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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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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闹,太子府在国舅的指导下被逼玩起低调来。李蓉却恰恰相反,频繁进入王府,小蜜蜂一样忙了起来。
君峄连续几个早朝回来都见不到人,肝火直冒,大街小巷的找女人,呃,当然,是自己唯一的那个女人。
于是乎,传说中的琅王爷嗖的一下子平民化起来,就跟大门上贴着的财神爷跳下纸画一样神乎,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兰都的姑娘们,且不提醉仙楼二楼如何一位难求,就简单说说胭脂摊儿短短几日的收入便能抵他平常一月了。
作为一个世世代代卖胭脂的专业人士,小六儿很荣幸为家族事业创造了一个个收入神话,对于此,他是声泪俱下的这么感叹的,“王爷是好人啊,天大的好人啊。。。。”
作为管理治安的金玉,无奈之下,重新规划了商贩聚集地,合理调整布局,疏散人流。
作为兰都的姑娘,从出生以来,她们第一次有了首都人民的优越感以及对父母带她们来到这个世上的无限的感激,对于此,兰都姑娘们的爹爹们是这么感叹的,“王爷是好人啊,天大的好人。。。”
娘亲们是这么愤恨的,“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时不待我!”
作为两届落举在接口以画画为生的许秀才来说,君峄的出现,意义更是非凡的。往日,他三天课卖一副画,十日才能筹得银子喝上两口小酒。后来,他每日卖五副丹青,剩下的时间便以醉仙楼为家。现在,他悟了。每日只卖一副,除却每日贡献给醉仙楼,他还能攒出娘子钱来。
我们可以简单的归纳为,君峄曝光率的提高带动了兰都两大产业的快速增长,鼓励了老百姓最大限度的消费,加快了货币流动,实在了人均生产总值大弧度提高。。。。。
作为这个事件的主角,君峄很怒很暴躁。在他又比昨天多花了一刻钟找到李蓉后,他的脸深刻的愤怒着,“关门!关门!”
小二麻利的将两扇们一顶,杜绝了外面丝一般痴缠的眼神无数。
李蓉放下手中的笔,从怀中抽出丝绢给男人擦汗,忍不住的一脸笑意,“别气了,别气了,咱明天不来了啊。”
刚盘下来的铺子,吴文身体还没好利索不敢让他来,只得她自己来看着装修,前院乒乒乓乓忙得不亦乐乎,后院也倒还好。可是想不到君峄从后门过来都有这么多人来围观,不由得看了看男人冰冷的脸,哎,谁让你生得这幅模样呢,摆明了招人呀。
君峄连着灌了三大碗凉水才大大出了一口气,算是平静下来,那些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烦,要不是蓉蓉说不能打,他早踢到九霄云外去了,伸手将身边娇小的人儿向上一搂,亲了一口,“明天为什么不来?”边说边挽袖子。
这些天李蓉写写画画,他无聊之际盯上了前院的木工师傅,站在一旁专心的看。那木工师傅上次在给王府翻修的时候见过君峄的,于是没有一般人那么畏惧他一张冷脸,嘻嘻哈哈将孢子递给君峄让他试试。
一来二往,君峄跟木工们一起搭梁雕花,比起习字,还要来劲儿一些,那木匠一个劲儿点头,“啊,不愧是王爷,不愧是王爷。。。。”
李蓉做贼心虚的左右看看,房中无人,才松了一口气道,“我图纸已经完全画好,师傅也懂我的意思了,明日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古代人憨厚老实,干活卖力,从不偷工耍滑,何况李蓉给的工钱厚实,根本不用每天都来监工。
君峄皱眉,“可我还想看看。”
李蓉一听就不高兴,“那你到底是来看木头的还是找我的?”
君峄不懂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老老实实的回答,“当然是两样都有。”且不知自己为了这个答案被实实在在的收拾了一回。
李蓉气得差点咬他,恰好肥肥低头端着什么走进来,救了他一命,“蓉蓉,你看看,这就是香皂么?”
李蓉拿过来看,小小的一块,拿到水中试了试,笑了起来,“没错,就是这个,你试试。”递给肥肥。
肥肥两只小胖手学着李蓉一样搓了搓,泡沫出来了,伴着淡淡的香味,神情有些波动,显出喜爱来,“这香皂,甚好。”
李蓉笑,肥肥是个很少显山露水的姑娘,难得她喜爱这些香粉气味的,几日前便教了她做这玩意儿,没想到真让她给研究了出来,看来,开这个铺子给她倒是没有错,便道,“那你便多做几种香味,再想办法弄些颜色,不同的形状,小手啊,小脚啊,小花啊,过些时日店面装好,便可同你研制的其他胭脂水粉一起卖了。”
肥肥点点头。
“对了,还有么,我正好去忻忻那里,如果有,给她也试试看。”李蓉问。
肥肥点点头,不一会儿便又拿了一块过来。
李蓉又想了想,道,“你在开店前多做些,我给夫桑送一些过去,她那里姑娘多,她接触的人也多,让她帮我们宣传一下。”
肥肥不懂她说的那些,只管照她说的多做一些就是,就跟这开店一样,她不懂,她只管做东西出来。
午饭是李蓉亲手做的,热得她满脸通红,君峄吃饭的时候热辣辣的眼神盯着她看。李蓉又岂会不知道,微微笑着把肉丝放在薄薄的面饼上然后卷起来递给他,完了将略微粘了点油的食指放在唇上,伸出舌头轻轻的将油舔了去,很轻很轻的发出吱的一声。
君峄那处嗖的一下就起了反应,手中一紧,掉下一根肉丝。
李蓉徒手捻起来递到他嘴边,“怎么可以这么浪费,来,吃了。”
君峄眼中只有那青葱玉指,低头去含,入口的却只有肉丝,心中更加瘙痒。
李蓉尽管最快速度的收回了手,但还是碰到男人湿湿的唇,心中也是擂鼓,面上却是若无其事。
君峄狠狠的咬了一口,却又眼见李蓉用筷子夹了一颗青豆送入嘴中,明明青豆已经入嘴却并不见她抽筷,反而细细咀嚼时也将筷子衔在唇边,青色竹筷勾出粉嫩的唇肉,带着水光。。。。
男人再也忍不下去,扔了手中的东西就扑了过来,却被李蓉轻轻挡住,“乖啦,先吃饭。”君峄不依,低头下去,眼见红唇就在面前,唾手可得,却被李蓉一只手捂住嘴,“先吃饭,吃晚饭,我还要午睡呢。”那最后一个字被她托得千转百回,勾勾缠缠。。。。
君峄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往日每每午睡都去缠,可没有一日成功,今日得了鼓励,赶快回头就吃,深怕晚了一刻女人便会后悔一般。
李蓉见男人埋头猛吃,勾着左边的嘴角笑了笑,温柔的给他擦了擦嘴角上的饭渣。。。。
君峄以最快速度吃完饭,可惜他错估了女人的速度,只得巴巴的在面前等着,李蓉拍拍那刀削的脸颊,“乖,去房间等一下,我就来。”
男人颠儿颠儿的去了。
一刻钟没到,我等;两刻钟没到,我再等;三刻钟了,怎么还没到。是可等孰不可等。冲出来,餐桌上盘子碟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院中知了叫得嘶声裂肺;工匠们在大片大片的木板上午睡,偶有呼噜声传来;斑驳的树影随着点点微风闪烁。。。。
男人清晰而冷静的意识到,他被耍了。
李蓉心情很好,言忻在她第三次没事还笑得那么春光灿烂的时候忍不住道,“不就是个男人,你至于吗?”
李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答道,“我至于呀。”又笑问,“你何时也至于一回啊?”说完支着下巴含笑的去看老五。
老五对上她的两眼,先是一愣,然后见言忻也回头来看他,便是两颊一红,一转身,刺溜跑了。
言忻回头,火眼晶晶将李蓉上下打量了个来回,末了笑起来。
李蓉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干嘛?”
“我说呢,被收服了吧。”
“什么被收服,瞎说。”李蓉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言忻笑得时候,眼睛变成一弯明月,让人感觉她只是纯粹的开心欢喜而已,只嘴角泄露一些些孩童般顽皮的作弄,往往让人觉得那只是无伤大雅的游戏,“对哦,是收服还是被收服,这是个问题。”
李蓉不由得想到君峄火急火燎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忻忻,你的问题就是纠缠在太多问题上。”若不是放不开,她当初怎么又会闹到与那人玉石俱焚,再收拾不回来的境地。
言忻歪头哼了一声,“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爱到浓时,疯癫成痴,岂是说丢开便丢开,说洒脱就洒脱的,又道,“我可听说现在你那男人过处,可竟是芳草遍地,春暖花开呢。”
李蓉对君峄倒还有些信任,“芳草遍地是真,至于是不是春暖花开,我看你功夫做得还不到位哦。”
李蓉教过夫桑,做生意首先讲的也是知己知彼,了解行情,了解对手。
夫桑捏捏太阳穴,“你放心吧,陪不了你的钱。”
李蓉笑嘻嘻的拿出香皂,“喏,这个,喜欢么?”
“干嘛的?”言忻拿在手中问,刚一抬头就呆了。
李蓉见她呆傻的看着自己,仔细一看,更像是看自己身后,便好奇的转头,嘴巴一张,石化了。
炙热的阳光下,赤着上身的男人古铜的肌肤上汗水淋淋,顺着错落有致的线条滑落到裤腰里,男人冰冷的脸上一双半眯的眼睛燃烧得噼啪做响。
李蓉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走进,还未开始逃跑便被君峄一把揪住甩上肩头。。。。
收拾还是被收拾,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