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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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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飞文见姜菲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也不多停留直接就出了监控室，不过还没走到前台，就听到有人争吵的声音。
“费用明细每一项都在这儿，您不信的，可以一一核对。”语气有些冲的是小钱。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给改了。”这声音听着像是和姜菲在一起的男士。
“我们这边都是有监控的，打了什么药都有记录，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改？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小钱急了。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花了好几万，你还说不是骗钱。”
“你都说是好几天了，手术都做了几次了，这么大的手术你当时切块肉么，当然贵了，那猫来的时候脑袋都咂扁了，我们好几个医生一起救的，人工费都得多少呢。”
早上排队看诊的人不少，大家脾气都不好，乱糟糟的，让他胡说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小钱也就不惯着他。
“说那些没用，赶紧给我退钱，要不我去找市场监督管理局。”
这通胡搅蛮缠地叫嚷把屋里帮忙助理引到前台这边来了，不过他们没拦着那男人，而是更多地关注着小钱生怕小钱上头把人给打了，小钱原本摆在电脑旁边的花瓶不见了，大家都说她这几天失恋正心情不好呢。
“你爱找谁找谁……”小钱果然抓起旁边的订书机就要朝他丢，还好丢之前被人抢了下来。
“小钱，歇会儿，歇会儿，喝口水，我来，我们来。”苟飞文看两人都很激动，立刻上前，让人拉走了小钱。
“您要是对费用有异议的话，我们可以打出详单，还有医生用药记录监控都能查看的，这样周杰你去准备一下，小钱，你把姜女士请出来一下，待会儿咱们一笔一笔核对。”
“唉，你干吗呀……”那位男士一听苟飞文的话，忽然急了 ，拦住了人瞪着眼睛却支吾了一声：“对什么对，有什么好对的，都是你们拿出来的东西，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就欺负我们不懂。”
“您要是信不过我们呢，其实不在我们这治也行，但是说我们乱收费这我们不能接受，这么多客人在这，这个名声传出去了，我们怎么做生意，算了，跟您也说不着，这猫也不是您的，这样，小钱，刷卡机拿着去找姜女士结账。”
“我都说了别去，你耳朵聋了，站住。”那人急了想上前撤小钱。
但他才走两步，胳膊却被苟飞文抓住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对账你也不干，结账你也不结，怎么，跟我这儿耍无赖是吗？”
那人想要挣扎，没有挣扎开，气势一下就弱了。
“就是找事儿对吧，等着，我报警。”旁边看热闹的周杰立刻接话。
旁边看热闹的人虽然无法百分百确认这里发生了什么，始终是与医院这边的人更熟一些，瞧着医院的人更理直气壮，对他们也就多信几分。
大家视线便齐齐落在了男人身上，那男人终于闪躲着目光，嘟嘟囔囔地说着：“你们这就是个黑店，等我回去告你们。”却还是扫码付了款，随后愤愤地抖着账单走了回去。
苟飞文看着他的背影，没有立刻上前，捏着手机还在犹豫要怎么说出警长知道的话。
身边看热闹的周杰凑到小钱身边，劝着小钱看开点，周杰的声音不大，却吸引了苟飞文的目光，苟飞文手指动了动，忽然有了个主意，走到周杰和小钱身边，半是安慰，半是八卦地说着从陈戌那边听来的“传闻”。
监控室姜菲注意力放在屏幕上，断断续续地听着身边的男人抱怨。
“这家不是黑店吧，没想到这么贵，我看最近几天没什么进展可能是他们故意的，要不咱们换个医院？”
“多少钱来着，我给你，谢谢你啊，刘同。”
屏幕里的警长偶尔睁眼或者动一下，姜菲都十分激动，现在也不顾上什么转院还是费用了。
其实警长术后二次出血的时候，姜菲也怀疑是不是这家店不靠谱，想要找别的医院转院，拿了病历去让朋友找人看，找的几家大医院都不接手，那几家有的委婉说：“最好不要随便更换医生，随便换了如果医生对病情不了解，反而影响病情。”还有的则十分直白地说：“他们医院设备不行，治不了。”
姜菲想要转院都没地方去，她又问了很多认识的朋友，都说这家医院不错，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没多少钱，我不是要钱，就是觉得这家医院太黑了……”刘同捏着单子连连摆手。
姜菲不再墨迹，直接抽过他手里的单子看了眼钱，把钱凑了个整数给他转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刘同看着手机上收到信息的提示，嘴上说着不用，却没把钱转回来，而是说：“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去买点吧，”说完也不等姜飞拒绝，就出了门。
“不用我了，你去上班吧，谢谢啦。”姜菲的话根本追不上刘同，想要阻拦他，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不再管他。
刘同不一会拎着点早餐回来，姜菲也只是道谢，这次刘同倒是没有长待，踩着时间离开去上班。
监控并不是只对着警长一只猫的，所以见到监控中宠物店的医生到警长身边做检查，姜菲起身跑到病房外面焦急地等着，好第一时间知道情况。
“目前体征平稳了些，也没有恶化，您也知道，它总是乱动，我们只能固定住他的四肢，虽然会难受点，但好歹不会伤及生命。”
“我明白，我就是想看看它。”
“要不还是先别进去了，实在想看就看看监控或者在这儿看看吧，我怕它看到你，又乱动。”
“好。”姜菲站在门口弓着身探头朝着里面张望，这个位置只能看到被捆得牢牢的警长躺在那里，肚子一起一伏，尾巴忽然动了一下，吓得姜菲立刻退了一步，怕警长看到自己。
犹豫了一会儿，姜菲又朝里看去，见警长老实地躺在那里，看得姜菲舍不得走。
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耳边却断断续续却听到了旁边说话的声音。
“真的假的，就为了追那个女的，就把人家狗给扔了？”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吸引了姜菲的注意力。
“可不是吗？把狗扔了不说，还借口说是为了女人好，说她狗毛过敏。”
“要是真过敏也不能养，怎么人家说他就信？”
“因为是真过敏啊，那个女的海鲜过敏，平时吃饭可小心了，结果那男的在他吃的东西里加虾肉，切得小小的，一口粥就下去了，根本吃不出来，然后过敏了，那男的就引导那个女的她是忽然狗过敏，后来被发现了，还说是为了她好，说狗身上都是细菌，生了小孩也是要丢掉的，早丢早好。”
“那怎么发现的？”
“他丢了一次没成功，还想丢第二次，被她抓住了。”
“这不是神经病么，人家的狗跟他有关系吗，没报警抓他吗？”
“这事儿警探也不管呀。不过听说那人追那女的时候装得可好了，对那狗可亲了，早上晚上溜的，谁能想到转头就扔了，而且那女的没在家的时候，还打狗呢，那狗一见到男的就咬他，主人不知道的时候还拦着骂狗呢，估计那个狗也挺憋屈。”
“可不是，要是我，非得咬死那个人不可。”
站在一旁的姜菲此时已经无意识地朝着说话的人走了几步，被说话的周杰他们发现了，周杰还起身问她：“您有什么事吗？”
姜菲只是摆了摆手，就回到了监控室，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警长，好像也不喜欢的刘同。每次刘同一来，警长就要嚷他。”姜菲这样想着，坐在了椅子上，顺手拿起一旁的早餐，随便掀开一碗粥，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小米南瓜粥，她不爱喝甜粥，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把碗放下。自己点了外卖。
拿起手机时，顺便看了下手机上同事发来消息，姜菲是在外企上班，这些天为了陪着警长，她已经把年假请出来了，不过请假比较急，所以带着电脑好随时交接工作。
找了几份文件给对方后，同事忽然八卦地问她：“怎么样，刘同这人不错吧？”
“你知道他来帮我？他不会迟到了吧？我都说了，不用他帮忙了，老师麻烦他，我有点不好意思。”姜菲只觉得对方的话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你们俩还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装，他都住你家了还误会什么，你还跟我装什么啊？”
“什么叫他住我家了？”姜菲抓住重点立刻追问：“他说他住我家了？明明他的房子在我家附近，怎么会住我家了？”
“啊？是吗？”同事打字的速度都慢了。
对话框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的输入中”姜菲等不及了直接电话拨了过去，追问之下，同事才说了她知道的事情。
“刘同倒是没直接跟人说住你家了，但是好多同事都这么说的，好像之前他家住南边距离公司挺远的，总是跟销售的人拼车，就之前他追你之后，就搬家了，之后他们就说看到你们俩一起来上班，而且他朋友圈还有在你家拍的照片，还有警长的照片，这几天你请假不也是他给你请的吗？说你和警长都生病了。”
姜菲通话都没挂断，就去翻朋友圈，根本没看到警长的照片，还是同事给她截了图他才发现刘同朋友圈里发了不少她不知道的照片：“请假是我直接跟人事发的邮件，流程批得慢她还算了我半天缺勤，他追我早就拒绝他了，拍我的猫纯粹是他和我住一个小区我出差麻烦他帮着照看一下罢了，我们俩什么时候一起上班了？”姜菲解释的话都说不过来了。
同事忽然开口：“那……”支吾了一声她又不说了。
“还有什么？”姜菲直觉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你花他钱了吗？”同事的声音低了不少。“本来把，传出这个消息我们也不是很相信的，主要他发的图片里有好多给你花钱的证明，啊，刚才他在朋友圈发给了猫付的医疗费，就朋友圈里，你能看到吗，没有我截图给你，不只是这个，之前你不是换了新电脑，他就发了电脑的付款截图，还有什么吃饭啊，什么的照片，所以我们就相信了。”
“电脑是我自己买的，他哪里来的截图，跟客户吃饭我跟客户聊天他一个组员去付款开票不是应该的么，那钱该报销或者我付的我都转给他了，警长的事情我是请他帮忙了，但是我都加钱转他了。”姜菲看着同事发出来的截图都震惊了，仔细看了看日期才勉强解释清楚。
等姜菲把转账截图发给同事，同事也是很震惊。“我靠，我靠，这是什么人哪。”
“是啊，这是什么人啊。”姜菲也有点目瞪口呆，关键他不懂这个人做这些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