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番外六：关于商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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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璃月一位平平无奇的密探，如今正任职于“璃月七星”之一天权星——凝光大人部下。
几日前，我们得到凝光大人密令，暗中监视那位愚人众执行官在璃月的一举一动，且需事无巨细地上报…
但…
密探大人藏匿于杂碎摊后不起眼的角落，津津有味地嚼着杂碎，时不时抻着脖子紧盯街道对面红木桌前表面谈笑风生，实则“笑里藏刀”的两人…
“公子阁下这道菜…”
面对那青花白边的海碗中匍匐在一片血红汤汁中的石居，箸似乎格外沉重地停滞在修长的指间，迟迟下不去筷。
饶是见多识广的钟离先生，也难免一时找不出溢美之词，面露愁容。
“这可是我根据嘟嘟莲海鲜羹改良而成。”
达达利亚志得意满，似乎对自己这道料理颇为自信。
见迟疑的钟离与那趴在碗中熟得发红的石居面面相觑，达达利亚不由用指腹摩挲着下颚线。
毕竟这道菜肴确实与钟离以往接触的风格大相径庭。
嗯…说起来，许多厨师似乎在介绍菜肴时会向客人述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起源故事…
虽然对于达达利亚而言，菜肴的魅力更应来自于它的味道，但如钟离这样力求精致，饮食讲究“色香味俱全”的人而言，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或许自己可以尝试用一个无懈可击的故事来美化一下?
“这道菜的灵感可是来自于血海中漂泊的困兽…那时我与深渊中不知名的巨兽对视，在它将我吞噬殆尽前将锋利的刀刃刺进了它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喷泄而出，那头可悲的困兽，在临死前不停发出不被人类察觉的嘶吼…光是想想那时对战的场面，就令人热血沸腾呢…”
青年眼中跳动的血光熠熠生辉，令钟离的面色愈发沉重。
虽然他不喜黏糊糊的海鲜，但他却不肯错过品味青年的过去。
正如达达利亚所说，“极致一钓”在他看来有着特殊的回忆，那是年幼的少年敢于直面深渊的勇气与疯狂，也是少年双目黯淡的始端…
见钟离细细咀嚼，喉结微动，达达利亚单手托腮，眼里满是希翼，胸腔里砰砰的律动竟止不住加速。
钟离按捺下心底泛起的涟漪，平静地说道：“就普遍理性而论，加上方才的故事，确实算得上不错的佳品。”
闻言，达达利亚张扬着几分得意，宛如一只心满意足的小狐狸，半阖着狭长双目，沾沾自喜：“居然能得到钟离如此高的评价，看来我的手艺果然有所精进。”
于是得意忘形的小狐狸用调羹舀起红艳艳的汤汁，红润的唇微抿…
“嗯…”
达达利亚细细回味了一番，似乎没品出什么“佳品”的味道，倒是有股黏黏的海腥味…
“好，那就再试一次吧！”
“……”见达达利亚神色愈发坚毅，钟离一时竟不知是否该出言阻止。
……
密探大人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虽然那位执行官时而如同个误认颜标的寻常人，但凝光大人素来高瞻远瞩，如此大费周章，想来此人必是图谋不轨！
“晌午，在万民堂用餐…”
密探大人咬着笔头，在暗处落笔补充：“疑似毒害钟离先生未遂…”
心满意足的密探大人收起小本本，毅然潜行于人群，孤独地委身于事业中…
——
高座上的女子在字里行间愈发皱眉，一时之间，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只有三人纸张摩挲指腹之声…
甘雨思索着密探呈报的细则，有些诧异:“难怪近日里附近的盗属安分了不少，没想到竟是出自公子之手。”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公子除了每过段时日出港清剿附近的盗宝团，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就在刻晴迟疑之际，凝光却提出了迥然不同的猜测。
“非也。湍急的暗流往往潜伏于平静的水面之下，只待大意者落入圈套，才知后悔莫及。”
随即，凝光赤目流转，侧目询问甘雨：“往生堂可有异样。”
“说起来，往生堂近日以来购入不少玉石古玩，但其出价远高于市值…”
甘雨熟稔地将整理的古玩名册从文件中抽出，呈现在二人面前，温婉中不乏几分干练：“我已求证过各店老板，那些账单最终都流向了北国银行。”
凝光闻言，愈发警觉。
“果然，与那位往生堂客卿游玩悠闲不过是混淆视听的假象…先是与盗宝团合谋盗取古物，再高价购入流通中的古董，混淆市场信息，借机哄抬价格…奇货可居，扰乱市场。看来，敌人远比我们想象得更为狡猾。”
甘雨与刻晴相视一望，似乎从凝光沉重的语气中察觉到其中的不妥。
“那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
在商场之上，凝光向来雷厉风行。毕竟片刻的迟疑，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
更何况帝君陨落，璃月正值人治之初，作为决策者，必然要有防微杜渐的警觉。
她不能让仙人失望，更不能让璃月人失望…
凝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已然有所决断：
“好在古玩并非百姓寻常之物，唯恐其不过是个愚人众摆出的噱头。甘雨，近日务必密切关注与愚人众来往密切的商人和流通中的市价。
凝光目光一转：“至于刻晴，随我去往生堂一探虚实。”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番外六：关于商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