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xHP]我的梅林不可能这样》椿危

37、活着还是死去

　　37 活着还是死去

　　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哲学的问题。
　　汤姆曾经追求永生，其实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在追求呢？
　　他看到尼克·勒梅的长生，看到炼金术的奇迹，然而魔法石已经损毁了，尼克·勒梅最终也要走向死亡，他的灵魂会是死神的物品，但是汤姆不想让死神干涉他的生命，或许在那一刻他就死亡，但是他逃脱了，从死神的眼皮下，这已经足够让他欢呼。
　　然而灵魂的分割必定带来损害，曾经的伏地魔是个聪明且强大的人，当他因为那个预言去杀害哈利的时候，预言带来的结果就是必然的，那么如果在预言改变的情况下呢？
　　汤姆·里德尔开始思考命运的必然性，或许，作为一个邪恶的反派，他是必然要被消灭的，而死神不允许任何人愚弄他，所以会千方百计的寻找各种方法来使他走上死亡的必然道路。
　　罗玛尼·阿其曼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真的是一个从平行宇宙来的人吗？
　　罗玛尼·阿其曼真的是一个人吗？
　　汤姆忍不住想到罗玛尼拥有着庞大的魔力，有着精密的使用魔术的技巧，可以说邓布利多在他面前都逊色了许多，而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和他匹配的，只有梅林。
　　而不巧，梅林竟然是个活了很久的老怪物。
　　那么罗玛尼·阿其曼真的算是一个人类吗？
　　他也从各个方面都了解了他的过往，书籍中记载的所罗门王和罗玛尼·阿其曼的经历似乎并不相同，在他看来所罗门王形态下的罗玛尼并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梅林都比他鲜活了太多。罗玛尼·阿其曼的诞生源于圣杯，罗玛尼·阿其曼的消亡源于他自己。
　　一个从未停下脚步挣扎的人，竟然是这样软乎乎的爱偷懒摸鱼的家伙吗？
　　汤姆很难把罗玛尼和所罗门王联系起来，就像他现在在思考“人”的意义一样。
　　汤姆·里德尔和伏地魔，现在算是一个“人”吗？
　　如果是，他们是谁？
　　如果不是，他们是什么？
　　汤姆还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他想，他快要得到了。

　　冬雪消融，春的开始，也是新的循环的开始。
　　斯内普在日常锻炼的同时，也得知了一些食死徒的动向，主要原因在于他难得回了一趟蜘蛛尾巷，却被布莱克家的两姐妹堵住了，贝拉在问他关于计划的事情，而纳西莎只关心她的儿子，从贝拉口里套点话的难度并不高，而且大部分都是斯内普知道的消息。
　　他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汤姆竟然没把他的身份告诉给食死徒或者说他自己。不过这让他的工作更加顺利了。
　　贝拉往往想要彰显自己的地位，在斯内普的刺激下总是会口无遮拦，她泄露了不少信息之后，斯内普才开始对纳西莎，一位母亲说：“德拉科没事，他差事办的不错，几乎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了。”
　　纳西莎微微松了口气说：“谢谢你，西弗勒斯。”
　　“是我该做的。”他的目光不曾看向那只定下了牢不可破誓言的手。
　　虽然破除诅咒让他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是在两大魔术师的帮助下，他的实力或许比之前更强。
　　纳西莎对不信任他，让他设立牢不可破誓言感到愧疚。
　　斯内普却不想再招待这两位麻烦的客人，把她们送走，坐在壁炉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哈利发现德拉科有些问题，他总是出现在一个地方，反反复复的，最近发现的几率越来越高了。
　　随着时间的临近，德拉科越发的心烦意乱，他知道他完全可以信任这些人，但他也在考虑如果自己做的不够好，黑魔王杀了他的父亲要怎么办，他一边渴望决战早些来，一边又希望这个时间会被无限推迟。
　　而且德拉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个哈利。
　　“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叫道，“你在做什么？”
　　德拉科猛地转身，他的魔杖立马就拿在了手上。
　　哈利手中也握住了他的魔杖，但他并没有举起手来，而是警惕地看着德拉科，又问了一遍他问过的问题：“你在做什么？”
　　德拉科看着哈利，这位传说中的救世主从来都和他不对付，从那双没有握到一起的手来说，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恶劣到了极点。
　　“什么都没做，波特。”他说，平静地说。
　　深灰色的眼睛在打量着哈利，他摸不准哈利要做什么。
　　哈利叹口气，他只是好奇而已，却不想这个人敌意这么明显，他能够感受到德拉科的急躁，所以也只是想帮他，介于之前存在过的协助关系，他认为他可以这么做。
　　“德拉科，”哈利难得叫了他的名字，“我——”
　　德拉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打断了哈利的话：“你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吗？波特，传说中的救世主也不过如此，就凭一个学生想要和黑魔王抗争，”他用言语激怒着哈利，希望他要么快些走，要么就攻击他，“简直是痴人说梦。”德拉科皱着眉头，咒语已经凝聚在了魔杖之上，红色的，除你武器。
　　哈利判断了出来，他看着汤姆，汤姆若有所思的看着德拉科，然后冲着哈利点点头。
　　“马尔福，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投靠他。”
　　“不要说废话了，波特，除你武——”
　　“神锋无影。”哈利的咒语更快一些袭击了德拉科，而德拉科的缴械咒也打在了哈利的魔杖上，德拉科倒了下去，而哈利的魔杖脱手瞬间，便用一个飞来咒把魔杖重新握在手里。
　　哈利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德拉科，在确定监视他的人离开之后，匆忙上前：“愈合如初。”
　　“愈合如初。”
　　“愈合如初。”
　　“为什么不管用？”
　　哈利匆忙去找了斯内普，毕竟这是他学院的学生。
　　斯内普到来的时候看着德拉科身上的咒语残留，而唯一能够施咒的只有哈利·波特，看来有人发现了他的笔记。
　　但是斯内普对这种事情并不计较，他施了反咒，带着德拉科就去了医疗翼，他需要光明正大的休息，而且拜托了庞弗雷夫人不要让他恢复地太快。
　　哈利问斯内普：“教授，他会没事吗？”
　　“他没事了。”
　　哈利松了口气，也不敢多去问关于魔咒的事情，或许汤姆可以为他解答。

　　罗玛尼和梅林做着最后的计划。
　　“死神被限制了啊，他不能直接干涉任何事情和任何人，所以他不能直接带走伏地魔的生命。”梅林理所当然说道，“不是每个家伙都像阿赖耶一样啊，死神脾气还是很臭的，不过有的时候也意料之中的好说话。”
　　罗玛尼说：“毕竟是死亡之神，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摆脱死亡。”
　　“啊——”梅林惊叹道，“死亡，是个距离我多么遥远的词汇。”
　　从某种意义上也是永生的梅林呢。
　　罗玛尼忍不住拿起梅林手中的法杖敲了他的头说：“我说的是‘人’！”
　　“真过分啊，罗玛尼。”
　　“明明恶劣的是你才是吧？”
　　梅林笑了几声他问：“怎么样啊，罗玛尼，是不是又像是回到了迦勒底做指挥官的时候了？希望这次你可以轻松地应对，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人理烧却的危机呢。”
　　中了一枪的兽忍住了暴打梅林的念头。
　　“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危机，但是也不能松懈啊，毕竟是希望什么伤亡都不要有啊。”罗玛尼说，他揉了揉脑袋，“有的时候也会想念立香，希望我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既然这么愧疚，当初就不要那么决绝嘛。”梅林说，“让我伤心了那么久，结果就被通知来这边捞你了，死神那个家伙在这个方面竟然十分爽快呢，可能是因为罗玛尼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活力吧！”
　　“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梅林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做？”罗玛尼问道，“一定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法了，而且新的活力什么的，我只想当一条咸鱼啦。”迦勒底的工作狂指挥官这么说道。
　　真是完全没有信服力的说法。
　　“西弗勒斯说他们纠集了巨人和狼人的势力，凤凰社也找到了不少的支持，总而言之还是五五开。”罗玛尼说，“我们几个都不能直接参与这场关键性的战争，所以只能打好辅助了。”
　　梅林微笑着，不断产生着幻术的小花。
　　“盖提亚确定了监视德拉科的规律，但是德拉科今天受伤了，估计斯内普会让他直到战前都不会愈合。”罗玛尼说。
　　“什么时候送学生走？”
　　罗玛尼眼神一黯：“大概就在这个月了。”
　　梅林点点头说：“希望一切顺利啊，罗玛尼，结束之后就正式进入退休养老的生活了。”
　　“当然会顺利啊，我们是什么人啊？”
　　梅林哈哈笑了两声又说起了他们这里的“问题儿童”：“汤姆最近有再找你吗？他最近沉迷于哲学问题不可自拔，好像是对你的经历产生了兴趣。”
　　“他问我，所罗门王真的活过吗？”
　　罗玛尼听到这里也不免叹口气问：“所罗门王真的没活过吗？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又要如何定义呢？”
　　“所以汤姆在思考，到底怎么才算是一个人，是因为身体？灵魂？还是过往的经历？是什么让一个人独一无二的。”
　　“这样的问题没有人能给出正确的回答吧？”罗玛尼说，他瘫在桌子上，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很闷，像是在喃喃自语，“或许是因为几者合一才塑造了一个人，作为伏地魔的魂器，汤姆试图在证明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器物，这不就已经具备了成为人的标志了吗？”
　　“只有在想成为人的时候，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吧……”