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条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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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先开口的是陈戌，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睛里倒映着苟飞文的身影。
苟飞文被他看的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但立刻想到自己也没什么可心虚的，便把视线转了回去。陈戌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疑惑。
“我看你头发挡住眼睛了。”这个解释很合理，苟飞文刚刚也就只是帮个忙而已，说完苟飞文又觉得评论别人的发型，有些没礼貌。
“是有点，”陈戌全然不在意，望了望自己的刘海，随意往上顺了顺头发，可惜他的手移开后，金色的发丝就又落了下来，继续挡住陈戌的眼睛。
苟飞文没作声，歪了歪头拉开桌子边上的抽屉，仔细翻了翻，果然找出了一根皮筋递了过去：“要不绑起来？”
陈戌看到皮筋很是惊喜，自然地接过皮筋把刘海抓起来，绑了起来，露出眼睛，已经放下了手机，陈戌也不继续看着手机上的东西了，而是在苟飞文盛出来的盘子里夹些东西吃。
吃饭依旧是慢悠悠的样子，让苟飞文觉得他刚刚说的爱吃是不是撒谎。不过细想想，陈戌好像吃什么都是这么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偏偏看他吃饭也并不难受，苟飞文时不时按照他的节奏吃口菜，又看看他。
现在不是正午，两个人坐在窗边，阳光斜着照在陈戌身上，更是衬得他白得发光，他的金发看着更是反复能透过光一样，苟飞文这才发现，陈戌的发根几乎看不到一点黑色，就好像的头发本身就是金色的一样。
“你刚染的头发？”苟飞文下意识追问，想不通他什么时候去的，明明天天都能见到他。好像没见他头发的颜色变了。
“嗯？”陈戌嘴里嚼着菜，听到苟飞文问的话，反映了一下，连忙吞下嘴里的东西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才说：“就，就前些天。”随后抓起手机转移话题：“这个什么壮骨增肌的药有用吗？还能延缓衰老？”
苟飞文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见是些商家推荐的维生素和保健品，那些保健品的广告词写得很是耸动，怕陈戌傻傻地相信了，连忙解释说：“也不能说这些东西完全没用，但那些不是药，就是一些维生素堆积的，如果刚好动物却这部分维生素，平时吃的东西比较单调，补充一下是可以的，想要延缓衰老那几乎不可能的。”
“所以这些都是噱头？”陈戌举一反三，点了几个写着有各种功效的猫粮狗粮给苟飞文看，他刚刚看了有些心动，还想买：“我那边有好多年纪很大的动物，身体不太好，平时阿姨喂它们的时候会想着放点钙片或者维生素什么的，是不是一样的功效，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两个人坐得很近，苟飞文觉得两个人这样坐着听他说话清晰了很多，索性把自己的碗筷拿了过来，与陈戌解释：“大部分年纪大的猫狗都会有些内脏和骨骼的问题，如果是内脏的问题，保健品吃得太多也会对身体造成一些负担的。最好是来医院做个检查，按照具体症状再做调整，像是钙片什么的吃吃也可以。”
陈戌直诚恳地看着苟飞文，苟飞文举着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吃，只好又放下筷子帮陈戌把饮料倒满，接着又说：“最简单的就是抽血检验还是要送到医院来才好检查。”
陈戌拿起杯子放在嘴边，心里在计算着有多少年纪比较大的动物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数完，只算出一个大约的数字。
苟飞文不经意地问道：“如果太多了，可以先送看着年纪比较大的，也不用觉得麻烦，下次医院有不靠谱的实习生，还要用你那边让他们练习联系。”后半句话根本就是胡扯，毕竟出了岑松的事情之后，他们医院再也不会收实习生了，但苟飞文生怕陈戌觉得不好意思，不来找自己了，抢先说自己要请他帮忙，好让她开口。
陈戌也想带过去给他看，才要开口，忽然又想起苟飞文最近能力又增强了，现在已经能听懂动物脑子里在想的话，说不定过些天就可以看它们的记忆，如果是那样的话，院子的秘密很有可能被他看到的。
这样想着，陈戌再次转移话题：“检查不着急，哦，对了，这几家猫粮狗粮能不能长期订购，就是按时间付钱，按时间送过去的，现在天气热，家里不能一次存太多，但是它们吃的有点快。”大夏天，阿姨在院子里煮东西也很累的，之前买的猫狗粮是陈戌自己用三轮车去外面拉的，如果可以送上门，过段时间自己不在，院子里动物生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苟飞文自然乐得帮忙，直接去接陈戌的手机，看看陈戌看上了哪些，陈戌也没松手，这么一来，苟飞文的手一不小心就搭在了陈戌的手指上。
陈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移开，每次这样接触时陈戌的注意力都是放在能量的流动上，但此时此刻苟飞文却是不同，他的指腹清晰地感受到陈戌手指移动时皮肤的摩擦。
有种酥麻的从苟飞文的手指传来，苟飞文视线从手机上移到陈戌的脸上，清楚地看到陈戌有些怪异的表情，果然，苟飞文想着，陈戌对自己应该是有意思的。
于是苟飞文忽然把手翻了过来，手掌落在陈戌的手上。苟飞文没有用力，倒是陈戌因为这个变动，下意识手指微勾，两个人的手势就变成了陈戌直接抓住了苟飞文的手。
陈戌没有松手，苟飞文也把这个当成一种信号，动了动他的大拇指从陈戌皮肤上划过。
接着把视线移回手机上，帮他分析着每种粮食一次买多少多久买一次比较合适，他的声音不是很大，火锅沸腾的声音有些嘈杂，两人为了说话，距离越来越近。
直到服务员拎着水壶来追问，需要加水吗？陈戌下意识抬手把搭在锅边的勺子拿了起来，两人的手这才被迫松开。
苟飞文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却勾了勾。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等两人分开后，陈戌手机的微信里已经加上好几家的销售，连地址和数量金额全都谈好了，只等对方送货上门了。
苟飞文回到医院后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看到那些实习生叫叫嚷嚷的样子居然也没有生气。
陈戌回到院子里后，却先是跟阿姨说了下过些天有人来送猫狗粮的事情。
“戌哥，你回来啦。”见到陈戌，余岳很是高兴捧着本子凑到陈戌身边：“今天卖了4只狗，2只猫，钱收的现金，照片我用阿姨手机拍了，发到你的微信里，可以直接发朋友圈……”
余岳很积极，不知是因为他在院子里可以和人交流了，还是因为审核领养动物人的时候，他还可以练习自己的本职工作。
余岳的手机和皎月一样，在他们手里的时候，只要给人拍照片就能看到一些人的生平，所以有客人说要领养动物的时候，他先给人拍照照片，确定下这个人是不是有遗弃或者虐待动物的案底，再把他选中的动物交给小虎，让她翻译一下动物是不是要跟他走，就算走完流程。
陈戌把手机交给余岳随他处理，随后打开柜子，把里面的钱盒子拿出来，按照约定好的价格数出钱来，分别用信封装好标好金额，方便付款。
分好后已经到了半夜，可惜陈戌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苟飞文的变化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即便陈戌之前听他们说过无数次自己与苟飞文接触会带来的变化，也没听说过现在的情况。
他踌躇了许久，还是决定旁敲侧击地问问绿羽，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只好站在门口朝着客厅里看。
电视开着，绿羽靠在浴缸边上，余岳坐在桌子前捧着手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听又听不清，又不停，倒是把绿羽烦了个够呛。
“小点声，”绿羽气急败坏，抬手扬起水朝着余岳飞去，余岳被浇了一脸的水，顿时闭嘴了。
“你在读什么？”陈戌出来倒了杯水。
“他们让我学的东西，我想着有时间就背一下。”余岳擦了擦脸上的水，老实的解释。
“白天也可以背嘛？”陈戌建议。
“阿姨说让我帮忙弄东西，白天没什么时间”余岳刚开口解释，很快明白过来陈戌和绿羽一样应该是觉得烦：“我改天再看，就是我好久没见到人了，所以一直想与他们聊天，就忘了这件事儿，也不知道皎月姐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现在没事我就多背背。”
这话出来，陈戌也不好拦着他了，余岳一个人干了不少的活，而且好久没见到人了，想跟人聊天也是正常，他叹了口气忍了，决定关掉电视，让他专心背。
“没事儿，你背你的，要背的东西很多么？”
“不是很多，就是一些条例和案例，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还有个账没记，你背你的。”陈戌又翻出来账本，坐在桌边看着上面。
房间里就只剩下余岳一个人的声音了，但他的声音却让陈戌心烦，因为余岳的声音嘟嘟囔囔的，让人根本听不清是什么。
“你要读就正常读嘛，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为什么这样不清楚地说？”
“我再好好读呀。”余岳一脸诧异，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时候，绿羽在一旁开了口，
“他是在好好读的，不过我们听不见。”
余岳听到这话，很是诧异，“我读的东西，你们听不见？”
“就是好像没张嘴在哼哼一样。”陈戌挖了挖耳朵，想了想又说：“不过听不到也有道理，都是你们的内部资料嘛。”
余岳反倒十分惊奇，他连忙在手机上翻了翻，又张嘴读出一串含糊的声音。
“听不清。”陈戌直白告诉他，这会儿倒是不急着去睡觉了。
看着余岳又翻了半天，再次张嘴，陈戌依旧摊手摇头。
余岳低头再翻，这次开口，陈戌正要摇头，却忽然愣住了，他居然听清了，余岳说的是：“妖伤人命，应按轻重划分……”
“这里能听到。”陈戌立刻开口。
绿羽却见怪不怪：“这部分是和妖怪有关，能听清也是正常。”
陈戌起身走到余岳身边，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但在陈戌看来余岳的屏幕上只是很普通的手机屏幕，依旧并没有任何文字。
“即使是与妖怪相关的事情，我也只能听，看不到？”
余岳没跟上他们的思绪，只老实解释：“其实我也只能看到我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不到别人的，我感觉这个就像是绑定了似的。”
反正都看不到，陈戌也就歇了心思。
绿羽却来了兴趣：“我还真不知道那上面是怎么写的要不你念给我们听听，”
“和妖有关的事情？能怎么”余岳犹豫了下，不知道应不应该念。
绿羽见他这个样子，趴在浴缸边上半是劝说，半是蛊惑：“反正，不能让我们知道的，我们也听不清的，不是吗？”
余岳想想也觉得对，就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条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