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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之忧矣 维其伤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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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了多久,头皮传来剧痛,如被千万根针扎,我活活被疼醒了,疼得我颤抖着想把抓扯着头发的东西拍掉,奈何无力的发现,自己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大喊,嗓子像被火烧一样灼痛,发不出声,意识逐渐清醒,痛感也逐渐加剧,我的眼睛肿得怎么用力也睁不开了,好不容易挣开了一条缝,发现原来是牢头鼠张揪着我的头发,我望着她那像老鼠的脸,突然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脸马上向左偏了,极狠的一耳光一下子让我眼冒金星,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止不住的淌下来,鼠张甩甩手,揉搓着刚才打我的那只手掌,
“小贱妇,看你以后还老不老实,老娘受的罪要从你身上十倍的讨回来!”,我看着她的高举的手,闭上眼,准备承受的时候,却迟迟没有落下,
“鼠张,你看她那样破烂身子,要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原来是那个晏三挣脱了另一个牢头的挟制,拦下了鼠张的手。
“笑话,这府牢死几个人有什么稀奇,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伤哪来的,我还没有找你算帐,你倒敢管起我来了啊,不想死就滚开!”
晏三对鼠张极力挣扎着想抽回来的手再加了半分力,鼠张疼的“哎哟”直跳脚 ,
“反了你,贱妇,你不让我动她是吧,好”鼠张说罢,扭头冲着牢外大喊,“死人些,还不快进来将这个贱妇给我拿了,都别给我装孙子”
话音刚落,牢房里马上冲进五六个女牢头,虽然晏三强壮彪悍,可是没几下就给这五六个牢头抱脚的抱脚,抓手的抓手给制服住了,被她们绑上粗绳,捆好丢到了地下,晏三挣扎着大吼:“放开我,鼠张,你个鼠爹养的,有种放了我,不要暗地里使绊子”鼠张闻言,仿佛戳到痛处大跳起来踹了她两脚,气急败坏的说:“混你爹的,败坏老娘的好事,不让老娘动她,好,那老娘今天就好好动动你,给你松松骨,把她给我带出去!”
“鼠张,放了她,跟她没有关系,冲我来,放了她”我爬在地上,此刻顾不得喉咙灼痛大喊着。
“呜~~”鼠张给了我一脚之后就唤着牢头把晏三给拖出了牢门,我抱着肚子紧紧捂勒着,我觉得我的内脏纠结在了一起,咬紧牙关颤栗着,这时候呼吸对我都是一种凌迟,每一次呼吸的牵扯,都让我腹内翻江倒海的疼痛。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这是梦,醒来就好了,我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
自从鼠张她们把晏三拖出牢门带走以后,期间昏了过去又痛醒了过来,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感到饥肠辘辘,胃痉挛得抓心的时候让人格外清醒时,对未知的恐惧就越深。
饿得都快没有知觉了,几乎要放弃得时候,忽然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黑的像泥团一样的东西,想到这个是当初鼠张扔进来的东西,并喊了一句“吃饭了”,那个应该是吃的吧,那团东西扔在里我没有多远的地方。没有办法,我只有忍着全身的剧痛,像蠕虫一样蠕动着爬过去,还没有靠近,就闻到一股子馊味。
我盯那团类似饽饽一样的东西,开始时,别说吃,就是闻,真得咬紧牙关才行,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伸出手把它一点一点的够到脸跟前,麻木的把它一点一点的吃下去——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死。
吃了东西,感觉胃里有东西垫着,总不至于那么空虚得难受抽搐。
但是没有过多久,口渴比肚饥更难受了。我的嘴巴干燥开裂了,还有一股恶臭。嗡嗡的声音和昏暗不清的牢房里造成了一种昏晕的感觉,使我的脑袋感到空空如也。只要身体感官稍一正常,恐怖便又袭上心头。耳听得惨惨的阴风在不知道有多长的监狱走廊里呜呜的响,不知从哪个监牢里传出女人凄厉的哀号:“我冤枉啊!”“我不想死啊!”“我要杀你全家!”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声一声像鞭打的声音伴随着哀号传过来……
昏昏沉沉中被铁锁打开的声音惊醒,随即又听到重物被丢到地上的重击声,我急忙爬起身警惕的注视着站在牢门口的鼠张,生怕她折磨完晏三就轮到折磨我了,
“哼,便宜你了,这会子没功夫收拾你,小心下次别给我耍花样!”鼠张好像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冷哼一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