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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古代扫黑除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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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重重的惊堂木啪在县太爷坐着的红木桌上,惊得下跪着的犯人一个激灵。
“王穷!你还不说实话李员外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说到这里堂上坐着的县太爷冷笑了一声,捻了下嘴角的胡子:“你与李员外到底什么仇?什么恨?逼的你如此痛下杀手!”
“大人,真……真不是我干的呀!我赌咒发誓!如果……如果真的是我杀了李员外,我……我天打雷劈!我……我不得好死!”
堂下跪着的罪犯王穷哆哆嗦嗦的尽力为自己解释:“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县太爷对王穷的所述一点儿也不相信,继续冷笑着追问:“你不是去杀李员外的,那为什么半夜三更的偷跑去李府,还跑到了李员外家的书房里面!?”
“我……我……我只是想去……去偷些东西……”
罪犯王穷哭丧着脸努力解释着:“我是真没想到,会在书房里撞到李员外,而且……而且还死在了我面前!
大人!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啊!”
“哼!还敢嘴硬,你信不信本官让你尝尝夹棍的厉害?!
来人!上夹棍!”
县太爷见堂下的王穷还在嘴硬,并没有认下罪名而是死鸭子嘴硬的犟着已经有些发怒了,准备用刑。
“诺!”×2
两旁站着的衙役闻声出列了两人,拉开夹棍就要上前去碰罪犯王穷。
“不……不!大人!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没有要杀李员外!我只是想偷着东西换钱……我……我只是想换些药钱!
大人!大人,我没有……”
王穷原本跪在地上有口难辩就已是战战兢兢的了,县太爷命令衙役上前准备用刑更是差点没下破他的胆子。
王穷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求饶,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松口认下此罪。
公堂之外一群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
更有人起哄劝道:“王穷,若李员外真是你杀的,你就认了吧!免得还让县太爷给你上夹棍!”
“放屁!不是我杀的人,我为什么要认!”
原本还在衙役手中剧烈挣扎的王穷闻言狠狠瞪向说出此话那人。
那人也是个街溜子,与王穷也是认识的,自然也知晓他的处境:“王穷,你杀了人,你那瞎眼的妹妹该咋办哦——哈哈哈哈!”
“啊——”
两人说话期间,衙役已经将夹棍安置在王穷的身上了,话音刚落,夹棍便欺身而上。
王穷顿时发出一阵惨烈的痛叫。
“大人……大……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想……去偷些东西而已……啊——”
县太爷闻言不言语,只是眼神里透露出的狠毒透露出一切。
这个案子必须马上就破,这个罪——王穷必须认下来!
一旁的师爷自然也知道县太爷的为人用意,毕竟他们以前没少干过这事儿。放下手里记录的笔,顶着一双凶狠的倒三角眼,暗暗给其中的一个衙役比划了个加重刑法的手势,让其尽快使人画押签字。
衙役心领神会,给另一人使了个眼神,两人大大加重了刑法的力度。
“啊……大人……啊——”
“我……没有……杀人——啊——”
王穷被食指和腿上的夹棍夹的浑身颤抖着,肉眼可怜的血红慢慢侵湿了那一片的麻布衣衫。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滑落,牙关紧咬着,嘴唇疼得没有一丝血色。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承认下杀人的罪名,倔犟的申述着。
堂上的县太爷见夹棍似乎对着恶徒没有丝毫作用,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人退下。
褪下夹棍的王穷莫名的松了口气,只有嘴角还因为疼痛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着,以为是县太爷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话。谁料,下一句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打入了地狱。
“啪——”
“恶徒王穷,犯下杀人之罪后仍不悔改供述。来人,先将其带回去收监,择日再审!退堂!”
县太爷不耐烦的捻了捻嘴角的胡子,让人将王穷带下去,同时和师爷对了个眼色一同向着后院去了,也不知是又想琢磨什么勾当。
“我没有杀人啊——大人……我真没有杀人啊!”
王穷听闻宣判后,神色震惊,强忍着手脚的剧痛想从衙役的手上挣扎下来继续为自己辩解。可是凶狠的衙役又怎么会顺从着犯人呢,直接托着他的肩膀就将他架回牢房里去了。
县太爷退堂后,公堂之外围观的群众还在三三两两的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的。
一个穿着酱色衣着的大姐叹了口气说道:“唉——这王穷被抓了,他那可怜妹妹可怎么办哦,什么都看不到……”
一人附和:“是啊,是啊。”
另一人:“时间久了,但怕会出什么事儿哦。唉——”
一个痞子贱笑道:“不如嫁给我,他那妹妹小模样长得还挺标志的。跟了我,保证她吃喝不愁的……哈哈哈哈……”
“呸!”
一个扛着扁担的大叔唾了对方一口:“人家小鱼多好的一个孩子,你要是敢欺负人家。看我不打死你!”
一旁的几个大姐也纷纷符合,怒气着那个痞子:“你敢欺负一个试试!”
痞子见自己惹了众怒,不敢继续言语,灰溜溜的离开了。
“请问,这王穷的品性如何?在下刚刚听到,几位阿姐刚刚还在为他的妹妹抱不平!”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众人侧目回头,一个身着锦衣的相貌俊朗的青年公子正站在几人身后眉目含笑的看着她们,端得是一派风流,周身更是满布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一时间几个早已嫁人生子的大姐都不禁有些花了眼,恍了神。
青年公子嘴角含笑,合了扇子将刚刚的问题再提了遍。
一时间,几人才回过神来,只是有人那通红的耳尖暴露了刚刚的片刻失神。
还是刚刚最先为王穷出声的酱色衣裳的大姐出了声。大姐叹了口气,为青年公子练了些王穷和他妹妹的事儿讲了出来:“公子你是有所不知。这王穷啊,和妾身这几户都是住在一个胡同里的。他们兄妹俩,我们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说到这里大姐几人面露哀伤,就连那端着扁担的大叔也是目露难色的摇了摇头。
大姐叹了口气继续讲述着:“王穷有一个妹妹叫‘小鱼’,不过,这个妹妹并不是亲生的而是他六岁那年从河边捡回来的。小鱼这孩子也是端得可怜,原本王穷是和他母亲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后来捡到这小鱼后母子俩个到也勉强拉扯着小鱼长大了些,不过这好日子不长久。
我们这些个贫苦的老百姓那能生得了那些个病呦,在王穷九岁那年就得了病死了。那年小鱼也才三岁……
您说说,这九岁的孩子能干些啥呀?!”
一旁的大叔接嘴道:“是啊!更何况他还带着个三岁的妹妹呢!在他娘死后,我们那些个街坊邻里的看着那俩孩子也是心疼,但我们的生活也没法子去再多收养两个孩子。
于是,我们就都近些绵薄之力,一人给他们一口饭吃。所有呀,那两孩子也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原本如此,他们的生活倒也凑合,等王穷再长大些,也到能撑起那个家。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娘才走不到三个多月,那小鱼也生了场大病,高烧整整三天没退!
王穷那是求爹爹告奶奶的啊,可是吧,我们谁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呀。
后来小鱼的烧自己也退了……可是……可是她那眼睛却再也看不见了。
王穷这孩子也是命苦啊!
他为了治好他妹妹的眼睛,到处去想办法捞钱。可是……唉,您也明白,这九、十岁的孩子又能挣到什么钱呀……
我们大伙儿都知道,那孩子最有可能得就是去偷东西,杀人是没可能的!”
说着,大叔摇摇头表示不可能。
青年公子手持纸扇摇了摇了,又启声问道:“那这县令平日里是个怎样的人?”
大叔闻言眼睛珠子一瞪,左右小心的看了看衙门,凑上前去对着青年公子摇了摇手,示意其小声一些:“公子,您又所不知啊,这些话可不能在衙门这里乱讲的!”
说着示意青年公子跟他来。两人陆续来到一个死胡同的巷子里。
大叔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衙门里的人在身侧以后才松了口气回头说道:“公子,您听我的,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去招惹咱们县的县太爷,他和我们这里的几家员外他们勾结在了一起,一伙儿人简直相当于我们这里的土皇帝!权势大得很!如果,如果……王穷真的也……唉——那么都是命啊!”
大叔说到这里眼眶有些湿润,不难看出其中满怀的心酸与苦楚。
更不难想象,这个县令平日里是如何欺压百姓鱼肉百姓的!
青年公子微皱着眉头话语里也携带着几分不满:“哦,听大叔您这么一讲,那县令和那些人与豺狼有何异?!不知道会有多少老百姓惨遭他们的欺压?!”
手里的纸扇一转,语气又压低了几分问道:“不知大叔能否再告知在下一些,具体是那些人勾结呢?
我也好避开他们一避——”
青年公子仿佛看出了大叔眼底的担忧,后来又添了一句来宽慰他,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不想与他们撞上而已。
“这……好吧,公子!分别是李家,吴家与柴家!这几家人都不太好惹,公子还是千万要小心!”
说罢,大叔也不在言语,只是摇着头离开了胡同里。
青年公子见状感激一笑,双手抱拳于胸间表示谢过。
待大叔完全走出巷子后,青年公子才摇着扇不慌不忙地也走了出来。
此时一个身着黑色武服的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来到了青年公子身边:“公子!”
“小昭,你去查查,本地的县令与李家,柴家,吴家这三个家族有着什么联系,有着什么勾当!
这次王兄派我前来调查最近朝廷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护国宝藏在平原县出现一事。你也顺道查查此事是否与他们有关?
我则去顺道看看这平原县的百姓生活如何?”
青年公子面色淡定的对着俯首出现的下属说到。
“是!”
下属领命后几个闪步消失在了人流之中,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