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二章——私人会所里的愉悦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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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景源熟练地飞扑而上，将无月一把抱住，一边磨蹭一边撒娇般地抱怨道：“姐姐，不是说好要陪我整个暑假的吗？怎么又要开什么演唱会了？”
无月不过是打了个电话，一听无月要开演唱会，景源景吾立刻趁着周末赶到了无月现在住的房子来。
无月伸出双臂，把景源搂在怀里，解释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枢大人吩咐下来的事情哪里是我能够左右的。等演唱会结束了，姐姐就脱了常盘密这个壳子，你想去哪儿姐姐就陪你去哪儿，好不好？”
“好呀好呀。”
“等等，表……姑……”景吾顿了下，不管是过了多少年他还是没有办法习惯这个称呼，“你不是说了要在冰帝呆上一年吗？”
“本来是这样，但前几天不是因为那个天海琉璃子惹出来的糟心事而给你出了个主意吗，你祖父就有点不高兴，把我叫去提点了几句。”无月避重就轻地答道。说是提点几句还真是提点几句，但这几句中的警告威慑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迹部家的家主，迹部明风，就算他不是无月这种血里来腥里去的，但那数十年立于国家顶点的威势可不是作假的。可恶的老头子，早看穿你偏心眼了。老二把老大弄进医院里多少年了，也没见你真正地出手惩治他，也就收走了几分权力，处置了一堆老二的下人罢了。连家族继承人这件事都一直模糊暧昧着。而她不过是提了个小主意，又没动用暗部的权力，居然就因为这事把她叫去明里暗里斥责一顿。
想到这里 ，无月不由得面上露了几分阴郁来。景吾一见着脸色，结合刚才无月说的话马上就猜到了原因。他本人对迹部明风也不是没有不满的。他的母亲去世，父亲还植物人着，虽说名义上父亲手里的产业都归到自己名下，但他到底年纪小，顶上没个长辈撑着，做很多事都不方便。当年迹部明风将他寄养在无月家中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还不清楚。暗云和无月又碍着规矩不能帮忙，景源对于经商可谓是一窍不通，而手下到底和亲人是不能比的，真算得上是孤家寡人。
当年父母出事后，景吾就被送到了德国无月那里，后来无月去了加拿大，他又去了英国。虽说有保护的意思，但更多了断了他与日本本家的联系。就算他在国外在怎么呼风唤雨，但他毕竟在外头根基不深，很容易大厦倾倒。再说了，景吾对于本该属于他的继承权可没有一点放手的兴趣。
“好了，不谈这个了。”无月松开了手，拍拍景源示意他离开。景源乖巧地放开无月，转而抱着她的手臂。
“Ne，姐姐，这么说你整个暑假都要排练吗？”景源问道。
无月揉揉额角，说：“九月份就要开始巡回了，这两个月恐怕要忙死了。姐姐我到底比不得枢大人他们，那些人可以整天整天不休息，喝点血就补回来了，我可不行。唉……”
“无月……表姑，那些吸血鬼真的……可以信任吗？”景吾对此一直忧心着，若说人类，以无月的本事摆不平绝对逃得了，但是非人类……天知道他第一次被告知世界上居然有吸血鬼存在的时候那有多失态。
“信任，谈不上信任，因为就算我想不搭理他们也没那个胆子。至少我现在对他们来说还有些价值。”无月冷笑一声，随后又展颜一笑，“好了，难得见面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咱们说些别的吧，今天你们想做些什么？”
“嗯，姐姐陪我下棋吧。”
“我们来打一场球吧！”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回头狠狠互瞪，一时间电闪雷鸣，火花霹雳。
“呵呵，”无月偷笑，这俩人总是玩不腻，转身冲若儿招招手，“若儿，拿点心来。对了，你俩想吃点什么？正好今天从景吾你名下的原意馆里送来了新品红梅松糕和榛子薄脆百香果，来尝尝。”
“姐姐，你还是不肯让我们见识一下若儿的手艺吗？”景源瞄了一眼正从厨房端盘子出来的若儿，打趣道。
“嘛……若儿的手艺向来只有我能享用，反正只有若儿做得才和我口味。”
若儿将点心摆在桌上，有执壶斟茶，无月与景源都是新下的洞庭碧螺春，景吾则是另一杯夏威夷科纳咖啡。景吾看了眼点心，除了无月刚说的两样糕点，还有一样造型奇特的点心，一颗颗有象棋子大小的小圆饼，有乳黄、水红和浅碧三色，看上去很是可爱，不由得出声问道：“这个白色的是什么？”
无月答道：“哦，是奶乌他，是拿北京老稣酪和糖做的。我最近给若儿请了新点心师傅来教他做中式的糕点。不过，不愧是我的若儿，这个聪明劲真是没话说，才没两天就做得有模有样了。”
景源捡了一颗扔进嘴里，舌苔上立时充满了蜂蜜奶油香：“唔……味道还可以，可是这也不是特别的点心啊。”
“喂，你一没看住你就动手了。”无月往景源手上一拍，嗔道。
景源傻笑两声，讨好道：“姐姐别生气，一时顺手而已。”
“小孩子气。”景吾扭过头。
“你说谁孩子气？”
“谁应说谁。”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吵起来了，哪里还能看得出冰帝帝王和立海王子的风范？
“好了好了，景吾，我们先来打场球吧。”无月笑着说，“最近光动脑子，正好也活动活动身体。顺便帮你刷新一下连败纪录吧。”
景吾咬牙切齿道：“最后一句就不用了，谢谢。”
景源缩进沙发，捂嘴偷笑。
“走了，景吾你稍微化化妆，我们找个网球场去打球吧。”隐姓埋名就这点不好，啥事都要遮遮掩掩地，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打什么主意，非把她正式回归的日子放到明年。无月表示很郁闷。
“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个经常用的私人网球会所，地方不大，但一般只有我和冰帝几个正选才去。”景吾顺手撩了撩额发。
“我也要去，顺便带上棋盘。上次过来我带的那套黑白玉围棋子和青玉棋盘我好想没有带走吧？”景源起身，问道。
“哦，是的。若儿，去储藏室把源源说的围棋拿来，还有准备好我的球拍球衣。这盘奶乌他一起带走吧，不吃浪费了。”无月吩咐道，又问，“源源你要打吗？虽然你身子不好，但运动运动也是好的，我让若儿拿个球拍出来。”
“好吧，姐姐可不许欺负我。”景源撒娇道。
“姐姐欺负谁都不能欺负源源啊，乖~”无月摸摸他的头。
“请问需要准备一些饮料吗？”若儿问。
“这倒不用，会所里有准备。人手都是信得过的。”景吾摆手道。
“那倒不一定，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我可是在吃食上吃过不少亏，景吾你也别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若儿，记得带上那套能验毒的小物件去，毛巾水壶一并带去。”无月嘱咐道。
“是。”若儿应下自去料理。
没过多时，一行人已经准备妥当，坐上了景吾来这乘的车。对景吾一贯华丽的品味来说，这辆三千多万日元的大众辉腾已经算是极低调了。无月一身丝绸短裙和服，还悠哉悠哉地拿了把丝绢山水画扇面檀木折扇，反正到了会所就得换球衣，一路上还是穿得舒服点。景源则是来时的休闲服，景吾是一套没打领带的黑色西装。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景吾所说的网球会所。
景吾之前早已打了电话，于是一进门就有人等候在那里引着四人往里走去。这人名叫雪丞，不过三十多岁，长得到还算英俊，鼻梁上架着副单片眼镜，一副沉默内敛的样子。
场地不大，在外头乍一看和其它普通的网球会所没什么差别。但进去一看，里头足以称得上是别有洞天。想想迹部景吾那传说中华丽的品味（某桃：这不是乃自个诱导出来的……），果真是金碧辉煌、奢靡铺张。无月看了都心里痒痒，这小子这些年长本事了，真是不把钱当钱。幸亏这装潢设计者好像是哪个名匠，不然若是依着景吾的性子，指不定一进门就晃得人眼晕了。
“我说啊，景吾，”景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明明当年姐姐教你的是华丽，怎么你现在弄得跟个圣诞树似的。”
“圣诞树？！你居然说本大爷的品味是圣诞树？！”
“难道不是？”
“别闹了，你们两个，赶紧进去吧。”无月挥挥手，率先迈步向前走去。两个少年互相一瞪眼，不过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雪丞引着四人一路来到球场，期间并不多言。三人换了球衣，各自做了热身运动后，景源景吾两个眼色厮杀了一阵，最终还是景吾赢得了胜利，扛着球拍大步走进球场。
对面的无月一身蓝色球衣，手里握着一把红色的球拍，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同时还用很容易让人上火的语气说道：“哟，景吾，算上这一次，应该是一百三十二场连败了吧。”
“喂喂，还没开始呢！”景吾咬牙，“你不要太嚣张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怎么可能呢~”景源在一边泼冷水。
“喂！”回头吼了一声，景吾又转向无月，大声道，“无月，今天你不能放水，全力以赴来和我比一场！”
“小鬼，要叫姑姑。要尊重长辈啊尊重长辈。”无月依旧笑眯眯的，口气足以让对面的少年怒火更上一层楼。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开始吧。”无月挥挥球拍，站好位置。
景吾磨了磨牙，他突然发现自己只要和无月相处，他的牙齿总是会遭到不同程度的虐待。他狠狠地握了握球拍，大步走至后场。
场边球童扔来了黄色小球，景吾接住，向上抛去，再用力挥拍！
网球一下子落到对面无月的脚边，无月并不慌乱，反手一挥，球以原速返回了对面球场，再落在景吾脚边同样的位置。景吾反应不及，漏了这一球。
“再来！”景吾没有气馁，又再发了一球，无月依然以此球的原速将其打回，景吾这次有了防范，立刻将球打了回去，而无月却已经在落球点候着了，一挥拍，球又被打回对面球场。
两人就这么你一球我一球地打了起来，而让景吾感到无比悲催的是，无月明显把比赛前他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管他以什么速度什么力度什么角度打球，无月都能按同样地速度力度角度把球再打回去，令景吾觉得简直就是和另一个自己在打球一样。尽管他知道要做到这样的事情没有相当的实力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景吾还是觉得憋屈。
一憋屈，景吾就想放大招。
“破灭的轮舞曲！”景吾高高跃起，挥拍扣杀。
“啧，又来这个，景吾，你是不是忘了你这招对我没用啊！”无月迅速下移球拍，球正落到了球拍上，无月皱眉，“哟，景吾你力量增加了啊，不过，想用这招打败我还太早了呢！”无月回击，一个挑高球从景吾头顶上掠过，砸到球场上，又令无月得了一分。
“哼，”景吾一挑额发，“不过总算让你打出不一样的球了。”
这家伙，无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应一下你的期待好了。”
接下来，正是无月的发球局。无月用球拍颠了几下球，然后一把握住，向上抛去，接着重重挥拍，球旋转着朝着对面球场呼啸而去。
景吾如临大敌地握紧球拍，注视着面前的网球。小球一下子飞过球网，正落在了景吾脚边，景吾略一皱眉，挥拍准备将它打回去。
但是令他惊奇的是，小球并没有如他所料的轨迹弹起，反而直直的朝着他的脸弹去！
景吾吓了一跳，赶忙侧身避开了网球，球擦着他的发丝飞驰而过，令他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姐姐，好样的！”景源在观众席上握拳作加油状。
“这是什么旋球？”景吾无视掉说风凉话的某人，转头问道。
“是外旋发球，我跟一个老头子学得。”无月随口解释道。
“老头子？”景吾摇摇头，并不多想，无月手底下能干的人多得是，几个会网球的还是有的。不过，外旋发球？听着十分耳熟啊……
“好了，赶紧接下一球吧。”
比赛仍在继续，不过接下来无月开始动真格的了，所以一不小心，这场比赛的结果又是无月胜利。
“一百三十二场哦~~”无月晃悠着球拍，表情及其愉悦。
“哼，本大爷早晚有一天会打败你的！”景吾仰起头，高傲地说道。
“你每次输了都这么说。”景源在一边凉凉地说道。
“喂，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接下来……源源你打吗？”无月走到休息的地方，若儿立刻递上一杯加了冰块的果汁，然后先给景吾奉上了毛巾，然后再拿起另一块毛巾仔细的轻轻擦拭着无月身上本来就没多少的汗水。
“姐姐，你不用休息下吗？”
“不用不用，你姐姐也许技术不好，但耐力还是不错的。”
“哈，你技术不好？”景吾默然扭头。
“不过，源源你呢，最近身体还好吧。”无月有些担心，景源从一生下来身体就比她弱上不少，再加上在加拿大时受过不少伤，并且没有学过忍法，身体就这么一点点差了下来。不过，就算如此，他的身体素质也就跟寻常人差不多，当然和景吾这群打杀人网球的没得比。
其实无月一直很奇怪，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有各种不同寻常的能力，但是那些正常的科学定理依然存在，比如牛顿第一第二地定律什么的。但是呢，这群少年们仍然能够超越这些定律使出各种各样的绝招，例如那个神马手冢领域、风林火山、不二三重会击球……
可是，这些绝招无月却是打不出来的，不过像外旋发球这些勉强还算在科学里头的球倒是能够打出来的。好吧，其实无月很郁闷，本来她还想开发个什么网球必杀技玩玩的，可是完全不行。不行就不行吧，只要打好基础什么都一样！
“姐姐，不用总是担心我，我没事的。”景源走过去，抱着无月的手臂，蹭蹭，“我们开始吧，好久没和姐姐打球了呢。”说完，拉着无月下了球场。
景吾坐在一边喝果汁，脑子里开始构思一会儿怎么样运用语言的力量来打击景源。
景源和无月的比赛，嗯，认真来说，那根本不算是比赛。以一个外行的角度来看，这场比赛实在是无趣，一个打一个接，没有一个漏球，也没有一个接不住。非常简单的一来一往，简单的让人打哈欠。
但从内行的角度来看，这场比赛大有看头。首先，明眼人一看，哦好吧，也许是两看三看多看一会儿，就能发现，这场比赛的主导者完全是无月。她以精妙的技术保证了自己每打过去的网球都在景源能够接到的范围之内，而且并不费力。
如果无月是一个合格的网球教练，那么她就会用这种方式来压榨激发学生的潜力，让他们不断超越自我。不过对面是景源，那就不一样了，无月完全以景源高兴为原则，而且怎么好玩怎么畅快怎么来，同时还要顾及他的体力问题，这种差别待遇让景吾看的牙痒痒：这女人在比赛时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用怪物般的耐力来对付别人。就算对方倒下来，她也不过是出曾汗罢了。
“跟姐姐打球最好了！”虽然体力差不多用尽，但景源仍是立刻扑到了无月身上。
“源源，现在不行，去洗个澡吧。”无月支起景源的身子，半撑半抱地拉着他走到球场边。然后景吾立刻扯过景源，拖着他坐到椅子上。
无月正想开口说什么，之前见过的雪丞突然步履匆匆的快速走到了三人身边，俯身在景吾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景吾听完，冷笑了几声，转头对无月景源说道：“外头有些闹事的，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嗯，自己小心。”无月没有太操心，若是这种小事也摆不平，他也愧对迹部景吾这个名字了。
无月看着景吾不急不缓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明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二章——私人会所里的愉悦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