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沟通师【感情升温中】》笑靥杨

37、吵闹

　　姜菲的八卦很快被其他新的八卦掩盖，苟飞文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复发，于是兢兢业业地在门诊做检查，却忽然收到小钱的微信，上面让他出去躲躲。

　　“有什么事？我也没得罪人。”苟飞文收到这个消息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之前说找你和动物沟通的人又来了，来好几次的那个。”小钱坐在椅子上，昂着头对着对面的人说着院长不在，手指却在桌子上悄悄给苟飞文发着消息。“可能是听说你在看诊了。”

　　还好苗胜楠重新排了值班表，体检的苟飞文不在也没事。

　　苟飞文带好口罩准备从后门溜出去，出去前还是好奇的看了看正在前台与小钱拍桌子的女士，她打扮十分精致，满脸愤怒却不见焦急，等坐在车里，苟飞文想了想决定去陈戌家里。

　　从大门进去，苟飞文一眼就看到了在躺椅上晒太阳的陈戌，摇椅轻轻摇晃，摇椅上的人平稳地呼吸着，院子里的实习生和小狗也不知是谁追着谁跑，吵闹异常，但陈戌却一点不被打扰，睡得安稳。

　　“你怎么又来了？”

　　正在苟飞文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有个小孩子的声音传来。

　　低头看去，才发现是扎着两条辫子的小虎，她此刻正抓着一个鸡爪，一边吃一边侧抬着头瞧着苟飞文。她撅着嘴眉头紧皱，很不高兴的样子，见苟飞文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地继续啃鸡爪。

　　“我来帮忙。”苟飞文蹲下身子，和小虎好声好气地说道。

　　小虎继续啃着鸡爪不说话，转身走到陈戌身边，直接“啪”的一巴掌拍在陈戌脸上，拍得陈戌惊醒，连带他身下的摇椅都因为惊慌而无规则摇晃起来。

　　苟飞文也被小虎彪悍的动作吓了一跳。

　　“来找你了。”小虎却一点没有动手后的信息，说了句话，就自顾自啃着鸡爪朝着屋里走去。奇怪的是院子里明明有许多来回奔跑的狗，却没有哪只去阻拦小虎的脚步。

　　“不是我要叫你。”苟飞文看着陈戌脸上通红的巴掌印，有些慌乱地解释。

　　陈戌只是揉了揉脸，目光呆呆地看着苟飞文，“哦”了一声。
　　“怎么？没睡好觉？”苟飞文走近才发现陈戌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坐在了陈戌身边的椅子上。

　　陈戌依旧躺在躺椅上，随口扯谎：“昨天有点吵。”

　　两人的距离很近，苟飞文清晰地见到陈戌脸上被小虎拍上的污渍，直接从口袋里翻出湿巾，抽了一张递到了陈戌面前。

　　陈戌小心地扯着湿巾的角落接了过来，在脸上擦了几下，也不知道擦没擦干净，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把湿巾折了一下直接按在脸上。

　　不知周围的小狗是察觉到陈戌醒了，还是喜欢苟飞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两人周围就被挤满了，苟飞文只好躬身在地上捡着小玩具，陪他们玩。

　　“这几天好像没见新的？”苟飞文指的是院子里好像没有多新的动物。

　　“最近是没人丢。”陈戌的目光一直在苟飞文身上，其间苟飞文似乎察觉也看向他，陈戌却移开了视线。“医院很忙？”

　　“哈，”苟飞文笑了一声：“说忙倒不如说乱。”

　　“怎么乱？”陈戌追问。

　　苟飞文便把这几天遇到的好笑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说给陈戌听。

　　期间陈戌感兴趣地还追问：“所以是隔壁的猫跑过来，导致怀孕了？”

　　“对呀，要不是他们家的猫绝育了，谁都不会信的。”说着，苟飞文目光落在窗子下那几笼子幼猫上面，走到窗子前，蹲下身子，看着里面的幼猫。

　　“你这里小猫好像不多，”苟飞文说的“不多”，是对比院子里的成猫成狗的数量来看的，这么大的数量，如果管理得不好，很容易数量激增。

　　“分开关的，接触不到就没事了。”陈戌很是随意地说道。

　　苟飞文却并不这么认为，千百只猫狗关在一起，想要全部分清公母，是很难得，万一弄错一只，就很容易出事。所以医院里一般都是一只关一间，放心到处跑得要么是很凶悍的母猫，要么是已经阉了的公猫。

　　这边剪耳的猫狗很少，所以苟飞文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做了绝育。

　　陈戌见苟飞文蹲在笼子旁边不说话，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正在笼子上面睡觉的天仙，如果纯靠眼睛怎么可能分得清，事实上，区分它们主要是靠小虎和天仙。

　　苟飞文并没有纠结太长时间，看着院子里叼着木棍到处跑的小狗，继续回来给陈戌讲着一口吞了只叉子的狗。

　　故事还讲完，就听到大门被人砸得砰砰作响，引得狗叫不止。即使没见到人，也能听出外面的人不少。

　　几位阿姨早就有了经验立刻分工，胖胖的常阿姨拿着狗粮引着小狗进笼子，有点佝偻的王大妈和不爱说话的杨大妈则拿着扫帚赶狗。

　　还是李阿姨上前开门，谁知才拉开门闩，李阿姨就被忽然推开的门撞得一个趔趄，李阿姨被撞开后，就见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就冲了进来，手上拿着棍棒叫嚷着让偷狗贼出来。

　　苟飞文站得不远，先是冲过去扶住了李阿姨，随后才追问他们要做什么。

　　那几个人见到有人阻挡，直接动手，一拳朝着苟飞文过来。

　　李阿姨这边撒不开手，苟飞文格挡不了，只好稍微错了错身子，到底被打中了，拉着阿姨后退两步，没等站稳却被人从身后扶住了，也许是因为失重，苟飞文又一瞬间的眩晕耳鸣。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实习生们都抱着狗冲了过来正在和对方争吵，院子里原本的猫狗叫声也全部变成了说话的声音。

　　苟飞文立刻转头，站在他身边的都是实习生，而陈戌正扶着李阿姨往院子中的椅子边走去。

　　双方对峙，冲进来的人虽然强壮一些，但院子里的人数更多，再加上刚刚常阿姨王大妈她们没来得及把狗都关起来，这样一对比起来冲进来的人似乎处在了劣势，但他们依旧口口声声叫着让把他们的狗交出来。

　　这群实习生在这里很多天了，亲眼见陈戌天天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油瓶倒了都懒得扶起来，院子里多出来的狗都是别人丢的，管这些还管不过来，哪有时间去偷别人的狗，自然不相信对方的话。

　　谁知道对方直接拿出了证据，指着一个视频里的一只虎斑犬，说那就是他们家的地瓜。

　　几个实习生传看一番，见是一个实习生的私人账号发的视频，这才相信一些。可惜发视频的实习生自己都忘了是在哪个笼子里拍的了。

　　刚开始大家还在兴头上一直拍视频发视频，几天没进展，大部分人都放弃了。

　　“好像是这个笼子。”拍视频的实习生根据记忆以及视频确认了笼子，很快在挤在笼子边的狗群里看到一只差不多的，指着给他们看：“是不是这只。”

　　几人着急要进去抓狗，又被院子里的狗阻挡了去路，抬脚就踢。惹得身边的狗对他们龇牙怒吼。

　　旁边的常阿姨却不干了：“干什么？打狗还得看主人，不爱呆都给我滚出去。”

　　还是实习生把狗敢开他们才走到笼子边上，可惜那只虎斑不大，被别的狗挤在身下根本看不清，大家只好又催促着阿姨拿着钥匙开门。

　　钥匙在有点佝偻的王大妈手上，她弓着腰一边分辨一边朝着笼子走。

　　见这几人嘴李不干净，常阿姨一叉腰，横在那几人面前，将他们的去路堵住，生气板着脸骂道：“催催催，你自己的看不住，跑我们这儿来找事儿。”

　　而旁边的实习生也还在愤愤不平：“我们这儿的都是从别的地方解救出来的，根本不是偷的，你们不讲理，没有我们它指不定都被人吃了。”

　　上千张嘴同时开口，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即使院子里的声音十分混乱，但苟飞文却在看到那只被其他小狗踩在脚下的虎斑犬的时候，清晰地听到虎斑犬激动地叫着：“哥哥，哥哥，我在这儿。”

　　随着那声音越发清晰，其他声音似乎都被调小了一样，听到动物说的话对于苟飞文来说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但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分辨出一个声音，这件事之前却从没出现过的，苟飞文被这一发现惊得没时间却管吵架的人。

　　但随着苟飞文被混乱的思绪弄得心烦意乱，周围的声音又重新嘈杂起来。

　　苟飞文站在原地，有些不确定地把视线落在另外一只狗的身上，果然，当苟飞文希望听清它说的话时，这只被他注视的狗的声音变大了，与此同时周围的声音也同样被隔绝开来。

　　尝试结果让苟飞文大为震惊，他察觉道，他的能力好像变强了。苟飞文还在纠结，人群中气氛却更为紧张了。

　　王大妈进了笼子把那只虎斑犬举起来后，来找够的人更加确认那就是他们的狗，语气不善地要求他们立刻把狗放出来。

　　常阿姨却不许他们进去抬手就要钱：“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们养这么多天不要钱吗？给钱。”

　　那些人顿时火了，嘴里叫嚷着偷狗贼，就要冲进笼子里。

　　实习生们堵在门口，都不肯让开，眼看着要打起来了，院子外面却忽然响起了警车的警报声。

　　等穿着制服的警探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进院子，苟飞文也是后来才得知，这群人才进来，扶着李阿姨的陈戌就打电话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