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独角兽的祝福》叶残心

4、第四章 飞行课

　　让人望而生畏的魔药教授一宣布下课，心理生理上都受尽折磨的格兰芬多幼狮们一齐拔足狂奔，很快全部消失在了楼梯的方向。而小蛇们则反方向逃窜，等级相差太多，他们对蛇王的气场也同样承受不来。
　　阴沉的魔药大师紧抿着薄唇站在讲台前，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似乎忘记了和校长的约定。
　　“……教授？”
　　奥菲莉娅抱着课本歪着脑袋，不得不出声提醒。
　　蛇王迅速从幻境里清醒过来，他挥了下魔杖，整个教室立刻变得和上课前一样。
　　和老汤姆的“清理一新”有的一拼，不过奥菲莉娅知道，她要是把这当成一句夸奖诉诸于口，会被直接拍死。

　　“冰冻果子露。”
　　斯内普以毫不掩饰的嫌恶表情说出口令，在守门的怪兽石像打开之后，大步地走上那之后的螺旋形石梯，浑然不顾他可怜的学生一路追着跑到八楼已经累得半死。
　　奥菲莉娅用最后的力气爬上那九曲十八弯的楼梯，已经连仪态都顾不得，扶着门框直喘气。
　　“你完全可以把口令告诉希尔小姐，让她自己过来。”
　　邓不列多对斯内普说道，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睛里有着笑意。他变出了一张椅子，奥菲莉娅喘匀了气道过谢才坐下。
　　蛇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哦，西弗勒斯，总是这样可是会让学生误会的。”邓不列多说着，但也不再强求，“希尔小姐，还习惯霍格沃兹的生活吗？”
　　“还好。”奥菲莉娅坦然回答，但说完了才意识到——作为一个被同学联合起来欺负的学生，她显然不应该过得太快活。
　　且不说邓不列多，就连斯内普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不说一下你的，呃，寝室么？”
　　让老人家如此费心，而自己又如此不识趣……奥菲莉娅忏悔了着说道：“有一张床，大约十平方米左右。”
　　邓不列多不说话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而奥菲莉娅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希尔小姐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女生寝室是两人一间，每人还配备了梳妆台和两个衣柜。”
　　哦，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奥菲莉娅在心里小小地不屑了一下，问道：“男生也是？”
　　她只是好奇，真的。看着两位男性的表情，她得到了答案。
　　——斯莱特林的骚包孔雀们。
　　“……而且还没有浴室，这对一位女性来说太失礼了。”邓不列多严肃地说。
　　但对一位女巫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速速变大清水如泉烈火熊熊然后清理一新，整个过程中只需要一个形状合适的木盆还有一根魔杖。
　　她的讲述让老人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或者说，难以承受。
　　“您不用担心我在斯莱特林会受欺负，”她笑了，“事实上，他们能威胁到我什么呢？”

　　如果说魔药课还因为蛇王的镇压无法造成太大的骚动，那么飞行课就整个是一场灾难，它是第二个由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进行的课程。
　　“Up！”
　　奥菲莉娅漫不经心地叫着，往下瞄了眼那把枝桠凌乱的扫帚。它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并没有像哈利或者德拉科那边那样听话。
　　她将脑子里的杂念丢掉，以再平静不过的语调下达命令：“Up。”
　　扫帚嗖地腾起，把柄送到了她的手中。
　　奥菲莉娅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找到了使用魔法物品的关键——命令，而非请求。犹豫和胆怯只会削弱力量，无论在什么时候，气势都一样重要。在魔法世界，物品会选择使用者。
　　霍琦夫人骑着一柄扫帚盘旋几圈做示范，大家都呆呆地仰望着天空。帅气的女教授骑在扫帚上的样子……奥菲莉娅又不合时宜地脑补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奥菲莉娅笑得嘴角一抽一抽，旁边的斯莱特林女生瞪着她，脸上的表情怨毒。
　　将所有人的坐姿纠正过后，霍琦夫人拿起了挂在胸口的哨子，示意学生们在哨声响后开始第一次飞行实践。然而哨声未响，纳威•隆巴顿，一个纯血但是出名笨拙的小男孩，却已经摇摇晃晃地升到了空中。他的扫帚像疯了一样加速，朝着高处猛冲。
　　扫帚仍在加速，但十一岁的年龄决定了纳威不可能有夺回掌控权的理性，他吓得根本抓不牢扫帚柄，头朝下直直地坠落。
　　奥菲莉娅并非没有犹豫的机会，但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孩从天上掉下，有能力而不去阻止。她将早就握在手里的魔杖指着上方挥动，口齿清楚地念出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小隆巴顿还在尖叫，显然只有他没发现自己不再快速下坠，而是漂浮着晃悠悠落在地上，可怜的孩子被吓懵了，开始抽抽噎噎。
　　奥菲莉娅收回魔杖，很有成就感。她看了看纳威，遗憾地发现小男生的精神状态恐怕不适合过来道谢。她毕竟是人，施恩不望谢那是神仙才会有的心胸。
　　然后她确认到自己周围的气氛绝对称不上友好，小蛇们都在对她怒目而视。
　　“你居然救了一个格兰芬多！”
　　米里森•波斯德朝她大吼，显然那也是其他斯莱特林们的心声。
　　奥菲莉娅以她惯常的懒洋洋的动作从地上捡起扫帚，挥了挥，然后一脸夸张的惊奇，“咦，你们不是打定主意不和我说话的么？”
　　她的提醒只能让小蛇们怒火更盛，恨不得直接将她烧成灰烬——要不是霍琦夫人检查完纳威•隆巴顿之后走过来，他们也许真会那么做。
　　“斯莱特林加十分，为你救了你的同学。”
　　霍琦夫人和善地说着，眼睛却冷冷瞥向其他的小蛇，这份加分足足能够抵得上奥菲莉娅开学以来得到的所有奖赏，而它的真正用意却是为了警告。
　　“等着瞧吧。”
　　米里森•波斯德在霍琦夫人走开后，低声对奥菲利亚恐吓着，她的表情扭曲，但却带着一丝得意。
　　得意？奥菲莉娅没来得及细想，胯下的扫帚就已自己蹿了出去。它似乎把自己假想成了一支火箭，或者一匹疯马。奥菲莉娅试着将扫帚柄往下按——飞天扫帚是用柄来调整方向的，但该死的中古货就像光武帝时代的董宣，就是不肯低头。
　　因为事发突然而没能在第一时间跳下扫帚，等奥菲莉娅能够回过神来时，她正在几百米高空做着360度旋转冲刺。
　　从这里掉下去的话……奥菲莉娅努力用她被摇晃得昏昏沉沉的头脑来思考，勉强得出了一个结论——霍琦夫人的魔咒水平，大概是不可能保证她的安全的。
　　高空的气压和低温让她苦不堪言，冰冷的空气灌进袍子像刀一样割着她的皮肤。她用双腿紧紧卡住扫帚，因为太过用力，手掌被柄上的节疤硌得火燎一样。

　　“哦……”
　　奥菲莉娅□□着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雪白柔软的床上，被子直掖到下巴。她全身都觉得疼，手、脚、腰、背……每一块肌肉骨骼都在进行罢工抗议。
　　“孩子，你终于醒了。”庞弗雷夫人站在床边，将奥菲莉娅扶着坐起来，往她背后塞了个枕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不舒服是吗？来，把药喝下去。”
　　奥菲莉娅瞪着那杯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水，她回想起了地窖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她敢于碰触它们，并不意味着她敢把它们送进嘴里。
　　“夫人，只是肌肉痛而已，也许我可以……”
　　“这可是斯内普教授送来的，不能不喝。”庞弗雷夫人以温和的语气和严厉的态度戳中了所有斯莱特林的弱点——你可以看不起任何一个老师，包括邓不列多，你可以说他们的坏话，对他们的背影做鬼脸，但是，你不能违抗蛇王的意志。
　　她以慨然赴死状一仰头，然后，等她真正地完全地清醒过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她在一节飞行课上昏倒，醒来时，面临着另一节。

　　扫帚……其实咱比较爱好飞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