      师兄弟三人来到镇上,找了个酒楼吃饭,唐睿韩殊点了几道自己喜欢的小菜,牧情叫了一壶酒。

      很快酒菜就上齐了,牧情端起酒壶就仰头畅饮,重生之后他就没有碰过酒,这一口下去,辛辣又痛快。

      韩殊诧异得看着他:“你会喝酒?”

      牧情抹了嘴角酒渍:“喝酒而已,有什么不会的。”

      唐睿吃了口菜,冷笑一声:“你的酒钱呢?”

      “咳咳”牧情呛了一口酒,想到自己空荡荡得荷包,厚着脸皮说:“你们先帮我垫上。”

      “你也好意思。”

      “我们不是师兄弟吗?”

      “你这时候想起我们是师兄弟?”

      韩殊笑了笑:“一壶酒钱而已,我请你。”

      牧情挑了挑眉:“够意思。”

      唐睿皱了皱眉:“你才多大点,就学大人喝酒。”

      “你是不会喝酒吧?”

      “谁说我不会的。”唐睿是不会喝酒,可就是不想被牧情比下去。

      “来一杯。”牧情倒了两杯酒,推到他们面前。

      唐睿韩殊相视一眼,对他们来讲现在喝酒还太早,平时也就偷偷尝过一口,这么明目张胆的喝酒,他们还从来没试过。

      看他们犹豫,牧情轻笑一声:“得了吧,就你们这样,还喝酒呢。”

      这话无疑刺激到唐睿,他一咬牙硬着头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猛地咳嗽几声,呛得脸都涨红了。

      “有点意思,再来一杯。”牧情饶有兴致的笑了,又给唐睿倒了一杯。

      唐睿似是不服输一般,酝酿了片刻,又一杯酒下肚。

      看着牧情唐睿喝得起劲,韩殊也尝试着抿了一口,感觉没那么难以下咽,很快也一杯下肚。

      才三杯酒下肚,两人已经倒在酒桌上。

      牧情用手指戳了戳他们的脑袋,已经不省人事了:“就这点酒量。”

      不过也能理解,九黎仙门门规严谨,门生弟子没到年龄之前是不允许喝酒的,在这种墨守陈规的环境之下成长,酒量好才怪呢。

      牧情本就抱着戏弄的心思给他们灌酒,谁这就这么倒下了,最后还得自己把他们弄回去,突然觉得自己闲得发慌才没事找事。

      次日,牧情是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吵醒的,他烦躁的起床开门,还没看到人他就被两只手拖拽着出了房门。

      “干嘛呀?一大早扰人清梦。”牧情这才缓过神来。

      “还在做梦呢,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韩殊拖着他一路小跑。

      牧情睁开迷糊的双眼才发现已经日上高头,这个时候学堂恐怕都要下课了。

      唐睿跑在两人面前,一边抱怨:“既然睡过头了,今天有柳先生的课,肯定少不了一顿手板。”

      柳谚是修仙界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凡是经过他指导的学生,就没有一个不成材。多少仙门子弟花重金请他上门授课他都拒绝了,因为和林鹤修是知己好友,最后先择投入九黎门下做了先生。

      听说过他还指导过年幼时的叶怀歌,在九黎人人都要敬他几分,对于弟子更是极为严格,该打该罚的时候绝不心慈手软,不管是谁的弟子。

      牧情打了个哈欠:“不就是少上一堂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困死了要回去睡觉。”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韩殊拖着他不放手:“别睡了,你就不怕柳先生告诉师尊。”

      牧情苦闷的叹了气,就知道拿师尊来吓唬他,还别说,真就吓唬住了,他只能乖乖跟着去学堂。

      师兄弟三人赶到学堂,从里面传来弟子们朗朗读书声,柳谚就站在门口,手拿戒尺,正言厉色的看着他们:“几时了,现在才来。”

      唐睿韩殊羞愧的低下头,脸都红到耳根了,这还是两人头一次迟到,要不是牧情昨天灌他们酒,怎么会睡过头。

      两人埋怨的撇了牧情,那罪魁祸首既然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没有半点内疚。

      柳谚把头凑近他们,闻到他们身上没有散尽的酒味,怒从心生:“还敢饮酒,门内明令禁止弟子不可以饮酒,你们胆敢犯禁,是不是你们师尊不在就敢肆意妄为。”

      唐睿韩殊他们哪敢这么想,连连摇头,“不是,”

      又是迟到又是饮酒,柳谚不罚都说不过去,举起戒尺:“把手伸出来。”

      唐睿韩殊只好缓缓伸出手,闭着眼睛挨了几下戒尺,打在手心火辣辣的疼,只抽冷气。

      最后轮到牧情,他却没有伸手的意思,抬起睡眼惺忪的眸子,打了个哈欠。

      柳谚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味:“还有你!”

      “我不要。”牧情抱着手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叶怀歌是他三拜九叩的师尊,被他打骂他认了,没理由再让其他人对他指手画脚。

      “放肆。”柳谚一愣,似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教书这么多年,还没弟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忤逆他。

      不只是他,唐睿韩殊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就是少上一堂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牧情还巴不得永远都不来课堂。

      柳谚冷哼一声:“你可知少上一堂课你落后多少。”

      “哦,落后了又如何?”牧情根本就不在乎。

      柳谚简直恨铁不成钢,教书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牧情这样不思进取的学生“牧情,你好歹令梅真人座下弟子,如此不学无术,对得起他的教诲吗?”

      牧情伸了懒腰,轻笑一声:“不学无术?敢问先生,如何才算学有所成,才算不负师尊教诲?”

      “学有所思,学有所悟,学以致用,行以志远。”

      “既是如此,那弟子认为已经无需再学。”

      “你是何意?”

      牧情摊摊手:“意思就是先生传授的学识,对弟子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此话一出口,原本书声朗朗的课堂瞬间安静下来了,所有目光统一投向他。

      柳谚没想到牧情如此狂妄:“再说一遍!”

      “弟子实话实说,先生的课确实无呜······”话没有说完,唐睿从身后粗暴地捂住他的嘴。

      “你闭嘴!”唐睿厉声警告,再说下去就不是挨一顿手板的事了。

      韩殊笑嘻嘻的弯腰赔罪:“先生,您别听他胡言乱语,弟子们知错,下次绝不会再犯。

      牧情扒下唐睿的手,没完没了地说:“先生的课甚是无趣,简直是虚度光阴,怨不得弟子不用心。”

      这话出口是收不回来,唐睿气得想杀人,韩殊绝望得想一头撞死,他们怎么就摊上牧情这个二货师弟。

      柳谚倒觉得稀奇,他授课多年还没有哪个弟子敢当面和他叫板呢,讪笑道:“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牧情微眯着双眼,下巴轻抬,模样相当傲慢:“是不是大言不惭,先生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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