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讨论一个比较冷门的话题,人口,是我在写这篇小说时意识到的:人口。
在传统的刻板印象里,世界是人多地少的,不论看哪个朝代的历史或穿越小说,人地矛盾和土地兼并暗线贯穿始终,明里暗里表达着:世道这么艰难都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死人吧,死得越多越好,死人越多,建立起的新王朝就越好,但是——
夏朝之前,也不用夏朝之前,就夏朝吧,我国这片土地上的人口,在两三百万左右,而全球总人口,大概一千万左右,绝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万。
——知道远古人少,但全球人类才一千万还是少得出乎我意料了。
但是,以本文里出场最多的麋鹿为例,古时候,长江黄河流域到处都是成群的麋鹿,以亿为单位,而这只是麋鹿,其它动物的数量也不遑多让。
好家伙,就...现在很怀疑那年头老虎和人类谁的数量更多。
当然,人类也不是吃素的,投矛器、弓箭、车(原始原木车也是车,够用就行,要啥自行车)、青铜器(七千年前的遗址里挖出一柄青铜刀)、研磨谷物的碾、舂捣谷物的臼、面条(虽然不是工具,但还是想说,你敢信四五千年前就有人吃上面条了)....反正很多衣食住行的工具该有的都有了,只是没后来那么好用(这个好用是指杀人好不好使,后世的很多发明有种专门往怎么更效率杀人的方向点技能树的感觉),但能用。
综上,足以捕猎大型猎物的工具以及麋鹿的这种规模决定了远古就差拿倒霉的麋鹿当主食吃了,这可能也是鹿在我国传统文化里代表吉祥的起源(怎么感觉对麋鹿而言有点地狱),感觉那时候的人可能吃鹿肉吃到吐,以及限制他们吃不饱的不是食物不够,而是食物保鲜问题,猎到一头两三百公斤的麋鹿,如果不能及时吃掉,那就只能看着它坏掉(这可能也是远古氏族社会不论谁打的猎物,大家都可以吃的原因,不吃就得浪费)。
跑题了,说回人口,虽然我知道一直到唐朝都还有市人阶层住在城市里在晚上被老虎叼走的记载,但我没意识到,唐朝都这么原生态,更古老的时代又该咋样?
就远古时人口密度,总觉得出门在外随机贴脸老虎都比随机贴脸人类概率高。
不过人口密度成这样反倒让我确定人类早期不存在父系氏族,就父系氏族的底层运行逻辑,人口走的就是过山车路线,往死里生往死里剥削生育价值,奴隶主当种马给自己繁衍奴隶....人类早期的人口禁不起这么祸祸。
当整个族群有四五千万甚至更多人口时,你祸祸掉一半甚至四分之三的人口也不会妨碍族群的生存(项羽、汉武帝、曹操、李隆基、隋炀帝、五代十国的军阀、成吉思汗、满清前期、满清后期:确实),但当族群的人口只有几百万且分布在1.5亿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时,搞这种隔三差五死一半甚至四分之三人口的过山车玩法是生怕族群灭绝得不够快,因此父系氏族的玩法必须建立在人口基数足够庞大的前提下。
而母系氏族,《棉花帝国》这本书里有提到,有社会学家不知道是好奇还是闲的蛋疼,在工业化初期的背景下去调查平民家庭幼崽的存活率,然后惊奇的发现,幼崽生存率第一梯队为小部分父母双全的崽,第二梯队为有妈没爹的崽和部分有爹有妈的崽,第三梯队为有爹没妈的崽与部分父母双全的崽存活率最低——怎么感觉父母双全的崽有种玩俄罗斯转盘的既视感?两个或多个人拿着一把木仓,弹夹里只有一颗子弹,轮流拿着木仓往自己脑袋开木仓,一轮下来,都没死,那就第二轮,直到有一个人的脑袋被子弹击穿,活下来的那个人赢得赌局,获取所有筹码,玩的就是心跳,刺激极了。
反正,有妈的崽,存活率比没妈的崽高,有爹没妈则看运气。
莫名有种既视感,如果父系氏族与母系氏族是游戏,那父系氏族是富人游戏,母系氏族则是穷人游戏,游戏筹码是人命,前者已经到了可以随意挥霍筹码,不差钱的境界,后者则是因为太穷而对每一枚筹码死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