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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睡得正香的白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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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也是松了口气,太好了,还好不是那种讨厌的东西。
突然,他感受到了那个小鬼的灵魂的震动,似乎是非常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
这个东西,有什么不对劲吗?
胖子看着尸体,一边看一边摇头:“这他娘的也太惨了,还说这个墓主人是修道之人,这么yīn邪的东西都摆了出来,怎么可能得道,活该被我们来倒斗。”
吴邪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却是不敢再看第二遍。
“这合葬棺怎么这么恶心。”
胖子失笑:“小同志,你傻了吧,你看到谁合葬葬的像麻花一样?这东西明显是活葬葬下去的,这些人堆在一起,被下了药灌水闷死在里面,这叫养气藏尸。”
吴邪自然是不知道,连忙询问。
胖子看好歹有个人不懂,有心买弄学识,说道:“你连这也不知道?那这可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话说我当年还在长白山的崇山峻岭——”
谁成想,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老人家投来的目光噎住了。
“咋……咋了?”胖子被看得心虚,又拉不下老脸。
应该是吹牛的吧。白泽转过头,继续看着棺材里的一堆玩意,眉头紧锁。小哥也自然回过头。
“嘿,你们两个家伙。”胖子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白泽提起手里的长枪对准了棺材里的那个人型的腹部就戳了下去。
咋?刨腹产?在场三个人都傻眼了,不知道白泽在弄什么幺蛾子。
白泽也来不及解释,重达数十斤的长枪带着雷霆之钧直刺而下,却莫名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退后!”
来不及解释,白泽瞬间松开拿枪的手,一个后空翻拎着吴邪和胖子的后衣领,远离了棺材。小哥也是速度极快地退到了门边。
“怎么了?!”吴邪睁大了眼睛,失声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一只青红包的小手带着黑水,扣在了棺材的边缘,黑色的指甲闪着金属光泽,毫不怀疑若是一爪子下去,定然可以让人开膛破肚。
“我艹,这……这特么不会是……”胖子的脸一下子白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他们今天恐怕都得交代在这。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吴邪急切地问道。
最后还是小哥回答了他,“这里面,只有一具女尸,但是,她肚子里的东西,是旱魃!”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不知不觉,四周的空气也是灼热起来,吴邪也知道这事开不得玩笑,几句话的时间,那个东西已经把两只胳膊都伸了出来。
“小灵,带他们出去,关门。”
白泽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由于是站在最前面,没有人看得见他的神情。
吴邪真的很想留下来,但是他更知道,如果真的是旱魃,他们留在这里,只会是弱点和缺陷。
“你……会死吗?”吴邪一说出口就想呼死自己。
白泽愣了一下,随后罕见地轻笑一声。
“不会,世界上,能杀死我的东西,是我自己,又或者,天罚。”
胖子挠了挠头,透过关上的门缝,看着白泽温柔的笑脸,“带锁血挂,你个老白不讲武德啊。”
门,关上了。
笑容从脸上隐去。
“好了,小家伙,你应该去轮回了。”白泽舞了个枪花,冲了上去。
小旱魃什么都不懂,某种意义上,它纯净地像个真正的婴儿。当一个婴儿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这份纯净的好奇,无疑是残忍的。
只有毁了这具身体上的诅咒,它才能去往轮回。
但是,终究是太勉强了。
吴邪等人一直等在门口,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脚下的地面在震动,耳边充斥着哀鸣。
明明只是十几分钟,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门……开了。
血腥味扑面而来,一只血手扣住了门框,灼热的空气烧灼着呼吸道。
胖子一马当先,接住了刚刚跨出一步就倒下的青年。
他几乎不敢移动手臂。
眼前的一幕太过于惨烈,三个人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白泽呼吸微弱而缓慢,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干枯的血痂,左手手腕软软地垂下,很显然是断了,长枪烫的吓人,被烧的通红,幸好白泽的衣服是异闻调查局给的,否则,怕是躯干也是躲不过被烧伤。
“我们怎么办?”吴邪有些无措。
这种伤势,对于普通人而言只有死路一条,救都不知道从何救起。
“等。”小哥仅仅说了一个字。
等,等什么?奇迹吗?吴邪有点想哭,他觉得白泽是在骗他们,这难道算不上天罚吗?
“吴邪,你看。”胖子的声音颤颤巍巍的。
吴邪一扭头,傻了。
就像神话中的不死者,白泽的呼吸一次比一次稳定,手上,腿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没有多久,除了一身血迹斑斑,白泽已经与正常人无异,只是依然没有醒过来。
哪怕是他们回到了杭州,白泽,也依然昏迷。
“他还是没醒?”吴勉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瞥了眼床上的青年。
白得几乎是与病床融为一体。
吴邪叹了口气,沮丧地点点头。
六角铜铃都唤不醒他,吴邪也没有如何办法。
“你倒是有趣,你知不知道,只要把这个家伙的……说出来,下半辈子,你都可以吃喝不愁。”吴勉试探道。
吴邪一愣,随后颇为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长生啊,要说没有想过肯定不可能,但是,尽管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古董店老板,下半辈子,还是不愁的。”
“哼,希望如此。”吴勉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哼了一声。
他可不相信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曾经,他也相信友情的忠贞不渝,但是事实证明,立下誓言保守秘密的人,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拿起刀子的人。
“吴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做?”吴邪再一次追问道。
吴勉甩给吴邪一张照片,一张上个世纪的黑白照片。
“去找照片上的人,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吴勉的表情很复杂,就像往黄连上撒了一罐白糖再吃下去一样。
吴邪捡起照片,再再抬头时,吴勉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个地方,也是古董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