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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黑化小侯爷vs勾人小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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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酥的手忍不住要抓住身后那只作乱的手时,程墨已经收回了手。
脸红心跳的氛围充满了整个书房,但在看不见的角落,两双眼睛里一丝情欲也没有......
苏酥推着男人的胸膛站了起来,被欺负过的小脸红扑扑,攥着衣襟的小手不安的搓动,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程墨只能看到苏酥颤动着的纤长的眼睫......像误入猛兽领地被盯上的小鹿,不安惶恐。但是......莫名想让狠狠地摧毁......
“把本公子的画搞砸了,你说怎么罚你,要不,发配出府怎么样?”程墨脸上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真的让人相信他真的会将苏酥发配出府。
苏酥在心中对这个男人的警惕更深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单看外表,谁能猜想这样一位陌上人如玉的公子藏着怎样一颗黑心呢。
苏酥心里这样思量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刚刚还红似桃花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攥着衣襟的小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尖发白......
“奴婢被亲生父母卖掉,如果不是被买进侯府,便会沦落勾栏之地……”苏酥颤抖着声音说,像是害怕到极致的样子。但接下来说的话却不像是害怕卑贱的女婢说出来的。
“奴婢知道,大夫人把我送到公子这来就是为了用美人计来蛊惑试探公子......但是,奴婢并不想因此被落入勾栏之地,也不想做那攀高枝的凤凰,此番奴婢弃暗投明,只希望公子能留下奴婢。”
程墨自苏酥起身后始终未曾正眼瞧过她,听完这番话之后,才看向身前的女子。
苏酥此时正抬着头静静注视着程墨,在等他一个答复……那双杏眼没有泪水,清澈地映出程墨的倒影,充满了赤诚和乞愿。
看着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强装镇静的女人,突然觉得有趣极了。不禁嗤笑出声。看着呆呆望着他看他笑的女子。他信她确实想要弃暗投明。
之前说发配出府只是吓唬她的,但是没想到她能自告家门。
苏酥此番铤而走险,坦诚相待,是为打消程墨的防备,不然做一个细作如何攻略一个防备心极重的男人。她也知道,就算表忠心,程墨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她。
“本公子可不打算养一个闲人。”程墨脸上的笑意消失,收起了在苏酥身上打量的目光。骨节分明的手在墨迹斑斑的芙蓉图上轻轻拂过。冷峻的侧脸隐藏在光影下。
苏酥立马就明白了程墨的意思,一个棋子必须要表明他的价值,才能避免成为一枚废棋......
面前女子眼波潋滟,但眉眼间却没有一丝打退堂鼓的意思。
“想必公子也知道,就算奴婢走了,大夫人又会再安插一个又一个眼线来,与其与她们周旋,不如让奴婢来应付大夫人,这便省去了公子的许多麻烦......”
白衣公子没有回话。
毕竟是第一个任务,苏酥也不太确定自己能否完全修复小世界。
就在苏酥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步走得对不对时。
男子淡漠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就留下吧。惩罚你去给院子里的芙蓉花浇水,还有,遵守好你的本分。”
苏酥一下子绽开了笑容,怯糯的小脸上多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是,公子”
解决了心头大患,女子应声的声音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带着哭腔,甚至有些轻快。
在苏酥背身离开书房后,隐蔽的桌案后,程墨在袍子上磨了磨指尖,表情似乎是厌恶,但手指上那软嫩的触感却久久不能消散,正如满室的芙蓉花香……
苏酥下落凡间后,与凡人无异,除了知道原世界的故事走向之外和有个玉帝赐予的辅助系统外,根本不能使用任何仙法......
系统也只有有限的能力,可以预知未知危险和提供道具。
不过,苏酥本体位列仙尊,就算这肉体凡胎魂消魄散,也不会对芙蓉仙子有任何的影响,对仙界的她来说,人间的一个小世界,只是打了个盹儿而已,完成任务,回到了仙界后,这些在人间的记忆也会消失......
正因为没有了仙法,苏酥只能去井边挑水浇花。
早秋的芙蓉正是盛花期。天气最是舒适。
对芙蓉仙子来说,给芙蓉花浇水可不是什么惩罚,置身花海,反而有种回到仙界小居的感觉。
粉白渐变的花瓣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黄色花蕊,娇妍动人的鲜花高高耸立在枝头,清晨的朝阳撒下金波,像它的主人一样,高不可攀。
苏酥因为怕伤了花,浇水时也十分小心,芙蓉花感受到苏酥的气息,竟也低下了高不可攀的头颅,情不自禁地向树下的女子靠拢。花瓣无风而向下,看不见的花香将认真浇水的人包裹起来,像是从背后抱住了爱人......
院子里的芙蓉树至少有上百颗,苏酥虽心里不觉得折磨,身体上的酸楚却是实打实的。
等到她浇完这些个树,漆蓝的天空已经挂上了弯月......
苏酥浑身脱力的瘫软在床上,手臂酸疼得抬不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很快抱着被子睡着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苏酥想着:“男主果然是男主,狡猾如狐。”
大夫人敢于正大光明的将苏酥送来,想来这玉春阁中的眼线也不在少数。
程墨一早就将苏酥安排在离他最近的书房当差,连惩罚也是无伤大雅的浇花。此番举动就是为了营造出浪子被美色所惑的假象。让大夫人放松警惕,也是给苏酥的一个警示。毕竟说起来浇花是个很简单的惩罚,但是给数百棵树浇水可不是什么简单事......要不是系统给苏酥开了点大力加持,只怕连成年男性都要一晚上才能干完......
苏酥在床上睡得香甜,书房里
手执卷宗的男人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程墨感到奇怪,他向来身子骨很好,别说风寒了,连喷嚏也少有,今日无风无雨,怎会......
揉了揉鼻子,并未多想,只当是花香太浓了吧,于是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的卷宗上......
昏黄的烛光下,残碎的卷宗上写着几乎无法辨认的文字......
程墨眉头紧锁,漆黑的眼眸里藏着看不懂的情绪,有些尘封已久的秘密正在慢慢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