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处女星座》夜婆娑

5、第 5 章

　　圣域历10月29日
　　早晨起来的时候感觉变天了，昨天那么美丽的景致已不复见，天空黑压压的在我的头上，好像离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大团的雪花夹着凛冽的寒风扑打在人的脸上，到现在我才发现戴面具原来也有这样的好处，无论身体有多寒冷，可是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冰凉，雪花就这么直接的落在我们的身上，因为温度降得很低，所以雪花就裹在了我们的身上，仿佛多了件雪白的外衣一样，没过多久，我们整个车上的人都被这个雪花覆盖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拍拍身上的雪花，动下要被冻僵的手脚，到后来就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都有些麻木了，我身边的27号，也就是惠子转头看了我一眼，伸出冰凉的小手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搓着，我愣愣的看着她，不认为她这样做会让我感觉到温暖，这个鬼天气没有因为我们这些人是孩子而有着怜惜之心，不断加大的寒风，让车上的我们东倒西歪的，可是惠子还是没有放弃的抓着我的手，就是摔倒了的时候也在不断的搓着我的手，我有些被感动了，原本以为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都很冷血呢，其实只是我没有接触到她们的内心罢了，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机，能冷血到哪去。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大雪覆盖的车上，两颗年轻的心终于紧紧联在了一起。
　　我的手在惠子的努力下有了点知觉，麻麻的痒痒的，还有些疼痛，惠子说，这是必然的结果，不用为此担心，然后又强迫我和她一起跺脚，跺得越快越好，我听话的照做了，虽然我的腿都快失去感觉了，可是我还是在用力的动着，惠子看了我一眼，就算看不到她的脸，我也知道她现在是在微笑的。
　　艰难的一天在雪即将停止的时候画上了句点，我们的车队到了一座山的脚下，这座山我还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两种极其极端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内心，有丝平静，有丝焦躁。
　　下车之后，惠子就不在和我说话了，我们跟在老人的身后慢慢的向上走去，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雪，可是在这条上山的道上，我却没有看到一丁点雪花，温度骤然间变得有些温暖，这和我以前的认知有很大的区别，为什么越往高处走，气温反而越高呢？
　　还没走几步呢，我身后有一个小女孩就开始哭了，我们都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15号，怎么回事？”旁边有个侍从厉声喝问。
　　“我手疼，呜呜••••••。”
　　“手疼？”侍从走到她面前，把他的手粗鲁的放在小女孩的肩膀上。
　　“怎么个疼法？针扎似的疼，还是跳跳的疼？•••回答。”
　　“呜呜，针扎似的疼，呜呜••••••”
　　侍从鲁起她的胳膊看了下，然后对刚来到他身边的老人摇摇头。
　　“弄走。”老人简短的下了命令。
　　侍从二话不说，将小女孩夹在腋下，大踏步的向左侧的山坳走去，我吃惊的看着他，心里为这个女孩感到忧心，她的手有可能在刚才的天气里被冻伤了，可是这些人为什么不为她治疗，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如果刚刚没有惠子的帮助，我恐怕也会像她一样被无情的带走吧，我看了眼站在我面前的惠子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
　　这个时候，惠子正好回头看我，她轻轻的伸出大拇指，向我比划了一下，面具后，我们两个的脸都装满微笑。
　　到达山顶的时候，我们都累的气喘吁吁的，父亲给我的那件外套被我拿在手里，山上的气温温暖的犹如夏天，除我之外的其他小女孩都是直接将身上累赘的外套脱下扔掉了，因为老人和我们说，从此之后，我们将只有夏天，就这句话才让女孩们下定了决心，扔掉外套之后，她们的步伐明显加快了，累得我在后面疲于奔命，可是我还是倔强的捧着父亲的那件外套，说死也不撒手。父亲虽然对我不好，可是这件外衣却代表着他八年来唯一的一次父爱，我虽然无法在心里对他有丝埋怨，不过这件外衣却会让我感觉自己还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和我拥有血液关系的人偶尔会想起我，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他生下了我，外衣就是生我的纪念。
　　山顶有很多木制的小房子，呈圆形包围在一个大得无法形容的空地周围，我大略看了下，大概有二百多间。此时，在那个宽大的空地上正有十几个女子在做着什么，我好奇的向她们看去，头顶突然一阵疼痛，我捂着头转头去看，眼前一个脸戴面具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根木棒，向我挥舞着。
　　“看什么看。”嚣张的声音一进入我的耳朵，就让人出奇的讨厌。
　　“干吗打我？我又没做错事。”
　　我有些委屈，别人也在看啊，为什么单单就打我一人。其实站在面前的女子也知道这个队伍中的小女孩都在看，可是她总要找一个人来警示一下，对面这个小女孩是这里最小的一个，手里还抱着一个肮脏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有些傻的那种人，不拿她开刀，拿谁啊，你知道这里面将来会不会有大人物出现啊，得罪了谁都对自己的将来没有好果子吃，只有这个傻乎乎的小女孩，自己认定是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所以可以耍耍自己的威风。
　　这一点对于小小的我来说，那是不能理解的。
　　“海伦娜，这些都是今年的孩子。”
　　因为我的叫喊，把老人吸引了过来，他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子，连忙点了下头。
　　“嗯，怎么一年比一年少啊，而且资质也不怎么样。”
　　女子傲慢的说着。同时用她手中的木棒抬起了我的头，这个时候的我可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天啊，连那个恐怖的老人好像都不敢得罪这个女人的样子，我算个鸟啊，想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吗。
　　“好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女人终于放下了她的武器，可是我的心却还是悬在半空中没有落下来，她让老人回去，她说让他回去，那自己不是要留在这里啦，虽然老人在自己的眼中也堪比魔鬼了，却毕竟是个熟悉的人，而且对自己没有露出过一点厌恶的表情，在他的手下应该比在这个女人下面好生存许多吧。
　　老人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转身走了，他的那些侍从也都跟着离开了，剩下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女孩瑟瑟的站在女人的面前，不知道即将面对自己的是怎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