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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幕 她只是个表子 ...

  •   “她只是个表子。”毛毛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我压根没有听明白。表子?这个词语的含义是多么的轻蔑甚至是恶毒。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简直没有比这更可怕的称呼了。

      看到我用一种很茫然的目光看着他,毛毛说:“就知道你不信。被她外表蒙蔽的可不只你一个哟!”

      我望着20米外的那个被毛毛称为“表子”的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年纪与我相近的女孩,我想我的洞察力还没有好到一眼就可以将她与“表子”联系到一起的地步。

      毛毛是我在驾校里认识的,一个组里学开车的朋友。他比我小5岁,是当地人,而我是外地人,所以他总喜欢在我面前吹嘘他对于当地的一切是多么的了如指掌。我们认识将近一个月来,他在我面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如果想在我们这里找女朋友,你最好不要指望处女了”。而他说过最肯定的一句话则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姑娘,只要十四、五岁以上,百分之八十都已经二手了——也可能还不止!”

      对于他诸如此类的言论,说实话,我谨慎苟同。来到这个并不算发达的湖北小城市——咸宁,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见识了好些女孩。令我惊讶的是,她们突破保守的程度竟然超过了我们福建的省会——福州。我原以为沿海较发达地区的女孩应该会比内陆开化得早,也开化得多。来到这里以后才知道,我原来一直是坐井观天,以偏概全。

      据我还算细致的评估认定,咸宁这个地方的女孩,其大脑思维方式的复杂程度似乎不如我们福州女孩——我也很难定义——总之相对来说是不太擅于隐讳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即使她们难免也会有一些扭捏和矜持,但不久便会在我并不算猛烈的接触当中垮掉。

      请不要误解!我所谓的接触指的仅仅只是语言,而不是身体上的。那些女孩,我当时相当一部分是通过网络视频认识的。长相还行的就约出来见个面,为的只是把她们当作倾诉的对象,进而也跟她们探讨一些我一直琢磨不透的问题。说来也怪,不知为什么,总是在几天工夫里就不知不觉将她们拿下了。而当我基本确定是这样的情况时,便会主动拉开距离。当然,我所谓的“拿下”指的也仅仅只是精神,无关□□。

      这些女孩当中,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略举其中几个例子:有一个小我五岁的,一起去游玩过一个旅游景点就好象被我夺了贞操似的,想要我做她的男朋友。被我拒绝以后居然露出肩胛上的一个文身,威胁我这个外地人。威胁不成又让她姐姐打电话来辱骂我;还有一个大我一岁的,只通过视频见过两次面就想让我做她的□□。被拒绝以后,居然说愿意为我介绍一个比她漂亮得多的女孩来做为与我谈判的筹码;还有一个在武汉读书的大一女生同样离谱:跟男朋友分手不久,正是寂寞难奈之际。与我接触之后,一连几天露骨的电话和信息不断,意思基本就是想要我前去给她身心上的慰籍。象这样的,我自然是“敬”而远之。

      但是另外也有几个通过朋友认识的,是真想跟我谈感情。比如一个在武汉工作的女孩,我们只见过短暂的一面,但她对我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说愿意跟我交往下去;还有一个在上海工作的,通过电话和网络接触的结果是——只要我愿意,她可以在一段时间以后辞掉工作回咸宁来找我。可是后来,我都渐渐断绝了与她们的联系。总之我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我需要的只是精神上的交流和释放,绝不会与她们发生什么实质内容,更加不会让她们给我本就处在严寒当中的生活雪上加霜。

      也许有人会说我简直是吃饱了撑着,甚至说我有病,这不是在调侃别人的感情同时也浪费自己的表情吗?我都无法否认。但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必然有我无法言说的伤。是的,也许我当时是任性的,也很无聊。但是我知道自己有分寸,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收手,停止这无稽而徒劳的行为。不过在这之前,我似乎还需要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之前所说的那几个女孩在我看来已经够糟糕了,但是说实话,我还压根就没有过要把她们与“表子”等同的念头。而当时这个未满19岁的小弟弟口中所说的“表子”,又会有着怎样令人瞠目结舌的荒唐之处呢?也许他不这么称呼她,我还不至于把她观察得那么仔细。现在好奇心正促使着我开始用相当挑剔的眼神扫描着这个在别人眼里大概同属于“糟糕”范畴的人。

      尽管我有大约100度的轻微近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在那段距离之外一眼就确定了她的一大特点,那便是美丽。是的,如果负责任的说,应该是相当的美丽!她的五官当时在我看来是模糊的,但这种程度的模糊也并不能让我有丝毫的怀疑她绝对就是一个浑然天成的美人坯子。衣着上,她穿着一身白色而轻柔的运动套装,一双同样是白色而轻巧的运动鞋。由于已是初夏时节,她把长袖子挽到手肘处,一双修长的手臂自如的插在裤带里。两条长腿轻轻并拢,笔挺的竖立着,仿佛在向人们细心展示她的上下身比例是多么的无懈可击。此时她的另一大特点已经显露无疑,那便是高挑。稍加注意便不难发现,她比周围的女生至少都要高半头。我再看她的头发,大部分是垂直的碎发,长度之极大约到bra松紧带的位置。上半部表面的一层是微微的卷曲,显然是经过了烟花烫这道工序的产物。着上去的淡淡黄色由于与头发本来的黑色混合的还算融洽,所以可以说她的发型与“时尚”这个词也相去不远了。最后值得强调的当然是她那玲珑的曲线,即使是在运动套装的掩护下,那一道“S”还是无可避免的暴露出了它的确切方位。

      这是我最初从她身上得到的信息,就凭这些我当然丝毫也没有找到她是表子的任何推理依据。相反的,我只觉得她是那么的秀色可餐、那么的光鲜逼人,通体辐射出青春的强烈射线。假如此时是在校园里,那么她俨然就是一朵争香斗艳的大学校花。毫无疑问,她所拥有的美丽是所有我在咸宁见过的女孩当中无人可望其项背的,甚至是我将近24年以来,所有认识的女孩当中都无人可以匹敌的——我完全愿意承认,她比我至此仍深爱着的那个女孩还要美丽!

      “你还越看越来劲了?”毛毛见我正在观察她,立刻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我都说了,她只是个小表子!”

      “谁规定表子就不让看了?”听到他一再重复那个讨厌的词语,我实在有点不舒服,“再说了,人家脸上又没刻着‘表子’两个字,你怎么这么了解?难道你上过她不成?”

      “哎……”毛毛摇了摇头,好像在说:“做贼的谁会在自己脸上刻一个‘贼’字啊?做表子的当然也一样,‘贱’字是刻在骨头里的。我的话你还不信?”

      “无所谓信不信。”我心想,耸耸肩说,“关我屁事!反正我又不认识她,是不是表子跟我什么关系?”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其实还有另一种想法。我在想:像她这样一个尤物,难道就没有属于她自己美好的生活?难道就没有属于她自己美好的爱情?难道就没有属于她自己美好的未来?象她这样一个尤物,想要什么她不能唾手可得呢?她有什么理由允许自己是个表子?她又有什么理由容许别人在背地里管她叫“表子”呢?

      毛毛很快打断了我继续打量她以及进一步考证关于她是不是表子这个问题的思路,问我:“老实说吧,想不想认识她?”

      其实我知道他这么问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追我们这组学员当中一个浙江来的高校小女生,但自己又胆怯,早有让我帮他去弄手机号码的意思。他此时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自然有他的盘算。

      我说:“哟!听这口气,想必你小子有招?”

      “什么话!”他自鸣得意的说,“连她的号码我都搞不到,你当我这十八九年白混了?”说得仿佛他从她那里得到任何信息不过是探囊取物,说得仿佛他就视她为无物一般。

      “很好。为了不让你白混五分之一个世纪,我允许你随时出马。”我有时其实真的很老实。

      “哦?”毛毛此时眼珠子一转,忽然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着我,一会儿才说:“你该不会是……哦,我明白了!已经迷上咱们这位小表子了吧?”

      “滚呐!你TM才迷上表子呢。”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急了。

      “哥哥啊,你就别装B啦。如果你真有这个心思,我就跟你说白了吧。我明天之内保证搞到她的电话,说不定还附送□□号码。怎么样?”毛毛当时满脸堆笑,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那副取笑我的嘴脸。

      “随你的便吧。只要不说到我,你就是把小布什他女儿的号码弄来我也照单全收。”我满不在乎的说。

      “哈哈哈哈……你中毒啦,肯定中了她的毒了!哎呀,表子真是做孽啊,害人不浅呀……”他一面说,一面笑个不停。

      毛毛当时的笑声虽然不大,也不算太恶意,但却在我脑子里绕梁许久。晚上,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那声音似乎尤为响彻四壁。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不只一次的想到下午那个身着白色运动套装,那个美丽高挑,那个堪称尤物却又被毛毛贬得一文不值的女孩。

      我真有点不太敢相信,居然还会有一个人,可以在那寥寥几眼的情况下,将她的形象如此轻易的输入我的大脑硬盘,如同通过无线传输一般方便利索。半年多来,在我的心里,对于维的思念仍然在那样无可争议的支配着我日来夜往的心情,统治着我的全部情感。那么,她又怎会有任何破译入侵的可能呢?

      要知道,在别人的眼里,她仅仅只是一个表子呀!

      (注:由于系统自动和谐敏感词汇的关系,本章节中作者不得不使用了通假字。因此,所有“表子”一词,请大家在阅读的时候自行加上“女”字旁,以后所有章节皆同。给您的阅读带来了不便,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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