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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一个火葬场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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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曹立。
名字很普通，但是人生经历称得上曲折。
在我十五岁以前生活得不能说很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即使，是在孤儿院。
没错，十五岁以前的大多是时光我生活在孤儿院。
很小的时候，家里发生了火灾，父亲先把我送了出去，转身回去接母亲的时候，火势变大，两人都折在了一片大火里。
自此我被送进了孤儿院。
一般人都是疑心孤儿院里太多争斗，事实上大家都是一群小毛孩，最多最多只会发生点矛盾，打一架转头就好了。
因为太小，对父母的印象不多，也很少想起他们。只是有的时候难免会羡慕有父母的小孩儿，尤其是上学以后。
有一次学校布置作业，是写一篇作文，题目叫做《我的爸爸》。
别人都言之有物，只有我是凭空想象。但是我大概是天赋异禀，哪怕是凭借想象写的作文，也被老师在班里表扬了一遍。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因为这件事，我和孤儿院的一个男孩儿打了一架，他和我在一个班上。
他对我说：“曹立你撒谎！我们没有爸爸！你乱写！”
没错，他那篇作文只写了几个字：我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把我给扔了。
他好惨，我不一样，我有爸爸，我的爸爸很爱我，也很保护我。
如果他还在，应该会和我写的一样，但是他不在了。
我其实没想打他，但是他说要告诉院长妈妈。怎么说呢？他找打！哼！
他输了！然后成了我小弟！
但是院长妈妈也知道这件事了，因为孤儿院不能打架，所以我们两都被教育了一顿。
后来院长妈妈看到了我的作文，她好像有点想哭，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她想告诉我，小孩子不能撒谎，但是也不舍得让我承认我没有爸爸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九岁的时候，我的心态又发生了一个大的转变。
那年夏天，孤儿院来了一个眼睛很大的小妹妹。
听院长说，她和父母一起出了车祸，父母不幸离世。
她来的时候额头上还裹着一圈纱布，一身碎花裙抱着个小熊就那么怯怯的躲在院长身后。
她叫顾兮兮，可怜兮兮的兮兮。
瘦瘦小小的样子，确实和她的名字很搭。
我来孤儿院以后，没交过朋友，我总觉得小女孩儿太脆弱，还爱哭，不适合交朋友。
一群小子但是结实，但是一个不服一个，特别闹腾，还时不时地犯点事儿。太幼稚！
虽然收了小弟，小弟也不敢和自己亲近，这让我很无奈。
顾兮兮不一样，鬼知道为什么见到她我就想拉着她的手一起玩儿，不想让她哭。
那天，她就躲在院长妈妈后面探出头，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顿时我就生出了万丈豪情！
我跟院长妈妈说了这件事，院长妈妈说我一定会是个好哥哥。
再后来顾兮兮就住在了我的隔壁。
顾兮兮可能是受到的冲击太大，虽然身体好了，却始终不愿意说话。
我原先担心院里的小孩子太多会有人分散顾兮兮的注意力，后来发现顾兮兮不愿意搭理别人，别的不屁孩儿也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我不一样，以前我以为是因为我长得好看，顾兮兮才愿意和我说话。
后来听院长妈妈说，顾兮兮亲近我，可能是因为我是她来孤儿院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因为雏鸟情节，所以她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
不过顾兮兮因为什么原因对我不一样的不重要，反正我喜欢她就行了。
就算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脸皮厚。
总之，就是除了小弟之外，我在孤儿院又多了一个小跟班。
但是我的那群死对头每次都散布谣言说，我曹立是顾兮兮的小跟班！
可能吗？
明明就是那小孩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老是跟着我。
虽然我有时候也会去找顾兮兮，但那不是担心顾兮兮那个小可怜被人欺负嘛！
谁会拒绝一个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小孩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你，还小心翼翼地捧着送你的糖。
唉……
说起来，顾兮兮小时候虽然不爱吃饭，但是要吃饭的时候也会自己端着小碗递给我，让我喂她。
我在孤儿院一直生活的很快乐，和顾兮兮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顾兮兮十几岁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她好像不仅仅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但是这好像是不对的，就没有对任何人说。
直到我和顾兮兮一起读了高中，才明白一个道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好在，最后我和顾兮兮还是在一起了。
我攒钱买了一个相机，因为顾兮兮喜欢拍照。
我们会在学校放假，孤儿院没事儿的时候一起去大街小巷，或者探寻山林风光，大川小河。
顾兮兮每一张笑脸，顾兮兮和我每一段的欢乐时光都被封存在时光里。
直到，十五岁结束，十六岁开始，我们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往前走。
孤儿院资金链断裂，供应不了那么多孤儿……倒闭了。
我从高中退了学，虽然老师跟我说，可以帮我申请助学金和奖学金，但是顾兮兮的生活费怎么办？
我的人生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并不是说，我退学了，因为不能进入高等学府而失望。
而是我发现，我离开学校的时间越久，和顾兮兮的联系越少。
有时候明明打着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可能这就是报应？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