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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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必须先向你道歉。”那个同样带着黑墨镜，却穿着不伦不类中国装的先知守护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向我们走来。
“为什么要先道歉？”尼奥很疑惑，可我一点也不疑惑，而是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一场卖弄双方中国功夫拳脚的友谊赛毫无悬念地展开了。
打完之后六翼天使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没说什么，还是带我们去见先知了。
先知是个和善的黑人老妇，她坐在被半高不矮的楼宇包围而成的小型空旷场地的露天椅上。看到六翼天使将我们领到面前，她先是旁若无人般和救世主唠叨了一番剧情话题，临走前才施舍了我一句话：“我不知道你，或者说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只希望你们的到来不会使预言中的未来发生太大幅度的改变。”
先知老太太一反对于主角尼奥同志的和颜悦色，对我的态度严肃了许多。啊啊，这就是所谓的主配角之间的差别待遇么？然后她给了尼奥一个友好的拥抱，和她的守护者六翼天使一起撤退了。当那扇后门被关闭的瞬间，每10只才值奖励点数1的廉价小怪的总代表史密斯A，踏着四散纷飞的乌鸦群姗姗到来。
【汤姆，如果你们还活着并且四肢完好头脑清醒的话，就快一起来刷分吧。】
【笨蛋！我们自顾不暇了都！你先想办法从史密斯的集体围观中脱身再说吧！】
好吧，其实你们都没有我的处境糟糕，至少普通的母体密探不会戳你一掌然后就把你变成一个与原先的自我完全不同的存在个体。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不被变异史密斯近身袭击，他们的威胁相对就会小很多。
这时尼奥已经被好几个史密斯团团围住，共同分享目的论的精髓见解（就是那段“凡事的存在都有目的，目的造就、联系、牵引、指导、推动、确认、约束着我们”）。主角不愧是仁善美的聚合体，危机当前还不忘记嘱咐我一句：“You go first.（你先走。）”
你说得很对，我心想。至少我需要一个隐蔽的远程定位攻击场所。
可我刚一转身，一位史密斯就站在了我跟前。他先是微微侧了侧脑袋，随后用他那无论如何都非常绅士并且蕴含着虚无缥缈意境的美妙语气向我开口道：“你很奇特，相当独特的存在。我从没见过任何的程式的代码编写方式像你这样独特的。你和我一样，或者是已经脱离了母体的掌控，或者是你根本就不是由母体所编写的……我说得对么？这位美丽的小姐。”
“是的，你说得非常正确。”我礼貌地回答了他，此时尼奥已经同诸多史密斯们混战一团，根本不可能分心听到我们的对话，所以我说话也就少了很多顾忌。“但是这同样无法改变我们是敌人的事实。”
一把□□的枪口瞬间抵住了我面前这名变异密探的太阳穴，“砰！”一声过后，这名史密斯倒在了地上。几道黑色的电磁波闪过，地上的尸体从史密斯变回了原本被他所入侵复制前的原型体。我的这个明显的不友好攻击举动，一下子就引得尼奥围观团外部一些被同行前辈们阻挡住无法更深入围观的几名史密斯调转枪头，朝我扑了过来。
我抬手就接二连三扣下扳机，幸好这把□□是无限子弹的，并且因为它并不是母体程序设计而成的，即使是密探这样特殊的存在也无法预测它的弹道轨迹从而作出超乎常理的规避动作。我边开枪射击边向一旁的楼道出入口快速移动。枪法这种东西，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精密的瞬时计算问题。尤其还是在这个程序化的虚拟世界里，以我红后同样作为智能电脑的强大计划能力，打出去的子弹几乎可以用百发百中来形容。
感谢这把恶魔楚轩早期使用过、现已被淘汰下来、备用赞助无米新人的无限子弹□□。感谢卢蓝曾经带我进入过黑客帝国系列世界中寻找支线剧情，让我有机会研究透彻了母体的部分代码源。我拐进楼道入口，蹬蹬往楼梯上冲去，一堵厚厚的水泥墙拔地而起，封死了我身后的通道。虽然我做不到像尼奥那样严重违背物理学原理飞天遁地，但例如改变母体虚拟世界中一些微小代码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史密斯们果然没有对我穷追不舍，毕竟我不是他们的命定中的那位宿敌。我一路狂奔上楼顶，一脚踹开天台的门。我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好很干净，空荡荡的没有半个活人存在。这样就不担心附近会突然有母体的正牌密探突然冒出来搅局了。
我迎风站在楼顶的天台上，稳稳举着□□一枪一个爆头，对着楼下小广场上聚集的大量史密斯点射。基本上我只选择在外围零散落单的打黑枪，这样做既能避免引起大批史密斯的同时注意，又能及时把偶尔注意到的史密斯迅速补上一枪子儿彻底干掉。
就在尼奥被越聚越多的史密斯人肉攻击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使出他那招牌特技超人般的飞行技术逃之夭夭时，我已经消灭了接近100名史密斯。唯一让我感到有些不解的是，新赶到的史密斯围观团似乎对地上那些非自家面孔尸体的存在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疑惑的神情，只是不顾一切加入到了前辈们的宿敌围观大军之中。
【这究竟是如何强大的荷尔蒙吸引力啊？】
我在心中吐槽不已。
【我该庆幸你还有余力发出这般感慨么？】
冷不防一声不带有任何慰问成分在内的问候语，通过心灵连接传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幸好我已经打满了一个整数正式收枪了，否则这一吓铁定为我百发百中的超一流记录抹上不可避免的打偏甚至打空劣迹。尼奥已经飞走，变异密探史密斯见四下没有了他心心念念的宿敌，便也就自行散去了。如果我这时候还像个小新人那样，为贪图几点便宜的奖励点数而朝下面的史密斯群开枪挑衅的话，后果一定会很严重。不过主神实在是抠门啊，没有风险就没有奖励，看来一点也没错啊。我在这天台上吹着冷风，千辛万苦干掉了成打成打的史密斯，也不过就给了可怜巴巴的12点。
【奎恩小姐，尼奥就要离开母体的虚拟世界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执行原定的计划了。联络铭烟薇进行召回吧。】
【为什么？我们在他离开之后难道不能继续按计划去寻找钥匙制作人么？】
【请看你自己的手表。】
于是我低头，只见原本的任务提示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细小的说明：尼奥脱离母体虚拟世界的同时，轮回小队成员的意识体也将无法继续停留在母体的虚拟世界之中；无法及时离开者，意识体将会被迫与□□分离。
【大概是刚进入母体虚拟世界那会触发支线剧情后，主神临时增加的新规定。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特例。好了，赶紧联络铭烟薇，在尼奥被召回之前。】
看来，我没能养成随时随地看手表的良好习惯，还真是非常对不起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