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音符》樱若昊晔

7、第三章

　　二 、 梦魇

　　“歆哥哥~~等等我...”年纪在四、五岁的女孩追着前面稍大些的身影说着。
　　“快点哦~~筱筱。”被追的人催促着。
　　“哎呀~ ”女孩因跑的快而没注意脚下，跌了一跤。
　　“怎么了？”前面的身影回头扶起女孩关切地问。
　　“痛~~”眼泪汪汪地看着来人轻呼了声。
　　“我看看，痛痛飞飞~~痛痛飞飞~~”男孩对着女孩跌红的膝盖边吹边说着。
　　“筱筱，好点了吗？”男孩问女孩。
　　“嗯，歆哥哥，抱~~”张开小手作势要抱。
　　“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抱起女孩宠溺地刮了下女孩小巧的鼻子，无奈地说着。
　　“歆哥哥，都不等筱筱。”嘟着嘴抗议。
　　“好好好，那歆哥哥抱着你回家，行了吧？”
　　“嗯，歆哥哥最好了~”女孩给了男孩一个大大的笑容，“筱筱最喜欢歆哥哥，啾~~”搂着男孩的脖颈在脸颊边猛亲了个响的吻。
　　“你呀~~”男孩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一会败给你的语气。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影中，直到再也看不见。

　　“妈妈，我们还见得到到歆哥哥他们吗？”大约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坐在床上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母亲问。
　　“会啊，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以后还会见面的，一定。”母亲放下手里的东西抱了抱女孩说。
　　“那我们要和他们道别吗？”女孩又问。
　　“不了，我已经打电话和他们说过了。”
　　“可是，我想见歆哥哥......”女孩有些迟疑。
　　“我不是说了以后还会见面的吗？”母亲口气有些严厉。
　　“可是......”
　　“不听妈妈的话了吗？”
　　“我们是去找爸爸吗？”女孩扯开话题。
　　“恩...算是吧。”母亲想了想应道。
　　“爸爸长什么样子？在哪儿工作？他会见我们吗？”
　　“尧尧~你爸爸他~~~”母亲眼睛有些泛红。
　　“妈妈，尧尧不问了，等妈妈想说的时候尧尧会听的，尧尧会在见到爸爸之前一直照顾妈妈，会听妈妈的话，也会保护妈妈的。”女孩拍拍自己小小的胸脯保证着。
　　“尧尧，好孩子...”母亲对女儿的话很感动，紧紧地抱着她幼小的身躯流着泪。

　　“说，为什么打架？”母亲训斥着十多岁的女孩。
　　“是他们不对，他们先动手的。”女孩理直气壮地说。
　　“不管怎么说，你不和同学打架就是不对，你认不认错？”
　　“我没错，没有错。”女孩挺直背脊对母亲说。
　　“你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这不听话的孩子。”母亲找了根棍子就打女儿，一边打一边训斥着女孩。
　　“他们说我是没爸的孩子，说你不是好女人，说我是野种，我气不过。”女孩让母亲打了一阵子吼了句。
　　“你......”母亲停了手，坐在一旁抽泣着。
　　“妈~~ 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该和同学打架，你别伤心了。”女孩拉着母亲的衣袖低头错。
　　“尧尧，是妈妈对不起你，不是你的错。”母亲一把拉过女孩，紧抱着泣不成声。
　　“妈~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错，我从今以后要好好学习，我要让一切看不起我的人知道他们错了，妈~ 别哭了。”女孩劝着哭泣的母亲。
　　“尧尧~~我只有你了。”母亲伤感地说着。

　　“尧尧，嗯，我有事情和你说。”母亲迟疑地对正在吃早餐的女儿说。
　　“妈，什么事儿，你说吧。”女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
　　“嗯~我找到了。”母亲想了想说。
　　“找到什么了？”
　　“找到，找到能照顾我们的人了。”
　　“额~噎死我了。”女儿喝了口牛奶，“妈，你刚才说什么？”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我说，我找到能照顾我们的那个人了。”母亲劝着女儿慢点，继续着刚才未说完的话。
　　“咳咳...”明显被母亲的话给呛着了，咳了一阵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要紧吧？”母亲关怀地问。
　　“没事，你刚才好像说你找到能照顾我们的人了？我觉得我们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嘛！”
　　“尧尧，我，我...”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女儿挑眉看着有些慌的母亲。
　　“哎呀，你这孩子，你知道的啊！”
　　“什么啊？”不明所以。
　　“就是就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着母亲扭捏的样子恍然大悟，“好了，不逗你了，快说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他长什么样？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啊？”劈头问了一大堆问题。
　　“你，你问那么多，要我怎么回答啊？”母亲被她弄得手足无措。
　　“那你就慢慢说啊，我有的是时间，今天不上课。”女儿好整以暇地说着，大有一番你不从实招来今天就不放过你的架式。
　　“这之后慢慢说，之后有的是时间，我想问的是，既然有空的话下午就一起出去吃饭，他说想见见你。”
　　“好呀，你们都决定好了，现在来问我有什么用？”女儿瞥了眼母亲没好气地说。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的嘛，对了，他还有个儿子，叫什么来着，叫余昂，对是叫余昂。”
　　“咳咳... ”又被呛着了，“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余昂啊！”
　　“是不是空晓高中二年纪的那个余昂啊？”抓着母亲的手急切地问。
　　“好像是吧。”母亲想了想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会是他，不会是他。”始终不相信就是那个人。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这么激动？”母亲奇怪地说着。
　　“...”女儿忍不住翻白眼，任谁听到了这两个消息都难免激动好不好，试问一下，在相处了近二十年的人，突然有一点告诉你一直单身的人要嫁人了，对方的儿子还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并用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肯定会惊讶的好不好，是正常人都会这样子的。“好了，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女儿扯开话题。
　　“尧尧，你，你同意了？”母亲有点儿跟不上女儿的思路。
　　“你们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不是，你，我...”
　　“行了，下午我就和你去看看他，可以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如果他是真心爱你的话，我希望你能幸福，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女儿搂着母亲说着心里话。
　　“尧尧~~”
　　“好了，我回房做作业了，时间到了叫我。”拍拍母亲的肩说罢转身回房了。

　　“尧尧，来看看这是谁？”母亲把女儿叫到身旁。
　　“你们是...”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妇总觉得很熟悉，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唷~尧尧都长那么大了，知道我是谁吗？”成熟英俊的中年男子和蔼地问着一头雾水的人。
　　“你是...干爸，干妈，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女孩儿惊喜地看着两人，“尧尧，好想你们啊！你们过的好不好？要在这里住几天？想不想尧尧啊？”
　　“你呀~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丰靖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呵呵~~”希筱尧呵呵地笑。
　　“来，小歆，你不是老吵着要见尧尧吗？如今见到了，怎么不出声了？”娇小可人的秦岚一把抓过身后的儿子推到希筱尧面前。
　　“老妈。”被推到身前眉目如画的俊俏少年一脸无奈的表情，眼里带着一些踌躇。
　　“还愣着干什么？带尧尧出去走走，你们有很多话要说吧？刚才看到前面有一个花园，正好合适，小子，抓紧机会哟~”最后一句是在儿子耳边说的，把还在发愣的两人推到门口，支开众人让两人独处。两人沉默地走到秦岚所说的小花园中。
　　“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说罢两人同时笑开。
　　“歆哥哥，我...”希筱尧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筱筱，其实有许多话想要和你说，但当看到你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很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见她想开口，抻手制止了她，“这些年我找了你好久，一直找不到你，常常梦见你在哭泣，想把你抱在怀里，可一醒来才发觉是梦境，我便不愿醒来，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见到你，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见到你我该说些什么，我发过誓，如果再见到你，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丰歆看着希筱尧的眼睛，抬手抚过她的发际，似乎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并非现实。
　　“歆哥哥，这不是梦，是我，我在这里。”希筱尧扑进丰歆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哽咽地说着。
　　“是的，你是真实的，我们终于见面了，”叹息般地紧抱住怀里人儿，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紧紧地。
　　“歆哥哥，筱筱好想你...”希筱尧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抚上他的脸，描着他的眉，眼，唇，仿佛看不尽似的。
　　“我也是，叫我歆，从今以后叫我歆，好吗？”低头附在耳边说着情人间的呢喃。
　　“好...”希筱尧应了声，未出口的话消失在唇齿间。
　　月光在树丛之间穿梭着，透过树叶折射到两人身上，把相拥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说

　　虽说失忆了，但人所经历过的不时那么容易就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