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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万光年 ...

  •   我也不知道是何时与何人来到这里的,竹林丛丛中是寺庙,碧绿的青竹应是庙里的僧人所种下的。林子两旁是僧人种的莲花,朵朵在湖面上开放。我和他走入林中,小路蜿蜒,脚下的石板路不太真切。
      “去听经吧。”我说道。他点点头,我们朝寺庙的方向走去,竹林在我们身边一带而过。
      寺庙里,是苍老的声音。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我俩从后门走了进去,不,不是走,是溜。一路上除了讲经声外,没有人说话。唯有脚步在石板路上一步一顿,子规声声啼云中。也不知道是哪个顽皮的小孩扔了块石头,子规扑扇着灰色的翅膀飞走了。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讲经声亦没有停顿。
      我俩进了庙,躲在听经人后面,听着老人一字一顿,慢慢悠悠地念着,就像黄昏前所有的时间尽是他的一样。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听了许久,黄昏到来,太阳下山时,我们都浑然不觉。
      讲经人看了我俩一眼,我由心底生出一种害怕,像是逃课的孩子被发现一样的害怕。
      老人盯着我们,对我说了一句话,很奇怪的一句话,我俩……没有听清。但似乎其他人没有听见,而我们俩又没有听清。只是觉得,这话只能说一遍,再无二说。
      他说的什么?我心里禁不住去想。
      我说,走吧。
      我俩出了寺庙,一直沿着石板路跑啊跑,跑啊跑。但是没有跑到原来的位置,而是跑上了一座山坡。远处看似乎起伏很小,但上去后,才发现山坡很高很高,高得让人很快平静下来。
      太阳早已下山,月亮很圆,很高。这里月明星稀,天很纯,很高。
      那时候也是很晚了,夜幕低垂。
      我俩就坐在山坡上聊起天来,一人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个位置很好,你若从山顶向下看,便能见到万家点起灯火,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我就看看月亮,看看灯火,再看看他。
      然后……然后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月亮,这灯火,还有我身边的人,似是有联系的。
      突然感觉他离我好远,比月亮更远……好像又很近——比灯火还近……
      然后呢?
      他笑了啊。
      他笑了一下……那一刻,我想到那句话。
      “我离那天的月光,一万光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万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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