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衍生文}笑语风灯不杀生》灯思欣语

2、案发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样一个树叶都散发着清新气味儿的大清早，我的心情却非常的差，差到最低点。不知道身为暗部是不是没有休息权，昨晚……不对，是今晨三点我才结束任务爬回自己的床，但是还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人挖出被窝。
　　真是的，明明是貌似和平的木叶，怎么就会这么多忍者没事找事？！才庆幸去追昨晚盗窃的叛忍不是我，结果大清早就让我跑来凶杀案现场勘察？！有没有搞错？我会吃不下饭的！
　　凶案是今早被发现的。凌晨时分邻居听到被害者的房间有异常的声响，敲门无人回应，破门而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满室的血腥，财物用品被翻得一片凌乱，疑似入室抢劫。不过从房间里面的争斗痕迹判断，凶手一定是忍者。
　　在我赶到之前，木叶警备部的人已经先行勘查。警备部重新建之后，这类事情一直都是由他们负责，说起来他们才是专业人员，我这个暗部是外行，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火影大人非要我也来勘查现场。
　　房间很乱，我用丝巾把自己的口鼻包裹紧密之后，倒吊在房梁上看着下面的警备部人员熟练的勘查，检查遗失物，收集证据。被害人倒在墙角，现在那里只留下暗红的血迹，还有记录死者姿态的白色边框，尸体早已经被抬走，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了盖着白布下的被害人的双手，以失血量来说，我可以肯定死者的死相一定惨不忍睹。被害人似乎很有文学艺术涵养，墙上挂着油画——不过已经被苦无划出一个大口子，房间有很多书，床头更是散落着好几本——大概凶手入室时，他正在看书。此外就是一个保险箱，保险门和密码锁被破坏得很严重，里面的东西也被翻得乱七八糟，金钱之类的自然不见踪影，只剩下几张纸和几本帐册。
　　此时警备部的人已经完成了现场勘察，其中一个仰头喊我，“暗部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被人称“大人”，面具下的我差点儿笑出来，我才十五岁，那人怎么看怎么都能当我叔叔辈的。轻飘的落下来，我点点头，“被害人是什么人？大致的初步结果告诉我就可以了。”火影大人还要我写报告，我总不能交白卷吧。
　　警备部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大致的介绍，“被害人名叫山本石，男，现年三十八岁，是木叶唯一经营盐批发的商人，独身，十分富有。死因初步判断是颈部和腰部脊柱骨折，导致大动脉破损，流血过多而死。进一步的死因需要医疗忍者鉴定。经查实，被害者的大部分财物都已经被盗，保险箱里剩下的只有五份和木叶食用盐交易合同以及截止到今年的账册，基本可以确定是入室杀人抢劫。”
　　“山本石，盐商？他是本村的人吗？”我看着那幅破损的油画，轻轻的抚摸被划破的切口。实在是可惜啊，我记得这幅画是价值上万的——盐商还真有钱。
　　“不是，他没有固定住所，经常来往于木叶和沿海盐场，这里是他的一个经常居住地。另外，一直跟着他的保镖山田失踪，我们已经把他列为重点嫌疑。”
　　基本就是这么多情况了吧。我点点头，走到死者的床边，拿起那几本书，啊……？！《亲热天堂》？！三十八岁的欧基桑，还喜欢看这种东西啊。两指夹着书脊摇晃，对被害人的评价大幅下降。书中几片像是叶子标本的东西掉了出来，我伸手接住，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味，“书签？”
　　旁边警备部的人也看了一眼，“应该是。据说死者很喜欢看书，并且习惯用身边植物加进书里当书签。这个习惯比较常见。”
　　“有意思的习惯。”心不在焉的回应，我又翻了其余的书，果然所有的书里都有，有的是叶子，有的是花，有的是茎，各式各样，“这些都是死者的遗物，统一收放处理吧。既然不是本村的人，就等他的亲族来负责后事。”
　　“是。”
　　乘着警备部的人低头收拾，我乘机把手拿着那本书中的植物标本收进自己的暗袋，“辛苦你们了，我要去向火影大人报告基本情况。先走一步了。”说着把那本书交给警备部的人。
　　“是。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愉快地接过书，显然警备部的人和我相处愉快。他们虽然不说，但是我很清楚对于我们这种外行参与现场勘察，其实他们一直都不满，只是碍于我们是火影的直属部队，再加上我很识相，否则他才不会有好脸色给我看的。
　　房子外面一直有很多人围观，尤其是住在附近的邻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身材娇小，迅速闪入人群，很快就被人海淹没，耳边叽叽喳喳都是人们的议论，有认识死者的，有略有了解的，还有生意上有往来的，我凝神谛听，想了想不动声色的离开，跳上远处一处屋顶，拿纸笔开始写报告——早点儿写完，我才能回家补觉。
　　好困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呵欠。再这样熬夜，我会长不高的。
　　“喂！小风灯！一大清早就这么不精神，青春是不等人的。”一个人从另一边的房顶跳过来。我不用看也知道，整个木叶会这么说话的，只有浓眉李。
　　一身绿色的紧身衣，把木叶的护额想腰带一样系在腰间，“浓眉李”是我还在学校时候偷着叫的外号，不过他的脾气很好，当面这么喊他也不会生气——只要能熬过他的体力锻炼。相对的，我就越来越放肆。
　　“你怎么知道是我？还有，不要叫我小风灯。”我一边潦草的写着报告，一边表达自己的不满。
　　浓眉李就像一个孩子王，叫我很难尊敬他，所以我几乎从来不称呼他为“老师”、“先生”。而他似乎也没有为人师长的自觉，总是“小什么什么”这样喊当年被他荼毒过的学生。我的全名是气死风灯，结果到他的嘴里就成了小孩子的玩具。长得不高，又不是我的错。
　　“暗部，这么点儿个儿，还有长到不合理程度的头发，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就算带着面具，你也只能糊糊不了解的人罢了。”还是把人当成小不点儿，浓眉李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我的头发的确很长，以忍者来说有些不合理，不过这也是我独有的忍术——将查克拉灌注发丝上，使之成为我的工具。草草的收笔结束报告书，我抬眼看身边站着的李，角度非常好，恰巧看得到李亮晶晶的门牙，以及后面的啮齿，面具后面我淘气地勾起嘴角，“哪，一大清早不要吃口味那么重的东西，小心你那过剩的青春燃烧得太快。没有注意到吗？你眼角的皱纹比卡卡西老师多三道。”
　　正巧卡卡西正从下面无害通过。李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似乎真的害怕自己鱼尾纹很多，“卡卡西老师，上来一下！”
　　“嗯？”卡卡西莫名其妙看着李围着自己的团团转。已经是奔五十的人了，但是卡卡西看起来和十几年前差不多。
　　肚子里偷笑得快要抽筋儿，我一本正经的站起来，“哎呀！真是羡慕啊！卡卡西老师，你的容貌。”
　　整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挠挠一头乱乱的银发，卡卡西不明所以得看看我，又看看似乎正接近烈火燃烧（或是暴走）的李。
　　“未老先衰，然后就这样青春永驻了！”说完我拔腿就跑，就算我是暗部，但是同时面对两个实力超群的上忍……我也很爱惜自己的。
　　把背后那远远的喊声抛掉——速度不够快的话，我怎么敢和李放肆？！转眼到了火影大人的办公室，躲开已经堆积到门口的文件山，艰难跋涉找到办公桌——鹿丸大人为了看到窗外的白云，因此只有这里比较空荡。我把潦草的报告扔到桌上，“凶杀案的报告。不过我建议你看看警备部的，那样比较有趣。”
　　懒洋洋地瞄了我一眼，鹿丸大人果然如我所料的看也不看那份报告，“木叶所有的盐都是那个山本经手的，这么多年了，也算是很信任。合同在上个月全部到期，收到消息说那个家伙在去年年底就订到了足额的期货，可是到现在他却迟迟不定下新的合约，偏偏这个时候他死了。你就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吗？”
　　“你看报告不就好了？”我现在只想回家补觉。
　　“看什么看，你又不会写进报告里。”
　　额头一滴冷汗，……还真了解我。我的确没有写进去，但是这个时候我才不要承认呢，“没有啊，我从前天到现在就一直在工作，困得要死。脑筋不好使了，没什么事我回去休息了。”转身我就想跑。再留在这里，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任务给我。
　　“你要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何必特意让你看现场，不过，算了，记得脑子好使的时候告诉我，”懒洋洋的身子骨从椅子上直起来，火影大人单手撑起下巴，“先不用急着跑，你左手那边文件，整理好一份报告给我。不过在那之前，去一趟村口。去追叛忍的两个暗部把人追丢了，他们已经等你十五分钟了。”
　　我看看左手边的那摞文件——简直媲美我的身高！我就知道跑得太慢了，可恶啊！那一摞文件整理成一份报告？！就算我擅长整理情报……也不能天天和这堆东西打交道！当初脑子那根线没有搭对地方，给拐进暗部？说我是“人才”，我看火影大人是缺“秘书”！这还不算，我还得先出村子一趟……对了，正好随便跑路，直接溜回家睡觉不就得了？嗯！这个主意好！
　　浑然不知面具下的我笑得多么开心，必须继续面对满屋子文件山的鹿丸大人对我摆摆手，“早去早回。”
　　“是。”我口不对心的回答，转身要走，却一脚踩上地上一本书。低头一看，……汗！我今天和这种书很有缘啊？《亲热天堂》？！捡起来拍拍灰尘，“火影大人，你还真是会使唤人。卡卡西老师又出那种超级难的任务了吧。”
　　眉角一挑，鹿丸笑了，“你又知道了？遇到他了？”
　　“来的时候碰上的，他换了崭新的备品包，不过上衣的下摆有一道划痕，能贴近卡卡西老师腰部的位置留痕迹，对手相当厉害。他向来在完成任务的第一时间交报告，能让他累到自己的备品包里面的东西掉出来都不知道，任务自然不是普通的S级。”我把《亲热天堂》放进自己的备品包里，决定找个时间还给他，扭头却正好看到鹿丸大人像在听评书一样摇头晃脑，不由得火起，“我说火影大人，你就不会体恤一下老年人吗？卡卡西老师都快到退休的时候了，那种超级危险的任务，差不多就换个人上吧。”
　　“换个人？那下次就你来吧。”鹿丸大人笑得十分可恶，我发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眼神，“如果……你能下得了手。”
　　我一愣，瞬间空荡荡的肠胃翻搅起来……可恶！我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