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马文才同人）》连海逢春

1、惊羽

　　“寻常巷陌尽日暮，花深处，我误入。”

　　尼山书院。

　　蓝袍男子快几步越过众人，领着仆从挡在山门前。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要想进书院，都要先来拜过我，向我磕头！”

　　这荒谬的景象，令周围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异动。如海藻般浮动的阴影里，他像一尊静默的雕塑立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出拙劣的戏码，有人拜伏，有人直言遭打，有人上前对峙，直到一道清冽的男声随马蹄声破空而来。

　　“当老大，你配吗？”

　　王蓝田惊怒，“你是谁？！”

　　石野循声回头，正看到那人挽弓搭箭，鲜衣怒马，眉眼间明亮的傲气几乎要划开这片天地。身后的嘈杂纷扰声不再明晰，唯那人的话一字一句落在他耳边。

　　“杭州马文才。……让你的阴魂托梦给你爹，让他来找我吧！”

　　羽箭追风蹑景，瞬息间越过他朝身后射去了。嘈杂声骤起，似有呼喊，有惊叹，石野都再听不进。人潮忽然涌动，汇聚交错成两股溪流，一股朝着他身后涌去，一股向着他身前涌来。他依然像颗顽石，一动不动地立在漩涡中心，溪流不能撼动他分毫——只此时他不再伏在阴影里。他仰头随万众一同向那人瞩目。

　　箭已去，惊羽之声却困在了他的胸腔里。

　　杭州马文才，他来了。

作者有话说

　　注:“寻常巷陌尽日暮，花深处，我误入。”来自《叹郁孤》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