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为真》宇文曌

19、橘子卧谈会

　　林真真拿起一个橘子：“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陆石屹拿过来：“你想吃？”顺手开始剥。“我可能是想吃，但你可能是想进。”陆石屹剥橘子的手没停，只给了一个没听懂的眼神。林真真决定给他科普一下：“□□，是指二人及二人以上，以金钱、财物为媒介，发生不正当性关系的行为。即非法的性/交易，建立于金钱交易上的性关系。”陆石屹已经剥好了橘子递给林真真：“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真真翻了个白眼：“□□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根据第六十六条的规定，对于□□行为，一般情况下，需要处10~15日的行政拘留，可以并处5000元以下罚款。但是，对于某些情节较轻的，可以处5日以下行政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你自己听听，跟你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有那么点类似？参照一下，准备进去待几天？”

　　陆石屹挠挠头：“这样不会显得我很渣吗？白嫖啊？！”林真真道：“谁白嫖谁不好说吧，万一我把你当鸭子呢？”陆石屹想了想：“还有什么别的附加条件吗？”林真真一脸疑惑：“您是以前受过什么伤害吗？”陆石屹无言以对。“不过，”林真真话锋一转“不管是不是白嫖，咱能把饭吃了吗？我好饿！来之前过于紧张了，也感觉不到饿，就什么也没吃呢。你呢？吃过饭来的？”陆石屹摇头表示也没吃。

　　抓起桌上的菜单一顿乱戳，打了内线电话，现在等着饭菜上门就好了。等菜的时间，非常无聊，刚才又都关了手机，现在谁也没提开机的事情，俩人默默分完了桌上的水果，陆石屹搜肠刮肚，说点什么吧？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按照之前查的约约守则，最好不要打听别人的事儿。

　　林真真百无聊赖的瘫在沙发上，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了，只想快点干饭。看了着陆石屹纠结的脸，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手，如果一直保持着这种尴尬气氛，饭吃的也不香吧，于是问道：“你最近没动静了啊？没有后续安排吗？《非白》还要一段时间才播吧？”

　　“也不是啦。在准备新专辑，不过公司一向不喜欢我在这方面下大功夫，还是希望我能多接点戏啦电影啦或者综艺，这样保持热度比较快。”陆石屹的兴趣还是在唱跳方面，当年为了做/爱豆的艰辛不能付之东流。

　　林真真倒是比较认同公司的做法：“现在唱片市场，确实不行，变现也慢了，公司肯定想你保持热度的。”陆石屹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做我喜欢的事情，写写歌，有自己的作品，开演唱会，跟大家交流，太喜欢那种音乐传情的感觉了。不过还是按公司安排的来，只有更红，才能更有话语权，有时候觉得自己也不知道在干嘛了，红了才能做想做的事，现在为了红就得忍气吞声，是不是本末倒置。”

　　林真真想了一下：“如果不红，你想做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做，只是传播没有那么广泛罢了。要看你是功利性的爱好还是非功利性的了，如果热爱音乐，就算不是陆石屹的脸，只要传递的是你的感情，就算别人不知道这是谁的脸，传达的是你的心意不就可以了嘛。”陆石屹仿佛醍醐灌顶：“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做音乐，只是取个网名，不出镜就可以了？”林真真想：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现在饿的都要神志不清了，不过看着陆石屹仿佛要打开新大陆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客房服务终于敲门了，林真真从沙发上弹起来去开门，在门口打发了服务生，自己推着小车进来小套间，林真真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饭，陆石屹却来了兴致：“最近有一个本子接触我哎。”“不是吧不是吧，投胎也要喘口气，我能边吃边听吗？”林真真可怜巴巴的望着陆石屹，脸上挂着三个大字：求求啦。陆石屹摆好餐具：“边吃边说吧。”林真真只想专心干饭，转念想到毕竟这顿饭是别人付费，还是拿出陪客户吃饭的态度。

　　先喝了一口汤，林真真觉得自己飞出颅顶半截的元神归位：“什么本子？”“也是改编的，名字蛮俗气的，《爱我你怕了吗》，不过导演说成剧的时候会改名字的，只是会是网剧。”林真真在听到名字的那一刻，明显情绪都要失控了，自己喜欢的纸片人还真不多，唯二两个，一个阿茂已经被陆石屹演废了，第二个正是《爱我你怕了吗》的男主——颜齐。

　　喜欢的纸片人接连交代在陆石屹这的概率到底有多大？林真真觉得老天冥冥之中可能是准备当场气死她。陆石屹见林真真只默默咀嚼不说话，以为她没看过原著没法讲意见：“我们还是先吃饭。”

　　林真真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还是别接了。”“为什么？”“《非白》吧，你还能走兄弟情的擦边路线，这个《爱我你怕了吗》有一个绕不开的情节：女主是个魂穿来的男人，并且，最后都还是女主，男主这个心理变化就不是一般人能揣摩的了，很复杂，感觉对你挑战蛮高的。而且，你刚拍过《非白》，不怕被人说你拍擦边球上瘾吗？并且，这本子估计正经大导估计看不上，投资一般，就算找你也给不了你正常行业水平的费用。”

　　陆石屹考虑的正是这些问题，被林真真一一点破，见陆石屹还没安心，林真真赶忙开始商业吹捧：“不要急嘛，虽然咱们第一部戏糊了，但是《非白》播完您必定大红大紫，到时候接不完的本子，不至于降咖去搞网剧啦，没有歧视网剧的意思，怕是公司也不能同意的。”陆石屹彻底放弃了，明天就去回绝了吧，虽然对于王导演是很欣赏，但是听林真真所说，这部剧跟《非白》有些撞题了。

　　吃过饭，已经接近11点了，林真真表示明天还要上班，要先走了，陆石屹准备换衣服送她，被林真真谢绝了：“太招摇，如果要在这睡就明天走，如果要回家，等我走一会儿你也走就好啦，两个人一起出现比较危险。”换过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把东西装进手袋，林真真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陆石屹突然拦下她：“要不要抱一下？”林真真有些发懵，陆石屹已经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又吻了一下额头：“路上小心哦，到家告诉我。”林真真赶紧转身哦了一声开门飞快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