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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温柔哥哥亲亲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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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男神得了不治之症,已经于八月十九日办理退学!]
截止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零五分,“祁季年退学”“我男神退学了”“男神得了绝症”和“学神退学”这四个帖子已经在校园论坛被顶上了热门帖。
附中校园论坛已经要爆炸,浏览人数达到史上新高,网站维护的老师假期被迫在家哭着当码农。
大家大概都没返过劲儿来,纷纷直呼震惊,更有甚者,直接称其为“美好假期中的一道惊雷”。
而当事人在家里左边一盘西瓜右边一杯奶茶,正悠哉悠哉的……刷题。
祁季年,在学校的人设绝对是温柔邻家哥哥,这个人设虽然没有什么“霸道总裁”“校霸小狼狗”之类的吃香,但凭着这张脸,他简直就可以打遍全天下的帅哥。
因为是混血儿,他五官都属于深邃那一挂的,但因为纤瘦,又有清隽气质,不笑的时候能严肃周正,微笑起来又是温柔的。眼瞳在阳光下有些泛蓝,皮肤白皙,露出的布满青筋的小臂和偶尔掀起腹肌都是正点中的正点。
这样一个“天仙”似的人儿,学习又是名列前茅,无怪乎成为“校园男神”,退学也掀起大阵风浪了。
手机在旁边震动了三下,是特别关注的消息,祁季年匆匆写下答案,打开手机。
—妈:年年,妈妈给你找了专家来会诊,咱们不放弃,一定可以治好的。
祁季年随手叉了块西瓜塞进嘴里,回复。
—QJN0819:妈,真的不用了,我有数的,我现在真的没必要治。
那边顿了顿,没回什么,过了会儿他妈发了条长语音,话里话外让他“不要放弃”。
祁季年一脸无辜:他是真的没必要治了啊。
这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现在的祁季年即是祁季年又不是祁季年。
他是祁季年,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祁季年。
这个世界的祁季年早就因病去世了,而他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他原本是星际世界中帝国的小太子,因为拒绝了父亲送来美妻美妾而被关禁闭,每天写数学题,最后因为解出了一道几何大题而兴奋致死。
而这个世界的学霸祁季年正好因病去世,因为解题过多而拥有了一项选择的能力——他可以找一个同样去世的人,来代替他延续他的人生,而他会被凝固,直到他的人生被别人彻底走完。
不知道是怎么开了这个挂,反正这个世界的祁季年因为牵挂太多,选择使用了这项能力。
大概是觉得星际世界的祁季年的死法跟他爱好做题的兴趣臭味相投,所以星际世界的祁季年一睁眼,就活在了这个世界的祁季年身上。
祁季年:活就活吧,活着挺好,但是咱就是说,为什么会绑定一个几何题系统啊!
是的。
几何题系统。
原主非常喜欢做题,尤其是几何题,做出来的那种满足感让他无法自拔。
而因为这个世界的祁季年身上有不治之症,为了让病完全好起来,祁季年不得不拼命的做几何题。
是的。
几何数学题。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退学的原因——做题,治病。
至于到底要做多少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每次做完题,他都会感觉病轻了一点点倒是真的。
但也只是轻了一点点。
所以他不得不奋发起来。
祁季年颠了颠做过的题,琢磨着应该有个半本儿了,于是又戳了一块西瓜,吃的脸颊微鼓。
那边女人应该还在哭,发过来不少条语音,祁季年有点儿不忍心,好说歹说把她哄好了。
然后,继续刷题。
其实这个画面还是很养眼的。
少年头发微卷,轻轻靠在椅背上,白皙有骨感的手手指细长,微微拿着笔,时不时在图上比划一下,空调的风掠过他蓬松的刘海,莹莹泛蓝的眼瞳聚焦在图上,更显专注,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他捂了一下裆的话,整个画面应该更有氛围一些。
“操,吃西瓜吃多了。”祁季年弓着身子,如一道闪电一般飞速的窜进了洗手间。
与此同时,那本练习题在桌上微微泛着金光,霎时间整间屋子都被照亮,又在冲马桶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飞快地熄灭了。
门被推开,祁季年喷了点消毒液搓着手,然后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一切如初。
……
如果不是一个吻落在祁季年的额头上的话,一切如初。
面容姣好的少年猛地抬头,然后看到了头顶上站在他身后,探过身子来亲吻他的男人的脸。
“妈的变态啊!”在帝国来的小太子体力很不错,撑着凳子就打过去了,“从哪进来的?”
“哎哎哎,先别动啊,”男人唇角微勾,点了点他的练习题,“你好好看看这个。”
“什么?”祁季年莫名其妙,“不就是平行四边形的几何专题吗?”
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仔细看看啊。”
他的手指点了点一道题,祁季年顺着男人的手指往那看过去,那是他刚刚上厕所前刚做完的那道题,最后几笔有些凌乱。
“怎么了?”他有些不高兴,这人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他看看自己的笔迹有多凌乱吗?
男人但笑不语,纤长的手指划过那些字,停顿在一个步骤上,男人张了张嘴,开口的声音清隽如风,“你的步骤…对吗?”
尾部的声音上挑,光是听着声音,祁季年就微微红了脸——什么啊!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描写。
他红着脸看了一眼,还真是,缺了一步。
他拿着笔改过来,不忘瞪那个男人一眼。
“怎么啦?”男人轻笑,低低的说:“恼羞成怒?”
他的声音像是把这四个字翻过来覆过去的咀嚼好多次,再淡淡的说出,一个一个字敲击在祁季年耳膜上,比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助眠博主都厉害。——什么啊又是这种无厘头的比较。
祁季年飞快地内心否定,然后把所有该想的不该想的都通通放下。
好了。
世界安静了。
男人说话了。
“年年,怎么不叫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