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复仇者]整个东京，我是老大！》ACA

59、间幕：白线（2）

　　间幕：白线（2）
　　暖かい虚偽：温暖虚假
　　这是关于系统与女主的故事

　　然而，我也快有一样的结局了。

　　因为我只是个小系统，召唤了这么多人且用了这么多能量都没能实现任务，我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而且能量卡槽中的能量值也仅仅只能召唤最后一人来到东卍执行任务，更糟的是，我也没有任何能量能给到穿越者。

　　怎么看都是死局，怎么看最后我也会穷途末路吧……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于是，我茫然的晃荡在现实世界的上空。

　　怎么说呢，即使我不知道能偷懒或者说逃避到几时…但我竟然有些乐在其中。我以空气的身份，作为绝对的旁观者俯瞰这个世界，用挑选穿越者的由头，拿人们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当戏，看得津津有味。

　　但突然有一天，我的意识上空浮现出一个血红的电子时钟，它在倒数的同时也紧跟着一句警告：

　　“如果继续消极怠工或在能量卡槽为零时仍未完成任务，系统管理委员会将会对您进行制裁，任何代表您存在的事物包括您自己将会被彻底抹去。”

　　说实话，对此我并不惧怕。

　　一开始我就说了吧，我的存在对于这个社会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是连自己都不愿多提的普通。于是这样的我，有了一个我认为有生以来最疯狂的想法。

　　与其完不成任务自己白白消失，那么我就找一个最疯狂最黑暗的家伙，他不需要遵循我给出的任务，只要让我在最后享受把世界搅得一团乱的快感就可以了。

　　我想要找一个瓶中恶魔，我会亲手将他从瓶中解放。

　　最后，我来到了监狱，在死刑犯和无期徒刑的犯人中物色人选。

　　尽管到处都是黑暗压抑的牢笼，犯下累累罪行的犯人们眼神凶恶到让我以为自己被看穿到浑身扒光的程度，即使化作空气但每天都胆战心惊。然而就在我几乎每天憋着气观察犯人时，我被一个女人吸引——

　　虽然她总是一脸肃穆，仿佛谁也没法让她绽放微笑，她的眼神如透明的锐冰般犀利却又纯澈，而仔细端详发现寒冰中有白日焰火在静默燃烧。我自诩已经看过很多死囚的眼神，或者是绝望，或者是黑暗，或者是麻木，但她那样坚定的眼神实在不像是自由被剥夺，将在这样的牢笼里困顿余生的人所有的。

　　逐渐，我的目光从扫视众人变为只追随她一人。就在循环往复的牢狱生活中，她的日常也有让我很在意的地方。

　　比如，虽然没有任何言语显得她有些落寞，但她的身边会自动聚集一批仰慕她的人，连狱卒也会偶尔向她投去敬重的眼神。

　　比如，当她在放风时为一个犯人出头而遭到其他犯人的卑鄙围殴，被旁人戏谑道：“在监狱里还要讲道义啊，英雄…这点最让我恶心了！”时，她只会默默扛下攻击，再以更激烈的拳头堂堂正正的回击。

　　“…哪有什么道义？只是看你们不爽罢了！还有不要叫我英雄，我只是个杀人犯…放心，我不会要你们的命！……”

　　比如，她的冰山面容只有在仔细阅读好友每月寄来的信件时才融化一些，看完后她会小心珍藏起来，但看上去像是生活优渥的富家太太好友，每月都来探望她时，她却总是推脱不见。

　　比如，即使监狱长多次向她怀柔，告知虽然她是无期徒刑，但以她的经历和在监狱的良好表现足够她减刑，也许再过十年就能放她出去了，只要她供出当时协助她的从犯在哪里，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可以，但她坚持而冰冷的说道当年事情都是她一人策划。

　　“…难道你不想出狱么？”

　　我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了和她对话的强烈冲动，因为我不懂……为何在这样的困境中她还兀自与自己较劲，兀自痛苦。

　　她微愣了许久，就在我认为她可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时，不可思议的，或许是因为她寂寞太久了，她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是我和她的誓约，我已经破坏了一个誓约…至少这个誓约我会遵守到底，再说……的确是我一个人做的，以我进监狱作为结束最合适不过。”

　　你升起劝说她的想法：“过了这么多年也许对方早就不在那里了，告诉他们又如何……只要出了监狱，只要换个名字，没人会记得你，你就能和好友在阳光下见面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背信弃义，出卖我的朋友而获得可以逃到所谓自由的道路么？”她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但外面的世界真的有自由么？…”她抬头看向被铁窗栏杆分割成几条的灰暗天空。

　　“其实哪里都是一样……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牢笼里，逃跑的前路不存在自由，所以必须战斗！……不抱着信念在笼子中战斗，不踢破牢笼，就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原来…这就是她即使深陷无望的监狱中也如此美丽的原因，她从不屈服于如牢笼般的现实，甚至…她一直在抗争着远比现实更为残酷的怪物。

　　在逆境中她依旧秉持着自身美学的生存之道，抱着不可退让的事物，向着自由笔直站立着。她的眼神中还有着向死而生般平静的白日焰火，但越是平静的所在，越是危险，流沙无声，至焰无色。

　　如果…她是我的话，会有办法解决我的困境么？

　　于是，我将你们所听到的…关于我的，平平无奇的故事讲述给她听，连我认为最疯狂的想法，在她面前也会变成无比幼稚的谬论吧。就在我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嘲笑或者质疑时，她却冷哼一声：

　　“原来…小姑娘，你才是瓶中恶魔啊……什么都没失去过的你，就想毁灭世界么？”

　　“你…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没失去过……”

　　“不要撒娇啊……小姑娘。暂且不论你的家庭和外貌…所谓的朋友只是别人为了有个陪衬而主动和你结识，在别人眼里…怕是施舍也不为过，你的成绩估计也只求得过且过……就连变成这副模样，你现在的名字，陷入你所说的困境也是别人赋予你的能力导致，惩罚那些不听你话践踏你愿望的穿越者们也是借别人的手。究竟有什么…是你拼尽全力去争取，不管怎样都不肯放手的东西？！”

　　“我……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