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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采花贼?”莫同甜迷茫了,即使这些年他不怎么下山,不太知道山下事,也是了解当今武林清明正气,乍一听这采花贼,仿佛话本里出来的一样。

      “是了。”老乞丐摇摇头,“所以这个传言根本就没流传开来,我们帮内也是偶然得知的。”

      “如何得知的,长老?”莫同甜追问。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那老婆子,一直都是在城外庵中打扫,三年前听闻城中张家大小姐出家落发为尼,感觉很是奇怪,一时好奇偷偷进去看了看,那张家大小姐如花似玉,像是仙女一般的人物,却疯疯癫癫地,总是喊着采花贼。老婆子不落忍,见她家里人对她从来不闻不问,倒是一直照看她一二。只是一个疯子,说出来的话,便不一定……”

      莫同甜惊奇:“您还有老婆呐?”稀奇!

      长老还沉浸在回忆中,闻言大怒,举起打狗棒来:“怎么?我们乞丐就不能有老婆吗!看你个卷毛就糟心,滚滚滚!”

      莫同甜被撵得灰头土脸,只恨自己一时嘴快。可是他还有问题没问完呐!没办法,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闷声不吭的晏逸之。

      晏逸之抱着泰阿一脸无奈:“我要是也被长老打出来怎么办?”

      莫同甜一脸笃定:“不会的,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夫妻都只看脸!”

      晏逸之只得回头再找老乞丐聊了聊。

      回头两人找了间茶馆,莫同甜念念叨叨非要喝什么下午茶,晏逸之看他就是嘴馋了罢了。他复述起老乞丐的话:“你问这些干什么?”

      莫同甜若有所思:“你看,咱们把现在得来的讯息重新梳理一下。”

      根据教内情报,最后一次联系上师父是两年前,萧玉儿口述第一次与师父相识是在三年前,当时她并不知道师父的身份,直到两年前,才定情。期间还去渠城找过一次师父,然而师父根本没有见人。奉城三年前开始,有好多位适龄当婚名门女子突然不议婚,其中更是有一个直接疯了,而这种情况在两年前突然消失了,两年前那批次及笄的女子和以后的,倒是都开始定亲成婚了。

      莫同甜放下茶杯,拈起一块糕点,循循善诱:“这,说明了什么?”

      晏逸之恍然大悟:“说明了你师父下山糟蹋了很多姑娘,直到萧玉儿国色天香让他才停止自己的犯罪行为。”

      莫同甜一个用力,把糕点都碾碎了,气得口不择言:“放你师父的屁!”本教主的师父才不会是法外狂徒龙三!

      晏逸之扯扯嘴角:“开个玩笑,你看你还当了真。”怎么能攻击我师父的肠胃呢?说笑归说笑,晏逸之难得气到小卷毛,心满意足,赶紧见好就收:“这个疑似冒充你师父的人,看来和这些女子确实有关。只是可惜萧玉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是没有更多信息了。”

      那些名门女子,两人暂时也接触不到,眼下看来看去,还是得去城外庵堂一趟,看看那张家小姐才好。

      两人正喝着茶,那乐宗的一名弟子就上了楼:“二位少侠下午去何处闲逛了,让我好找。师父让我来请二位回府用宴,今晚是我乐宗弟子月末大比,正好请上二位看上一看。”

      莫同甜站起来,拂去身上的点心渣,笑眯眯地说:“求之不得,素来听闻乐宗子弟曲动京师,今日我能听上一听,真是三生有幸。”

      转脸小卷毛嗤笑一声,压低声音对着晏逸之说:“乐宗盯得我俩可真紧。”

      晏逸之瞧这小卷毛还有两幅面孔,不禁有些好笑。

      回到乐宗府中,到处都是乐宗子弟走来走去。莫同甜二人身份也算贵客,萧行请了他们上座。今日是乐宗弟子每月考核时间,并不比拼内力伤人,只拼对音乐的掌控理解。乐宗借音杀人,对音乐体会得更深,配上心法内力,杀伤力越大,也算是另类艺术美了。

      一首首听下来,有的如泣如诉,有的轻松明快,简直像是后世的音乐会了。莫同甜起先听得兴致勃勃,很快,对音乐不甚喜爱的他就觉得有些无聊,转而数起乐宗的乐器来。

      乐宗的乐器真是五花八门,叫的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莫同甜都看了一大堆。眼看着比赛快要结束,莫同甜火眼金睛,往角落里一指:“萧宗主,此人为什么不上前比试?”

      萧行定睛一看,莫同甜随手指了一个唢呐,他脸色微微一僵:“莫教主有所不知,我这弟子,功力还不到家,所吹乐曲,皆……总而言之……”

      那弟子看见莫同甜指了他,眼睛一亮,转而听见师父的评价,脸色又暗淡下去。

      “哎,不要紧。”莫同甜摆出一副长辈样子,“都是年轻人,要给年轻人一个进步的空间嘛!让他吹来听听!”听说唢呐是乐器流氓,倒还蛮好奇的。

      萧行推辞不过,只得让那弟子上前献奏,他心中恨恨地想:等会有你小子好看!

      唢呐这乐器,吹好了,能吹得把你迎来把你送走,吹不好,也能把你送走。很不巧,这弟子的唢呐水平,还真巧是把人送走的那种。

      莫同甜暗暗掐着自己大腿:忍住!忍住!你代表的可是青龙教的形象!

      一曲吹完,那弟子眼睛晶晶亮地盯着宴席上的几人。

      萧行咳嗽一声,只觉耳膜生疼,但他心中痛快:“不知莫教主有何见解啊?”

      吹的很好,下次不许再吹了。莫同甜微笑不变:“吹得很好,我曾经听别人说这唢呐,是乐器之王,今日一听,果然不同凡响。小弟子你不要失落,在这乐宗中多多吹奏,大家才能习惯他的音色,才能爱上它。”

      弟子脸上一喜,举起唢呐就要再吹一首送给他的钟子期。

      “你还是要多多吹给你师父听,他更专业,才能更好指点你。”莫同甜见势不妙,立刻转移关注!

      萧行脸色难看,不是他不听,这唢呐,前几批弟子中,也有人修行,只是这个弟子,就像是不开窍的榆木,他倒是气息绵长,能把唢呐吹得响极了,但真真是五音不全,杀人好手,要不是这弟子家里与自己沾亲带故,早把他送走了。勉强扯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萧行抬手制止了弟子的杀人行为:“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下去吧,贵客们也该用膳了。”

      莫同甜早就饿了!这桌上的点心太甜了,吃了两口他就腻了。

      饭桌上,萧行话里话外打探着二人下午的去向,言辞之间,竟隐隐催促着二人启程。莫同甜只假装听不懂,埋头苦吃。

      回了客院,屏气凝神,果然二人院门外有着几道气息守候,武功颇高。

      晏逸之盘算着在不惊动守门人的情况下,出去的可能有多高:“这个萧宗主,怎么感觉迫不及待想撵我们走。”

      莫同甜赞许地看着一只燕:“进步了,听得懂话音了。”

      晏逸之一脸无语,懒得与他争辩:“那我们怎么能在乐宗不发现的情况下出城打探呢?这要是白天去,城中到处是他们的眼线,夜里去,门外的怕是不好纠缠。”

      “有什么不好纠缠的?”莫同甜大手一挥,“我现在就有法子正大光明出去!”

      稍稍整理之后,莫同甜带着晏逸之,大摇大摆地走出院门。门外果然有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为首的一人上前抱拳:“天已黑了,不知二位大侠出门去哪?怕不是不太安……”

      “出去喝花酒!”莫同甜豪迈地一挥手,“兄弟们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晏逸之……

      侍卫们也好长时间没话,半晌那侍卫长才开口:“这……莫教主……”

      “男人嘛!”莫同甜嘿嘿一笑,“这不我随我师父?龙傲天龙教主的风流你们总听说过吧。”

      搬出自己声名狼藉的师父就是好使,侍卫长脸上的表情松动了,移开了身子,贴心地叮嘱:“玩得尽兴哦!”同时一拍身旁的另一个侍卫:“两位少侠,且让小五带你们逛逛吧,你们人生地不熟,夜间路难走,别迷了路。”

      乐宗这是铁了心要在自己二人身边放人了。但莫同甜并不拒绝,笑眯眯地接受了。晏逸之有些疑惑,却见莫同甜冲自己狡黠一笑,当真带了那小侍卫,领上自己去了花楼。

      奉城繁花,花楼更是极多。夜里正是花楼做生意的时候,莺莺燕燕,红袖生香,好不热闹。看着两个长相极为出挑的富家公子,还带了个侍卫,花楼姑娘们心动极了,那手帕快把几人淹没了。

      莫同甜看似随意地挑了一间,走了进去。
      那老鸨热情地迎了上来:“哟!两位贵客,第一次来?不知二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莫同甜嘴甜甜的:“不拘什么样的,长得像姐姐这样就好,只是我肚子饿了,不知有没有花好月圆糕?”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真真是难得的好男儿,妈妈一定让楼里最漂亮的姑娘来!”老鸨转身喊着:“晨曦,带二位客人先上楼上!”一边自然地对莫同甜说:“公子放心,这糕点酒席马上就送上来。”

      晏逸之听着耳熟,心中一动,再看小卷毛,他依旧笑眯眯的,看不出什么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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