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爱你》逆妖

9、八、

　　在纪离才知道了林慕寒在这个学校真正的影响力，走了不到一个星期，全校想念他的人还真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走到路上都会窜出来个人询问林慕寒的下落，真是受了不少惊。班上也因为少了他而安静了不少，原先那些整天围着他转的女生也一个比一个蔫，连下课都会气氛死寂。
　　可是让林慕寒郁闷的是纪离开始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倒头大睡，想着大还是学校开始抓紧了也不忍心去打扰他，到时自己的插班大学生活忙碌得没有个头，本以为上了大学就会很轻松，却还要补上之前大一的内容还不如在高中待得爽快。
　　早上起来的时候纪离又是离开的出奇得早，餐桌上早餐也变得简陋，林慕寒边喝着没榨匀的豆浆，便怀念着自己在家时家里的大厨做的丰盛的早餐，哭笑不得。
　　骑着自己最爱的那辆重机车又忍不住经过了一下高中的大门，大概是上课了，都静悄悄的，看门的保安忽然看到林慕寒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小子终于走了啊，是什么让你如此开恩放过了我们呢？”
　　林慕寒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一眼他，答道：“哥，我十八了，还混高中怎么行？”
　　那保安也跟那傻笑：“你走以后大半个学校都清净了。”
　　林慕寒没再说话，发动车子准备走了。
　　“喂喂喂！这不是林慕寒嘛？”付亦诺刚从教学楼里出来，极好的视力让她一眼就看到了校门口的大少爷，二话不说就冲了出来。
　　林慕寒每次见到这个大小姐就会被她出乎意料的行为吓一大跳，听着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学校里回荡就全身发毛，那家伙速度倒是很快，立刻又移动到了林慕寒的背后拍了一下：“好久不见啊！”
　　“嗯，我过得很好，不用慰问的，倒是你上课呢跑出来干嘛？”林慕寒问。
　　“今天得去医院查下脚伤怎么样了，现在的舞蹈班催的很紧。”付亦诺答道。
　　“现在没人欺负你了？”林慕寒戏弄地说。
　　“切，都没我跳得好，有什么资本欺负我啊？对了，那你的重机车带我去医院吧？”付亦诺完全是小姐班的命令。
　　“我看你跑得挺欢快的，是在看不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林慕寒撇嘴道。
　　付亦诺不搭理，一步跨上了车：“好帅啊，骑起来肯定特拉风，林慕寒现在我承认你真的挺帅的，快走吧！”
　　林慕寒无奈地发动了车，回头扔了句：“坐好了。”然后车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连带着付亦诺的一路尖叫。
　　林慕寒现在只觉得自己绝对是上辈子欠了付亦诺一大笔债，现在转世过来还来了，真是拿她没办法，送去了医院还被迫陪她去看，帮她挂号。忙忙活活倒有些像小情侣了。
　　“哈哈，受过大学教育就是不一样嘛？”付亦诺边看着林慕寒忙活边笑。
　　“说什么风凉话呢？”林慕寒无奈，“纪离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都只关心他不关心下我啊？他就是不开窍，不懂得怎样对女生好。”付亦诺挺无力地瘫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说。
　　“干嘛要对你好？你就是个妖精。”林慕寒接着讽刺。
　　付亦诺抬头一个邪笑：“妖精怎么了？反正我勾到我要的人了，他是我男朋友就该对我好！”脸上充满了无敌意的炫耀。
　　但是林慕寒的表情就没有那么平静了，盯着付亦诺好半天，完全不相信地说：“纪离答应跟不好了？”
　　付亦诺皱了下眉：“什么叫答应啊？是他提出来的哦，怎么？我付千金还能没有这点儿魅力？其实我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啦…”
　　“为什么…”林慕寒打断了付亦诺的话说道。
　　“什么为什么啊？你干嘛这么严肃嘛…还是说…你也对我…？”付亦诺试探性地问了句，忽然拿不准这个大少爷了。
　　“想什么呢！”林慕寒有些怒了，把手里的单子塞给付亦诺，双手插回口袋，转身就走。
　　“喂，你干嘛去？”付亦诺站起来叫道。
　　“去上课。”林慕寒完全没了回答她的力气。
　　“送我回学校啊…”付亦诺对这个大少爷的脾气完全无语了。
　　“自己回吧。”简单的没有语气。
　　付亦诺是彻底疯掉了，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之后发疯般地冲着林慕寒远去的身影大叫：“混蛋！”
　　又是忙碌的一天，纪离又是在深夜才疲惫地回到家，脱掉厚重的外套，倒了一大杯的热水喝了下去，外面真的是很冷，算是十二月底了，预报着明天会有一场大雪，现在黑压压的天似乎就是在酝酿着明天如何下这场大雪。家里也是安安静静，大概林慕寒是睡了吧，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想看他的睡脸，纪离忽然有了这个念头然后就特别想现在就实现。没想到一推开卧室的门就被满屋子的烟给呛到了，猛咳了几声就有些生气了，不禁有些想骂：“林慕寒你发什么神经呢？”
　　床头的台灯被拉开了，林慕寒就靠在床边坐在地上，手里还夹着半根烟，似笑非笑地问：“回来了？”
　　纪离扇了扇面前的烟，走过去打开窗户，才正面走向林慕寒，刚想开口说话，却忽然发现他由于穿着坎肩而露出的胳膊上全是烟头的烫伤，惊恐地拉了起来：“你这是干嘛？”
　　林慕寒拨开纪离的手，说：“等你啊，从我回家开始，等你的时间每抽一根烟就留一个印记，没想到还挺有用的，现在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了。”
　　纪离没敢再动那个胳膊，想去摸却又怕触到了他的伤口会疼，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终于还是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林慕寒：“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没想到林慕寒灭了最后一根烟吼就推开了纪离，站起来从门后拉出自己的行李箱，然后转过身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付亦诺在一起，如果你是想以此来拒绝我，大可不必这样，想叫我走，我立刻就走，一秒钟都不会多留。”
　　纪离想解释，可是真的想不出理由，只是脱口而出：“不是的…”
　　“那是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呵呵，那我就更没有理由留下来了。”说完就走。
　　“对不起…”纪离知道自己无法解释，只能这样念叨。
　　“是我贱，你没有错。”压根听不出来林慕寒的语气。
　　“不是啊，林慕寒，不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纪离站起来叫道，他没有勇气去开门拉住他，他也不知道拉住了又能和他说什么。
　　一直哭到哭不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停下来，木木很听话地趴在主人身边，一动不动。纪离看着撇在桌上的配给林慕寒的钥匙，忽然觉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三个字自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一些变革，没让自己也没有资格说那三个字了。
　　林慕寒走了，真的安静的有些恐怖了。
　　故作镇定的正常上学，正常听课，正常的做着自己一如既往做的事情，哭过之后也能平静的去面对生活，纪离总是能给人坚强的无坚不摧的假象，没有人会了解透彻他内心发生过怎样的挣扎。
　　“纪离，走的时候记得关灯。”班主任伴着下课铃习惯性地说。
　　天已经很黑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人就走了一半，在重点高中上了一天的课不累也该饿个半死，冲回家是必然的。
　　付亦诺不自觉地拍了下纪离的肩：“我先走啦！”
　　“好。”纪离头也没回就答道。
　　失望还是有的，付亦诺不知道她究竟算不算纪离的女朋友，总希望每天晚自习后这样和他道别时他能主动提出送自己回家，可总是落空。她甚至觉得她没有资格提这样的要求。挂名的女朋友，说给别人听用的。
　　纪离还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坐上公交车，一直到最繁华的那条街，努力打起精神走进那家Blue bar，由于是中学生而且长得过于清秀，每次一进门都会迎来那么一阵口哨声，似乎这一段时间已经适应了这种地方的生活，习惯性地直走向卫生间，换掉了校服，在闷热的酒吧里只是穿起一件墨绿色的坎肩和亮蓝色的铅笔裤。再次走出去的时候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美得要死。
　　一间gay吧，吧台边坐满了各色妖艳的男人。不论怎么说纪离还是略显朴素了一些。不卖身的陪酒也使自己挣到了不少钱，总是有人愿意付出许多钱来换美人的一个微笑，你情我愿，似乎没有什么不合理。
　　一滴酒没喝就站在墙边不到一会儿就有人送上门来，大概是三十来岁，喝得有些烂醉了，看到纪离特别的亲切，上来就玩起了暧昧，没到一分钟就亲了上来，吓了纪离一跳，赶忙推开他。
　　“怕什么嘛？我有的是钱，小朋友，缺钱跟我说。”说完就往纪离的低腰裤的口袋里塞了几张红色一百，然后搂着纪离往座位那边走去。
　　纪离看到钱还是忍住了，听话地跟着大叔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听他哭泣，断断续续的听着好像是失恋了。纪离不懂得安慰，只是安安静静的听，随他搂随他抱吧。有钱就行。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了…
　　又是到了深夜，大叔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对着纪离耳语：“走，我开车送你回家。”
　　纪离收了人家的钱自然不好拒绝，点了点头，就随着大叔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准备从包里找衣服，又听那大叔轻声说：“今天晚上陪我一夜好吗？”
　　纪离立刻变了脸说：“我…不陪床…”拒绝得有些生疏。
　　“走嘛，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大叔已经有些失态了，见没有人有再次咬上了纪离的唇。
　　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纪离没办法接受这种充满欲望的吻，狠狠地推开那大叔。向门口冲去。还没跑两步就又被抓住了，粗鲁地把他压在酒吧门口的墙上，大叔已经失去了理智，上手就抽纪离的皮带，嘴上还不安分地在纪离脖颈上亲吻。
　　纪离真的是被吓到了，大声地喊着救命，可惜街道上已经空无人烟了。
　　挣扎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远处一辆蓝色的跑车驶了过来，纪离跟看到了上帝一样叫了起来，她不知道再这样进行下去自己会不会怎样。
　　那辆跑车很快地驶了过来，纪离惊恐地看着它只是路过，再次用力推大叔，甚至在寒风里只穿了件坎肩都不觉得冷，好不容易挣脱了，用尽全力向旁边跑去，果然还是不及三十多岁的大叔，再次被拉住时，纪离就真的没有力气了。
　　跑车竟然意外地倒了回来，驾驶座里走下来一个穿着银灰色西服的年轻人，纪离使劲对着他呼救，当时也没有想别人会不会信有人要□□男人。那年轻人反正也没有搞清楚状况，看着纪离倒像是弱势群体便一把拉开那大叔，还顺带着给了一拳，然后拉住纪离跑上了车，飞驰而去。
　　还在惊吓中的纪离，使劲吸着眼泪，身体还在颤抖。
　　年轻人长出了一口气，才慢慢减下了速度，从后视镜里看那大叔正踉踉跄跄的往起爬，也是根本追不上了。关照地把热风开到最大，等纪离抽泣的声音渐渐小了才问：“他抢你钱？”
　　纪离不说话。
　　车在路边做了一个急刹车，年轻人转过头才看向纪离，递给他几张纸。这才算好好的看到了纪离的脸，还真是惊讶了不小的一下，真是精致的一张脸。
　　纪离接过面巾纸，过了好半天才停止了抽泣，感觉那男生一直盯着自己看菜转过头去打量他，然后愣住，那高挺的鼻梁和冰蓝色的双眼，怎么看都不像可自己一个种族的。
　　“已经没事啦，你好些了吗？”那大帅哥问。
　　纪离点点头，说实话他一直只承认林慕寒是属于帅的类型，这个男生则堪称惊艳。完美到纪离觉得若不多看几眼，自己就吃了大亏。
　　“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大帅哥接着问。
　　纪离又沉默了半天，才张口：“哥哥，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把我放路边就好。”
　　“不想回家？”大帅哥不自主地摸了摸纪离的头。
　　这举动又让纪离想起了昨天晚上闹脾气的林慕寒，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阵心绞痛，于是又对着大帅哥点了点头。
　　“那你跟着我走好了，我这会儿要去海边等日出。”大帅哥已经准备踩油门了，帮纪离系好安全带，又用征求的眼光看了看他。
　　纪离又是一言不发，光是点头。
　　大帅哥二话不说就发动了车，直直往前开去。
　　纪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透过玻璃的反光看着帅哥的脸，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幸运，遭□□还能有如此的艳遇。可是想着想着，林慕寒那张脸就又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一刻纪离竟然觉得林慕寒就是个管家婆，连自己想什么都要管。
　　车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纪离几乎是一路昏睡过去的，睁开眼时天还是黑的，耳边净是浪花拍打的声音，身上盖着那个帅哥银灰色的西服。
　　向车窗外望去，那帅哥坐在车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海风吹上去并不显得多寒冷，他握着一杯咖啡，冰蓝的眼睛望向海的深处，像林慕寒一样捉摸不透。
　　纪离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疲惫劲儿还没有过去，也是生物钟逼迫自己这么早就醒来，再也没有睡着的可能了。
　　“醒来啦？”帅哥回过头，看到纪离裹着衣服的瘦小样，语气不自主地就温和了起来。
　　“嗯…”纪离蹭到了帅哥旁边，咬了咬嘴唇，大脑如闪电一样回放了晚上发生的一切，然后立即甩了甩头，逼迫自己不再想这些事。又抬起头轻声说：“对不起…耽误你了。”
　　“没有啊，我这几天很闲的，你别多想。”帅哥安慰地说。然后递给纪离一杯咖啡接着说：“刚刚叫来的，还热着呢。”
　　“谢谢。”纪离接了过来说，握着它开始失神，望着深蓝的大海发呆。
　　“诶，你是有什么苦衷非得去做那种事？”帅哥突然问，“缺钱吗？”
　　“嗯？”纪离还没反应过来。
　　“MB啊，难道你不是吗？”帅哥提醒道。
　　“嗯缺钱。”纪离失神地点头，但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
　　“找人包养啊？”帅哥笑着问，“一晚上能挣多少钱？刚才那人为什么不要？因为他不给钱啊？”
　　纪离终于是回过神听懂了帅哥要表达的意思，生气地站了起来，带着责怪和被羞辱的表情说：“我不是那种人，我不卖身！”
　　“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别生气…”帅哥怕触到他伤口赶忙说，“那爸妈都不知道吗？”
　　“车祸，都死了。”如今一切都能如此坦然的讲出来，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场面安静了，帅哥带着歉意和部分纠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外国人？”纪离回过头问。
　　“不是啊。”帅哥回答。
　　纪离疑惑了：“那你的眼睛…”
　　“因为我不是人，是吸血鬼啊。”帅哥斜着眼睛看向纪离，一脸严肃，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啊？”纪离更疑惑地盯着这位帅哥，发愣。
　　帅哥撇着嘴点头，接着说：“你知道的啊，吸血鬼见不了光，所以我才在黑夜那么猖獗。不过今天，我真的想看一次日出，就算知道后果，我也想见一次阳光。”
　　纪离发呆般的看了他好半天，确实美得不像个人类，皮肤白得也不像个正常男生，唇红齿白得有些恐怖。纪离内心纠结了好久，忽然说：“啊！那不行！你见光会死的！快回车里去！知道后果为什么还要…你这么好的一个吸血鬼…”说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大帅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完全被他的这份天真给逗乐了，笑了半天差点把自己给呛住。看到纪离有些生气的表情才勉强停了下来假装正经：“好了好了，我妈妈是英国人，我就是像我妈。”
　　纪离立刻发觉自己还把他真当吸血鬼的事有多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我包养你吧，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帅哥忽然说。
　　纪离吃惊地盯着他看了一阵，说：“不用了。”
　　“我是认真的，你可不要后悔哦。”帅哥说道。
　　纪离笑了笑：“我不会再做这些事了，以后都不会了。”
　　“哦…也好。”帅哥笑着摸了摸纪离的头发，“怪不得那个大叔会对你起那种想法，其实看到你就可以很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认识我吗？”纪离神神地问了出口。
　　“不啊，可我觉得你就是个路边的天使，我捡来的天使。”帅哥说。
　　“我不是天使，是死神。”纪离没把自己的话当玩笑。
　　“过去的事情就当是任命了，可未来的命运还没注定，你得自己去写。”帅哥微笑着说。
　　天边的太阳已经露出海平面一点光束了，大帅哥很期待地等待着日出，眼看就要蹦出海平面了，纪离却在那一瞬间转身坐回了车里。
　　开回城市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帅哥把车停在一家纪离也叫不出名字的服装店门口，拉着纪离就走了进去，自作主张的选了一套衣服推着纪离去换。
　　“我干嘛要穿这个？”纪离疑惑地问，死活不肯进试衣间。
　　“你欠我的。”帅哥说。
　　“欠你什么？”纪离更疑惑了。
　　“我救你一命啊，这些衣服我也懒得试，你帮我穿，顺便让我看看样子。”帅哥索性往沙发上一坐，命令的语气。
　　纪离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好认命进去试。
　　帅哥招手叫来服务员，微笑着指着店里最漂亮的那件礼服说：“把那件拿刚刚那个男生的尺码，包好了给我。”
　　“好的，秋先生。”服务员笑容堆积地答应着离开了。
　　纪离穿着那件衣服别扭地走了出来，和以往的穿衣风格完全不同，还是让自己不禁有些不适应。
　　“好看。”帅哥看到纪离后忽然笑得很灿烂，“就这件了，走吧。”
　　“可是…还没换回来呢…”纪离郁闷地说。
　　“大冬天的你还打算穿坎肩啊？露给谁看呢？”大帅哥反问道，没等回答就拉起他往外走，硬是塞上了车。
　　服务员微笑着都来送这位财神，其中一位还说：“您要的已经包好了放在了车上，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车是一路直直开往纪离的学校，大帅哥也知道纪离不开心，没敢再惹他，一直到了学校才开口说的话：“小鬼，去上学吧！”
　　纪离没说话，拉开车门就走，却又被大帅哥拉住了，递上一张请柬和一个礼盒，说：“过两天是我生日，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所以给你的请柬上没写名字，但我真的很希望你来。到时候穿上这件衣服。”说着还指了指那礼盒。
　　“哦…”纪离只接过了那请柬，答应了。
　　“好啦，衣服算我借你的，宴会都得穿的，完了你再还我好吧？”大帅哥这回是央求了。
　　纪离看着大帅哥认真的眼睛，最后还是妥协了：“额…好吧…”
　　下了车，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请柬，上面帅哥的笔迹还没有干的样子，姓名一处竟然填的是“天使”先生，署名是“秋翊”。
　　纪离别扭地念了一遍秋翊的名字，忽然回过头对着正掉头的大帅哥叫道：“我叫纪离！”
　　车上的秋翊笑着点了点头：“好，纪离，我记下了。”然后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