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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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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一声尖叫,展昭早已站起身,飞身过去握住发簪。花樽扎在他手上,鲜血滴滴,落在地上。长公主吓得撇了花樽,展昭握着发簪,道:“这发簪,是沅沅留给我的唯一信物,谁都不能碰!”赵祯连忙打圆场,扯过长公主,赔着不是,道:“展护卫,今日之事,是朕的错,你赶紧回府,好好休息!”展昭不做声,看着太后,太后缓过神儿,颤着声音,道:“罢了罢了,展护卫回吧!”展昭冲着众人一拜:“微臣告退。”
展昭出了门,赵媛媛立马一瘸一拐到太后面前,道:“伯娘,皇兄,媛媛先行告退。”也跟着出去了。长公主看着地上的碎片,靠在椅子上,一旁的宫女赶忙上去,给长公主扇着风,小太监连忙收拾着地上的血迹。
赵祯道:“姊姊,此番着实过分了。”长公主依旧不肯服输:“那死人之物,留着何用?况且那钟沅沅,乱臣贼子的遗女,皇上莫不是觉得,此等人留着无后顾之忧吧?”赵祯道:“该怎么做,朕自有分寸,不劳姊姊费心!”长公主站起身,道:“走了,你慢慢操心吧!”说着,带着面首出了门。赵祯坐在椅子上,开始叹气。太后自责道:“今儿个,是我错,被这群孩子闹昏了头。”
赵姬坐在一旁:“想不到展护卫如此刚强,为了一支发簪,连手都不顾。”赵祯道:“展护卫对钟沅沅情有独钟,朕岂会不知?姊姊这般,着实犯了展护卫的底线,若不是在宫里,碍于姊姊的身份和朕的颜面,姊姊怕是早就随先王去了!话说回来,那钟沅沅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何日才能和展护卫出双入对,共结连理,真不知姊姊哪儿来的醋意。”
赵姬笑道:“姊姊只怕是玩儿够了你送的那些面首,想换换口味,谁知道这次,看上了个强项令!”赵祯道:“展护卫岂是面首可比之人?这满朝文武,也未必有人比得过他!”太后摇摇头,冲着赵姬道:“罢了罢了,皇儿,你和媛媛明儿个开始,可要好生听展护卫的话。”赵姬点点头:“是了,儿臣知了。”
展昭拿着发簪出了门,撕下衣服一角,草草包扎了一下,把发簪放回衣服里,正走到偏厅,赵媛媛一瘸一拐追了上来:“展护卫!”展昭停住脚,转过身,满是意外:“郡主?”赵媛媛立定,笑着擦擦汗,道:“还好来得及,你这伤口,不如找太医看看,免得感染。”展昭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笑道:“小伤,无妨,郡主行动不便,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赵媛媛摇着头:“展护卫若是不嫌弃,我给你包扎。”展昭看着赵媛媛,赵媛媛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脚尖:“今日冲撞先生,媛媛心里,过意不去。”展昭想了想,点点头:“那,就有劳郡主了。”
二人来到太医署,赵媛媛轻轻擦着展昭的伤口,细心包扎着:“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展昭低着头:“郡主但问无妨。”赵媛媛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你心里,究竟中意谁多一些?谁是你最中意的那个?”展昭看着蜡烛,道:“自然是沅沅。我对瑶瑶,只是有种亏欠,我总觉得,是因为我,她才会去世。而对沅沅,既有满心的亏欠,亦有相逢恨晚的感觉。我和沅沅之间的默契,是瑶瑶无法比拟的。”
赵媛媛继续问道:“那,你是喜欢钟沅沅,还是赵沅沅?”展昭一愣,看着赵媛媛:“什么?”赵媛媛抬起头,松开给展昭包扎的手,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钟沅沅姓赵,你还会喜欢她么?”展昭笑着抽出手,道:“沅沅就是沅沅,谁都不能代替,也不论,她姓什么。”
赵媛媛点点头:“想必长公主也是倾心于你,见你今日冷眼相待,才会出此下策。其实长公主所说不假,童瑶已经过了身,展护卫也不必心心念念,倒是还在的,要珍惜啊!长公主所为,皆是因为婚姻不幸,怕是见了展护卫对钟沅沅这般死心塌地,心有不快,所以展护卫,千万莫要计较。”
展昭道:“多谢郡主,不早了,郡主回去歇着吧!”赵媛媛捏着衣襟,扭捏道:“明儿个,你还来给我们上堂吗?我一定准时到。”展昭笑着拿出一瓶药,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明儿个保你行动自如。今儿个,对不住了。”赵媛媛笑着接过药瓶,道:“无妨,无妨!”展昭眼里满是柔和,道:“女儿家如此细心体谅人,多好,何必做小魔头,处处惹人憎?”赵媛媛笑着摇着头,一抱拳,道:“以后,定然改了,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展昭笑着点点头,按下赵媛媛抱着拳的双手,道:“郡主孺子可教,但别总打这些把式,女儿家,矜持一些好。郡主若是愿意痛改前非,将来,定然不会差。微臣告退!”赵媛媛点点头,展昭转身走了。赵媛媛看着手里的药瓶,笑道:“将来?将来,一定不会差。”
四月京郊,草长莺飞。钟沅沅骑着马,朝着芦花荡逛去,心里依旧想着展昭,想着那晚展昭说的话。行了几里路,来到一处草场,空阔无边。
“沅沅!”身后一身喊,钟沅沅勒住马,回过头去。谢枫兴致勃勃的冲自己跑来,手里拽着绳索,仰头望去,天空之上赫然飘着一座空中楼阁。钟沅沅看愣了神,谢枫跑到马前,未等钟沅沅反应过来,谢枫已经飞身上马,将绳索交由钟沅沅,按住她的手,扯过缰绳,策马而奔。钟沅沅看着空中楼阁,道:“今早你留书予我,就是为了赶制这空中楼阁,好给我惊喜?”谢枫满是自豪:“一夜功夫,做不得太好,莫要嫌弃。”钟沅沅握紧了缰绳,看着空中楼阁发呆。
行了半里路,谢枫勒住马,钟沅沅回过神,道:“作甚?”谢枫强行搂住钟沅沅,扯着绳索:“世人只道我擅长绳索,又何曾料想,我会用这绳索,为你造一座空中楼阁?”钟沅沅看着空中楼阁,垂着眼,道:“何意?”谢枫道:“昨日看你泣涕涟涟,就知那猫儿负了你,我自问不比那猫儿差,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同我在一起,别说空中楼阁,怕是大囉神仙,也羡慕不得!”说着,把绳索放在钟沅沅手中:“若是你应允,就收了这条绳索,也收了我的心。”
钟沅沅听罢,愣了愣,松开手。一阵风吹过,那空中楼阁径自飘去,谢枫坐在马上,看着钟沅沅,一脸失望:“你,还是舍不得他。”钟沅沅握住缰绳,道:“我本就不祥,你何苦……”话音未落,谢枫抱住钟沅沅就是一吻:“今日妳我成了夫妻,明日死了也值了!”
钟沅沅冷不丁被强吻,满是羞怒,便抬身冲着谢枫就是一拳,谢枫一闪,钟沅沅顺势一顶,谢枫被钟沅沅推下马去。谢枫坐在地上,看着钟沅沅:“沅沅!”钟沅沅抻了抻马鞭,道:“我把你当兄长,莫逼我,否则我出家去!”说完策马而行。谢枫吹了一声口哨,坐骑跑了过来,谢枫上了马,看着远处慢慢催着马的钟沅沅,自言自语道:“你若出家为尼,我便去你旁边的寺庙,做和尚去!这辈子,你甩不掉我了!”
赵媛媛一早就拿着书,坐在御花园里,张望着。赵姬带着宫女走了过来,道:“媛媛,左顾右盼所为何事?”赵媛媛慌忙把书背在身后:“没,没什么!”赵姬侧着身子看了看,展昭正跟着小太监们,冲着她们来了。赵姬笑道:“我道妹妹你是童心未泯,原是动了春心。”赵媛媛红着脸脸,连忙辩解道:“姊姊休要胡说,只是昨日吃了先生的亏,以后不想受那皮肉之苦罢了!”
赵姬听完一阵好笑,道:“昨儿个,是谁哭着喊着死都不依的?”赵媛媛没了说辞,只得小声嘟囔:“打得又不是你,你怎知这皮肉之苦!”赵姬笑着揽过赵媛媛:“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笑一笑?”
赵媛媛若有所思,道:“昨日我离开之后,长公主可有向皇兄告状?”赵姬摇摇头:“皇姊做出这等事儿,把大家伙儿都吓坏了,皇兄也是胡乱抱怨几句,无事相生。”赵媛媛长舒一口气:“那还好……”话音未落,展昭已经来到二人面前:“微臣给公主、郡主请安。”
赵姬道:“展护卫不必多礼,如今你是先生,我等是学生,应该我们问安才是。先生早安。”赵媛媛在一旁连连点头,生怕落了后:“嗯嗯,先生早安!”展昭笑道:“想不到才一日,二位已经学会这师徒之礼,当真不易。”赵姬回身摆好豆子:“今儿个我一定很快捡完。”展昭笑着摇摇头:“昨儿个,发生了那么多事儿,想必二位以后定然不会冲动了吧?”赵姬和赵媛媛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展昭拍拍手,身后的小太监拿出两碟瓜菜。赵姬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这是?”赵媛媛看了看,道:“苦瓜?”展昭笑着点点头:“不错,是苦瓜。二位整天在这皇宫大内养尊处优,没有体会到生活之苦。听闻两位对宫内的佳肴诸多不满,今日,就想让二位吃吃苦。”赵姬面露难色:“这……,这可怎么吃啊?”展昭靠在附近的柱子上,道:“两个时辰,吃完这些就作罢。”
赵媛媛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苦着脸,吐着舌头:“哇,好苦!”展昭道:“近日被二位弄得火气上涌,这苦瓜败火能力极强,微臣,就陪二位小主一起吃。”说着,一旁的小太监也递上了一盘苦瓜,展昭笑着,纳入口中,吧唧吧唧嘴,道:“嗯,不错。”赵姬看了看赵媛媛,赵媛媛皱着眉头,继续吃着。
赵姬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苦瓜,猛地问道:“展护卫,你的藤条呢?”展昭笑道:“昨日已经打了郡主,想必二位再也不想尝这藤条的滋味了吧?微臣,已经差人收了,二位几时不听话,再取出来便是!”赵姬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和藤条比起来,这苦瓜好多了呢!我吃就是了。”展昭笑着点点头:“如此最好。”看着吃这着苦瓜、生无可恋的二人,展昭心底一阵好笑,也有一丝放松。
欧阳春在街上逛着,吃着糖葫芦,发着牢骚:“这喵喵还真是怪,不去找沅沅,也不在家里带着,去做什么教书先生!”正说着,看见展昭在一旁挑水果,欧阳春撇了糖葫芦,跑上去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喵喵!”展昭回过身:“汪汪?今儿个不用跑堂了?”欧阳春道:“你这臭猫,不谢我背你回府也就算了,还要奚落我!”转身就走。展昭笑着扯住欧阳春,递上一个苹果,道:“诶,汪汪,开个玩笑嘛,干嘛生气。”
欧阳春用胳膊肘拐了拐展昭,道:“你不去找沅沅,怎么做起教书先生了?”展昭笑着摇摇头,道:“这是皇上跟我开的条件,什么时候教育好了公主和郡主,什么时候放我去找沅沅。皇上说了,若是沅沅同意嫁我,就找个王爷,认沅沅做义女。”欧阳春搓着手,道:“哇,那你岂不是做了郡马爷?以后金银满钵,诶,郡马爷,以后可得管我酒水不缺啊!”展昭笑着推开欧阳春:“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心急什么!”
前方敲锣打鼓,一列马队缓缓走来。赵媛媛坐在马车内,看见展昭和欧阳春,笑着招招手。展昭冲着赵媛媛点点头,赵媛媛放下了幔帐,马队缓缓而过。欧阳春看着马队,道:“这是谁啊?怪漂亮的!”展昭笑道:“漂亮有什么用?八王爷家的小魔头,郡主赵媛媛!”欧阳春恍然大悟,咂着嘴:“原来是她,哦哟,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啧啧啧!”展昭道:“郡主虽然顽劣,但还是值得教导的。方才两日,就已经耐得住性子,吃的了小苦了,若是加以调教,必然成才。”
欧阳春打趣道:“我说你为何不去找沅沅,原来,这边儿也有一个媛媛了!”展昭推开欧阳春,信步开来:“无聊!”欧阳春追了上去,道:“今儿个来找你,因为八王爷有事相商,叫你我一起去。”展昭愣了愣:“八王爷几时回了?”欧阳春四处看了看,道:“八王爷有军务在身,此次回京述职,后日就回。”展昭道:“八王爷驻守边疆,朝廷内有人居心叵测,西夏又虎视眈眈,莫不是有了什么问题?”欧阳春搭住展昭的肩膀,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或许要封你我为讨伐将军,去前线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呢!”
赵媛媛进了王府,八贤王坐在大厅,喝着茶,手里看着信。“父王!”赵媛媛娇嗔一声,跑了过去。八贤王站起身,道:“站住!”赵媛媛嘟着嘴巴,站在原地:“父王,您干吗吼人家!”八贤王把信拍在桌子上,道:“好的不学,非学人家做什么地头蛇、小霸王!这投诉你的信件,和雪花似的,快压死我了!”赵媛媛自知理亏,在一旁捏着袖子,不做声。
八贤王道:“我让你去皇宫住,是怕你一个人在家,遭人暗算,你可好,和那惠国公主不学无术,是不是想气死我?”赵媛媛道:“您不在,媛媛好生无趣,跟着皇兄还有伯娘,下去游走,遇到的又是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若是不自己找点儿乐子,父王是想女儿闷死吗?”八贤王还想说什么,下人走了进来:“王爷,欧阳春和展昭展大人求见。”赵媛媛一脸兴奋:“小猫咪来啦!”八贤王瞪了赵媛媛一眼,赵媛媛吐了吐舌头。
八贤王道:“叫他们进来。”下人退了出去,八贤王道:“你先退下。”赵媛媛不应允,扯住八贤王的胳膊:“父王,近日那小猫咪做了人家的先生,人家和公主姐姐已经改变了好多呢!父王若是不信,和小猫咪当面对质,看看女儿是不是真的毫无进步!”八贤王看着死缠烂打的赵媛媛,无奈点点头:“那你好好坐着,女孩子,要矜持!”赵媛媛点点头,乖巧的坐在一旁:“坐好了!”
欧阳春和展昭进了门,二人一抱拳:“拜见王爷。”八贤王摆摆手,笑道:“二侠一同前来,本王甚是欣慰呀!快免礼,坐!”展昭抬起头,看见赵媛媛,赵媛媛抚了抚裙子,端端正正的坐着,冲着展昭招招手。
欧阳春靠在展昭耳边,道:“这小魔头让你调教的蛮好的嘛!”展昭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欧阳春一下:“别乱说话!”八贤王笑道:“还未介绍,这是小女,赵媛媛,这是北侠欧阳春,这是南侠展昭。”赵媛媛蹦跶过来,道:“展先生已经认识了呢,只是这位欧阳胖胖未曾相识!”八贤王满脸不快:“媛媛!”欧阳春道:“郡主所言不假,我就是胖,无妨,无妨!”展昭道:“以体态称呼他人,可不是姑娘家所为,看来明儿个,得让你和公主学学称谓才是。”
赵媛媛嘟着嘴巴,责怪道:“他叫我小魔头你不说,只会说我,分明是偏心。”展昭看着欧阳春,道:“他是江湖中人,出言不逊,没人同他计较,你贵为王胄,岂可同日而语?”赵媛媛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都回家了还要给我讲道理,真是无趣。”八贤王道:“先生说你没有进步,还不去多多练习?”赵媛媛看着展昭,撇过身子,满是不情愿的走了。
八贤王满是歉意,赐了二人坐。待坐定,八贤王道:“展大人,小女所作所为,本王早已有所耳闻,给展大人添麻烦了。还望展大人海涵,莫要同小女一般计较。”展昭微微颔首:“王爷过虑了,郡主虽然顽劣,但是心肠不坏,近日已经收敛了许多。只是郡主性格活泼好动,若是真的叫她做那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怕也是做不得!与其徒添烦恼,不如因材施教。”
八贤王满是欣赏的点点头:“好一个因材施教,展大人果然是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展昭笑道:“王爷过奖了。”八贤王道:“今日召二位前来,有要事相商。”欧阳春道:“莫不是前线出了问题?”八贤王叹了一口气,道:“西夏政变,李成遇暗算李元昊,篡了位,李元昊如今生死未卜,有人说逃了出来,有人说葬命皇城。朝中百官对西夏态度,已经公然分为两派。一派主战,势要趁其内乱,将西夏大军一举歼灭;一派主和,认为应该趁机休养生息,莫要树敌。”
欧阳春看了看展昭,展昭思忖一阵,道:“王爷,恕下官直言,我和欧阳兄,皆非官场中人,此等国家大事,军事要密,不便参与。”欧阳春点点头:“喵喵说的是。”八贤王站起身,背着手,道:“本王岂会不知。只是,如今大宋境内,辽民无数,绝非毫无隐患,此时若贸然出征,只怕是会和西夏两败俱伤,让辽国坐收渔利。”展昭点点头,欧阳春也表示同意。
八贤王又道:“可西夏动荡不安,内乱频发,正是将其连根拔起的好时机,若是可以一举歼灭,那我大宋边陲只需防范辽国,再无后顾之忧。”欧阳春道:“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还真难啊!”展昭点点头,八贤王道:“皇上和本王为了这件事情,已经是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展昭看着八贤王,道:“莫不是,要我们两个去寻李元昊?”
八贤王笑着拍着大腿,赞许道:“展大人果然聪明绝顶!正是!”欧阳春挠着头,满脸难色,道:“只是,这李元昊生死未卜,我等又未见过他的模样,找他,岂不是大海捞针?”八贤王笑道:“展大人前几日护送皇上和太后回京,是否遇到了辽南五虎?”展昭点点头:“确有此事,不过,只有一人自称小虎韩城,下官未曾和五虎交过手,不知是真是假。”
八贤王笑道:“莫论那日是真是假,密探回报,那辽南五虎,在大宋已经呆了十几年。”展昭皱了皱眉头:“十几年?”八贤王点点头:“展大人,可否猜得到,他们的容身之处?”展昭自顾自道:“既无官兵威胁,又有便捷水道为辽国提供武器,既可以搜罗讯息,又可以掩人耳目,想必是近水道,离皇城,但又是兵家重地,难道是……”欧阳春看着展昭,两人异口同声道:“芦花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