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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寒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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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汐一进屋，屋里的氛围立刻不同了，人群的中心立刻转移到了他身上。
人陆陆续续地到来，小佟也回来了，吕世清说是去买烟，结果他是拿着两盒雪茄回来，送给吕世清，随后坐到了小鹿身边。
苟飞文坐在一旁，瞧着他们，却见小佟手上戴的表与那个小鹿是同款，不同颜色，到这个时候，苟飞文甚至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但那只柴犬见没人陪它玩，不再叫嚷，却无聊地趴在了吕世清的椅子下面，这么亲密的行为根本没法假装。
这饭局上苟飞文熟悉的人，也就是黄正乐和吕世清，连那个小佟他也不是很熟，是他朋友的前男友，后来他朋友去了其他城市，加上小佟人也不错，便常常叫他一起吃饭。
还没开始吃饭，粱汐和众人寒暄着，一路寒暄到苟飞文这边：“怎么样，你们俩没联系？”
“没什么可联系的。”苟飞文知道他说的是谁，却不打算接这个话，眼睛盯着那只柴犬，又看了钱汐还是开了口：“欸，你们换狗了？”
钱汐顺着苟飞文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吕世清脚下的狗：“哦，不是他的，是那个小佟男朋友的，世清烦他烦得不行，带着人都够麻烦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带两条狗。”
“怪不得，这狗很轴的，不这么容易跟人亲近的，原来是见的次数多了。”苟飞文意有所指。
“狗这东西不是跟谁都亲，也就见过三四次吧，就这样了。”钱汐注意力不在这边，却直入主题，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剪刀，在空中剪了剪，咧嘴笑了笑说道：“图晔说你爸那个机器人，挺好用的，还能弄到吗？”
“你要那个干吗？”苟飞文的注意力终于从狗身上移开了。“你家不是做药吗？什么时候开始惦记器械了？”
“现在生意哪有那么好赚，也不能光做一样啊，我不是跟你差不多，帮帮忙嘛，反正是你爸公司的专利，问一下。”钱汐凑近了低声说。
“你要做代理？但是他公司有代理，价格不可能更低，而且销售区域我也没法保证。”苟飞文给他分析着情况。
“我有药店渠道，你放心吧，保证按合同来的。”钱汐连连保证。
“五个点。”苟飞文立刻开始谈钱。
“给你五个点，我还赚什么，我就奇怪，你为什么在我们手里扣钱，你爸那么大个公司怎么不去他那里抢。”
“那公司也不是他自己的，再说了，他现在可不缺儿子，我这么个没法给他传宗接代的算个什么东西？”
“谈成了，一个点，我要代理最低价。”
“两个点，微信我先推你，明天我给他助理打个电话。”
“谢啦。”
钱汐笑眯眯拍了拍苟飞文的肩膀，继续去与他人寒暄，也不知这一阵寒暄能寒暄出多少利润。
每每见到他，苟飞文都会疑惑一个人怎么能够有这么多精力办成这么多事的。
不过眼看钱汐与别人开始聊天，苟飞文就是想提醒他自己的发现也来不及了。转回头，苟飞文就见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啊，文哥你是兽医是吗？”这人看不出年纪，不过很年轻，刚才好像坐边上来着。
“是，怎么了？”苟飞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应和着。
“我养了只加菲，它老溜鼻涕，你帮我看看是为什么呗？”说着那人掏出手机给苟飞文看着视频，凑得距离苟飞文更近了点。
苟飞文看了眼视频，询问了基本情况：“如果是偶尔流清鼻涕的话，不严重，最好带去医院化验一下，看是呼吸道还是什么其他问题。”
“我比较忙可能没什么时间去医院，要不我加你微信，到时候约个时间，你帮我看看行吗？”
苟飞文磨出了手机才说：“我也有点忙，不一定有时间，不过我们医院是24小时的，晚上有人值班，我顺便把店里的微信推给你，你到时候约。”
到这会儿众人基本落座了，服务员已经开始上凉菜，黄正乐才姗姗来迟，他进屋时跑得气喘吁吁，直奔吕世清先给他送了条皮带，又说前几天魏哥把给他的生日礼物寄来了，刚刚他等快递，这才来晚了。
礼物没有当场被拆开，吕世清却给姓魏的打电话，不过电话并没有被接通。
苟飞文看着站在他们身边没地方坐的黄正乐，摸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有事吗？”
黄正乐收到消息抬头在屋里找了找一眼看到苟飞文，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四下打量了一番，给苟飞文回了个：“没事。”
看到回复，苟飞文立刻起身开口：“哎，来，小乐坐这儿，”说着又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坐这儿。”
黄正乐连忙走到苟飞文身边，还把椅子往苟飞文身边拉了拉。
为了显示亲密苟飞文还追问他：“怎么来这么晚。”
“啊，我跟苗姐一起去等快递嘛。”
这么聊了几句，苟飞文身边这才清静了。
饭桌上再没起什么幺蛾子，吃饭前还有些咋呼的小鹿也几乎没说话，吃了饭他们还要去二场。
苟飞文借口医院有事，先告辞了，倒是黄正乐起身跟他出来了。
车开出一段距离，黄正乐还没开口，苟飞文就问：“什么事儿？”
“呃，魏哥说有块表……”说着黄正乐有些支吾地说着从背的包里往外拿着什么。
“送你了。”苟飞文直接打断了他。
黄正乐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顺道送你回家？”苟飞文也不准备让他多说。
黄正乐想说好，却忽然收了条微信。“文哥，你不用送我回家，要不我在这下车吧？”
“要去哪？”苟飞文没有半路把人丢下。
“我去医大一院。”
“去找图晔？”
“不是，”黄正乐声音有点虚。
“没事，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不用不好意思。”苟飞文看了眼交通掉了个头，反正这个距离也不远，直接送到了医院门口。
黄正乐下车却没有往医院里走，苟飞文开车出在后视镜见到黄正乐朝着马路对面跑去，远处好像有个人，看着像是图晔，他也没多事，便直接回了宠物医院。
到时没想到苗胜楠在医院。
“怎么是你？”苟飞文记得清清楚楚今天该是刘医生值班。
“我没事干，乐意在这儿。”苗胜楠拉着脸，坐在前台很不高兴地在看着什么表格。
屋里其他人，倒是各干各的，见苗胜楠心情不好，苟飞文不打算多待，扭头朝着门口走，谁知手刚刚扶在把手上轻轻一拉，玻璃门瞬间炸开，玻璃碴子砸了他一身，苟飞文连退几步，手里攥着把手，与苗胜楠面面相觑。
钢化玻璃倒是不锋利，不过炸开的力道挺大把苟飞文的头都砸破了。只好由苗胜楠帮着处理一下，其他人用扫把划拉着满地的玻璃碎片。
两人在诊室上药，那伤口不大苗胜楠帮着消毒上药也不用缝针，粘了块棉花就算完成，弄完了习惯性拨了拨苟飞文的头发，免得有玻璃碎片没弄干净随口八卦：“你不是喝酒去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她知道今天是他朋友生日，见他这么早回来也有些奇怪。
“你拍狗呢？”苟飞文抬胳膊把苗胜楠的手拍开，回答了她的话：“乱七八糟的，嫌烦。”
“哼，你还知道乱七八糟的。”苗胜楠听到这话却来了火气，手里东西啪地丢在桌子上，坐到了一旁。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苟飞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苗胜楠却不肯多说，反而执着的追问：“你那边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人家的隐私，你管那么多。”
“就是乱搞呗？”苗胜楠抱着胳膊笃定道。
“不是，你刚刚是不是也被门砸了？”苟飞文更是搞不懂苗胜楠了。
苗胜楠却自顾自地问道：“我就奇怪，你们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一会儿搞这个，一会儿搞那个的，谈个男的不够，非得跟人结婚，你们同性恋都这样的吗？”
苟飞文看着苗胜楠很快想到了原因：“你跟黄正乐你们俩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
苗胜楠表情纠结，最后还是吐出了两个字：“捉奸。”
“捉谁的奸？”这俩字吓了苟飞文一跳，抓图晔的奸？不可能啊，那是谁的？而且黄正乐怎么敢的，他怎么敢又掺和这种事情的。
“我朋友的。”
“你朋友的事儿，冲我发什么火？”苟飞文被吓了一跳，也来了火气：“而且你找黄正乐干什么？不怕弄出事来？”
“不找他，我找你吗？你靠得住吗？他不是有经验吗？我也没让他冲进去，就是让他帮我们分析分析，看着而已。”苗胜楠瞪着苟飞文。
“那是什么情况？”现在人都完好地坐在这儿，苟飞文也知道人是没事的。
苗胜楠才又接着说：“我高中同学，他老婆孕期去医院检查，他出去□□……嫖男人，还带回家来的，而且不止一次，这次被我们抓个正着。”
“哦。”苟飞文一脸见怪不怪，他还以为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事情呢。
“你什么态度啊。”苗胜楠被苟飞文这态度弄得更是生气：“你们男人一个个全都是这样，你这么无所谓，好像你是什么好东西似的，店里其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医院刚开那几年，来医院找你的人还少啊？”
“第一，我那个时候是正常谈恋爱。第二，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儿和我没关系，你别忘我身上撤。”苟飞文本身并不认为出轨□□是一件对的事情，但现在他和苗胜楠对于这件事处在完全不同的两个角度。
苗胜楠以及她朋友在一段自认为长期稳定的关系中生活，突然被背叛和欺骗，自然十分愤怒。
而对于苟飞文来说，这件事问题的根源在于那个人进入婚姻本身就是抱着欺骗开始的，谎言从开始的一刻就已经可以预见结局，现在仅仅只是谎言的结果被拿出来了而已。苟飞文当然不觉得诧异。
“你这个人……”苗胜楠更加愤怒，还有再说，却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啊，院长，刚刚点的饭到了，要不要吃点？”
“不用，你们忙去吧”苟飞文直接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