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的灵界》斜王双木

2、第二章：失踪

　　公安局里，小伍老实巴交的坐在雷子一对面。
　　“请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我今天领到通知书后，就骑自行车回家，一路上心不在焉的，然后一不留神就撞到人了，哪知道一撞就把他给……”
　　“你用自行车撞死了人？”雷子一哭笑不得。
　　“然后周围人的人叫拨120，我急了，就把他绑背上给送医院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那他当时是站着的？”雷子一又问。
　　这一问，问得小伍从脚凉到头，站着小伍倒是敢确定，但是死没死就不知道了。但是既然能站着就应该是活着的，莫非死人还能站在哪？
　　“他是从什么地方走过来的？还是一直站在那？”
　　小伍摇摇头：“不知道，他就跟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
　　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说：“雷警官，死亡时间已经确定，是今天上午9点左右。死因是失血过多。我们没有从死者身上搜出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的东西。这是死者的照片，和尸体身上刀伤的照片。”
　　“好的，幸苦你了。”雷子一结果照片，随便翻了翻，然后扔在了桌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叁小伍从散乱的照片中看到了死者的面容，惨白的面孔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眼紧闭着，比去死亡更像是安静的睡着了。这么看上去死者还算清秀。
　　“9点，你在哪？”雷子一继续审问。
　　“学校，我们开散学会开到12点，我8点就到校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叶帅老师。”
　　“意思就是你在遇到她之前，他就没气了？真牛逼，你是在市中心遇到死者的吧？市中心这么多人，怎么作案？更好笑的是，死了的人居然能站着……□□奶奶的，这谁干的！”雷子一自顾自的骂着。
　　小伍听说不是自己的错心里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和一个身份不明的死者扯上关系，还背过他，又遇上想不明白是事情，真让小伍浑身的不爽。
　　小伍只要想到自己曾经背过死人，就让他想到一个鬼故事：从前有一对夫妻，关系不合，于是丈夫杀掉了妻子。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孩子，妻子死了以后的几天，孩子没问母亲上哪去了。丈夫感到奇怪，于是就问孩子：“你这几天没见到你妈，你怎么不觉得奇怪呢？”孩子回答说：“我还觉得奇怪呢，为什么爸爸一直背对着妈妈呢？”
　　小伍越想越怕，衣服都快被冷汗侵湿了。
　　“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对了，留个电话，以后有事还得找你。”雷子一说。
　　小伍一听雷子一要赶自己走，慌忙抓住他的手：“我说雷警官，不雷哥，不雷爸，不雷爷，您，您别赶我走啊，您吓得我半死，也得对我负责吧？我父母出差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您就让我跟着你吧……”
　　雷子一无语的挥挥手：“去去去，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于是，小伍活生生被雷子一练出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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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伍顶着个熊猫眼去同学家做客。同学贾明一见他这样，忙问：“你怎么这副德行啊？”小伍揉揉眼睛说：“说来话长啊！我昨晚上，一夜没睡觉。”小伍原原本本的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贾明。贾明像是听小说一样，听得一惊一愣的，还半信半疑的问：“不会吧，你不会是把你做的梦记成了昨天的事了吧？”“去你妈的！”小伍见贾明不相信他，恨不得揣他一脚。话音刚落，小伍的手机乍响，一瞧，是宁夕的电话。
　　“喂。”
　　“喂，小伍，昨天的事情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反正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希望那个雷警官别再来找我了。”
　　“他给你说什么？”
　　“哎……”
　　“你别光叹气啊。要不当面说？我现在在南门茶馆，我在这等你……”
　　“你怎么不去医院？”
　　“昨晚值夜班，今天休息。快点来，别废话了。”
　　小伍拽了拽贾明，示意他一块去。贾明故作神秘的说：“我和女朋友有约了。”小伍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去你娘的，重色轻友。”
　　小伍打了出租车一路颠簸。小伍还惊魂未定的看着车窗外，回忆昨天的事情时，车突然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又上来了一个男子，小伍心里骂了句：操，什么的士？太他妈的会赚了吧，把出租车当公交车。司机问男子：“上哪去。”“随便。”男子冷冷的回答。司机一愣，随便？随便是什么意思？“那先把这位小伙子拉到南门茶馆吧。”男子不作回答，侧过脸去看着车窗外发呆。小伍瞟了旁边的人一眼，感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错。于是，小伍一直盯着旁边的人看，琢磨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张脸。男子发现有人在看他，回瞪了小伍一眼，小伍慌忙转移了目光。
　　南门茶馆到了，小伍付了钱，下了车，也不忘回头再看看那人一眼。小伍朝南门茶馆的大门走去，还边走边想……突然脑袋像炸开了一样……那个人……不……他到底是人是鬼？他不就是昨天那个白衣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会……难道我被鬼附身了？小伍嘴唇渐渐发白，难道是我看错了？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他不是应该躺在太平间吗？为什么会在这……难道是来找我的……不要啊……
　　“咚……”一声巨响，小伍活生生的撞在了茶馆的门上。本来腿就被吓软了，在这么一撞，直接瘫软的倒在地上。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宁夕闻声过来看热闹，一见是小伍，便过来拉他。小伍看见宁夕，还没等宁夕拉他，一个跟头就起来了：“宁夕，出事了！”“谁出大事了！你才出事呢！我现在不好好的站在这吗？”“哎呀！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笑！”小伍急了，“我他妈的大白天活见鬼了！那男的，居然跟我一起打出租车！”“哪个男的？”“就是昨天死了的那个！”“什么！”宁夕不信，“你是不是看错了？”“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看啊！千真……”话还没说完，小伍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小伍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鬼”打来的，咽了咽口水，还在想接还是不接，紧张的气氛传染给了宁夕，她也一脸惊恐的看着小伍。小伍心想：看看那鬼要跟我说什么。于是鼓起勇气，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
　　“喂，我是行洋公安局的警察雷子一……”
　　小伍一听是雷子一，心头那口气总算吐出来了，破口大骂：“奶奶的，你存心想吓死我啊！”
　　电话那头的雷子一茫然了，但是依旧继续说：“你现在在哪？请到行洋公安局一趟，我在门口等你。”
　　“正好，我怕也有事要找你。”小伍挂了电话，慌忙扯上宁夕，离开茶馆。这次不敢打的了，改坐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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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到达公安局后，雷子一叼了根烟，又是一脸严肃的问：“你遇见他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靠，奇怪的事情就是，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是我今天倒是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小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子一。
　　雷子一听完，将他一直叼在嘴上的烟取下来，叹了口气：“其实，今天，尸体失踪了……”
　　小伍脑袋“嗡--”的一声响。看来没希望了，真的是鬼。
　　“小伍，你看没看到那人的影子？我听别人说鬼是没影子的。”宁夕问小伍。
　　小伍摇摇头：“没注意。”
　　“可能是孪生兄弟……”宁夕安慰道。
　　“不会吧……这么巧？”小伍否决。
　　雷子一灭掉了烟头问小伍：“那你认为呢？”
　　“我觉得是鬼。”小伍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那叫散播迷信，”子一说，“要是□□时期，早就拿去批斗了。不相信科学。”
　　“你信科学，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小伍说。
　　宁夕帮子一回答：“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小伍急了：“你帮谁啊你！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跟他熟还是跟我熟啊！”
　　“谁有理我帮谁！”
　　子一无语的看了看他们：“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们先回去吧。幸苦你们了！”
　　宁夕小声的咒骂了小伍一句：“胆小鬼！”就率先出去了，小伍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出公安局，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公安局的警察也在外面调解纠纷。
　　小伍好奇，走过去凑热闹，之间一个中年男子抓住一个年轻人，骂到：“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带你围着行洋城转了一大圈了，你他妈的下车怎么不给钱呢？”
　　小伍心里觉得好笑，居然敢在派出所门口闹事。要是换作以前，小伍早就无趣的笑着走了，可今天他笑不出来了。
　　乍一看，那中年人真眼熟，仔细一看，那不是刚才那个司机吗？那个年轻人不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鬼”么？
　　小伍心里一边骂娘，一边扯住宁夕往回跑，一口气冲到雷子一面前。
　　“你怎么又回来了？”子一问。
　　“你们公安局门口有人吵架，你也不去看看？”小伍问。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有同志去处理了吗？我这还忙着呢。”
　　“不，不是，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
　　小伍急了：“鬼呀！”
　　子一脸色一变，显然被小伍的话吓了一跳，但毕竟身经百战的警官，很快又恢复镇静，摩拳擦掌的对旁边的同志说：“好家伙，不用我们找了，自己送上门来了，大家操上家伙，是人是鬼瞧瞧再说。”说着摸出枪杆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