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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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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但凡医院的消毒水味掺杂一点甜味,就不至于那么多人厌恶,哪怕称得上是渊穆。
程医生还在工作,我撑着算得上形销骨立的身子下楼晒晒太阳,唔……补补钙。
我扶着扶手缓缓坐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听救护车声,喇叭声,脚步声,咳嗽声,哭声。
痊愈的笑声,手术成功的笑声去哪了?
“你在睡觉吗?”
是稚嫩的童声。
一个打着吊瓶的男孩坐在我的旁边,“是也不是。”
“你为什么在这住院?”
“生了很严重的病,你呢?”
“我熬夜学习撑不住了。”
“这么用功啊。”
“因为我妈认为不好好学习就要去扫大街,她说这职业没出息。”
“其实每一份工作都是平等,都要尊重,只是我们评判标准而导致的歧视。”
“有的时候钱就成为一种评判标准。”
直到程医生找到我,我才与他说完。
晚餐是一份素菜,他觉得菜太少了想去买一些。我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对他说我不饿,困了。
他坐到床边握住我的手边亲边说,“吃一点也行啊。”
好吧,我答应他了。他在一旁一口一口地喂我,而我看着我手上的戒指发愣。
我问他,“戒指是不是买大了,不是我的尺寸。”
他没回答,我后来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尺寸,是我瘦了。
我看着快要兜不住的戒指,将它取下来放在枕头底下。
夜幕降临,他悄悄爬上我的床把我抱在怀里。
我想,我什么时候走啊,他就不用每晚抱着差不多只剩骨头的我了,他就不用那么累了,我好心疼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